是贪官,他家哪来的钱买这么好的车?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梁军看着那消失了的路虎的背影,竟然嘿嘿地笑了起来。
栗波这几天比较老实,他被一道杠两个人弄昏迷了后,他家的人到处找不到了他,正要报案,却有人发现了他的车,还在那个酒吧门前停着,然后就发现他赫然躺在车里,人事不省的样子。
栗先勇派人把他弄回家里去,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自己都莫名其妙,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恍惚就觉得在酒吧里跟人打架,然后好像是有人要把他拖走,自己就到处跑,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想起那晚上的情景,异常恐怖,他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是自己为什么又躺在车里,他就说不明白了,看对方的样子,是要把自己整死,可是自己身上也没受什么伤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糊涂了,难道自己是做了个梦?太可怕的梦了。
他的父亲气得浑身直抖,举起巴掌来想给他几个耳光,却被栗波的妈大哭大闹一番,也给搅合黄了,栗先勇仰天长叹,道,这个家早晚就得让这个败家子给祸害了。
末了,他给儿子下了几条命令,不许再去惹是生非,尤其是不要再去招惹那个什么梁军。栗波就很不满,道,我爸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小了,让个小崽子给吓住了。
栗先勇眼睛一瞪,道,你懂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连区公安局的局长都没把他怎的,那哪是一个普通的小崽子?你再想想,你莫名其妙地就让人打晕了,还有胡波那个崽子,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就去自首了?这后面得有多大的力量?
栗波这才知道梁军的事泡汤了,也领会到了梁军真的有些门道。
栗波儿正要回自己的屋里去,栗先勇却把他叫住了,你那路虎是怎么回事?栗波儿道,不是你让那个地产商给我买的吗?
胡闹,你现在念书,买个三十万,二十万的车就行了呗,为什么买这么贵的车?
栗波一听栗先勇反对他买的车,这回可不干了,就道,这算什么啊?你出去看看,现在谁的车不比我的高级?你让我开20万的车,我丢不起那人。你当了这些年的区长,全家人跟着你捞着什么了?就这么个车,你还不让我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的妈妈在一边添油加醋地道,哼,他哪里想的是你呢?还不知道想把好处给哪个狐狸精呢。
栗先勇听了娘俩这番牢骚,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特别是老婆天天在儿子面前揭自己的短,更是让他无话可说,只能长叹一声,躲进屋子再不理会。
栗波儿第二天跑到区公安局局长老夏的办公室,打听梁军的消息,老夏很不满地道,你怎么找的那个证人?我不是让你看着他点,不让他出来乱跑的吗?再者说,这是什么玩意?让他搞得我手足无措。
栗波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好回到学校上课,心里虽然痛恨梁军,但是,却收敛了很多。
梁军看着栗波儿的路虎消失在门口,这才回过头来来,和管子有说有笑地离开,谁都闹不明白,他此刻在想什么,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就经历了这么多常人难以理解的事,让他的心智迅速成熟起来,现在他学会了,要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藏起来。
此刻,在距离市局不远的长城饭店的包间内,正有四个人聚在一起,这四个人不是别人,分别是刘汉庭,骆家宾、一道杠和吴殿奎。四个人面对着几个菜品,似乎吃的兴致并不高,他们眉头都紧锁着,一副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刘汉庭把酒杯放下,他把你的职务解除了,我就把你调到市局里来,我倒要看看,他能把你怎么着。
吴殿奎道,可是他说了,在我的问题没查清之前,不准我离开局里半步。我还听他身边的人说,刘局长在背后打他的黑枪,这个仇他早晚得报。
骆家宾道,真是岂有此理,他也太藏狂了,竟然敢报仇报到市局领导的头上来。
一道杠就说,就是啊,明明是他先给市局写匿名信的。
刘汉庭摆摆手,道,这个事有点蹊跷,我现在这个事情有猫腻。
什么猫腻?几个人齐声问道。
他在背后写我的匿名信,按理说,组织上不应该事先透漏给我,应该公事公办,先由纪检部门查我的问题,老大为什么要透漏给我呢?
那是因为,刘局和老大关系好呗。
不,不,不,老大这个人,我太清楚了。刘汉庭摆摆手,最后降低了声音,道,没有人能真正交下他。
那是为了什么要透漏给我们呢?吴殿奎好奇地问道。
根据你们说的那个情况,有人在暗中帮助你们。我觉得,那个人是老大的人,这是老大故意为之,甚至可以说,老夏根本就没写什么匿名信,别看他在背后跟踪我,那只是为了防备我。
啊?其他三个人都楞了,齐声问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