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哪里能当什么事?一切,自然还是该交给净涪他自己来。”
“至于我们......”他顿了一顿,道,“只要等待就可以了。”
诸位禅师看着清壬面上显出的笃定和信任,沉默了片刻,随后也都是一笑,也不多话,就这样将此事揭了过去。
但说完净涪之后,又难免提到了与净涪一同受戒的净怀、净古两人。
座中又是一个禅师道:“虽然说我妙音寺只需要一个净涪,未来必定光明堂皇,但这年轻一辈的弟子,却实在是......”
净涪固然是好,但看着净怀和净古这两个人,再看看天静寺这一辈的净字辈大师兄净栋,诸位禅师心底却实在是难以开怀。
哪怕他们的出身给他们挂上了妙音寺和天静寺的牌号,但他们到底是佛门的僧人,看着年轻一辈弟子这般模样,心里头又能痛快得到哪里去?
净怀、净古两人的心性,说不上多好又说不上多差,可就是平庸,日后前程有限。净栋......
他就更是一言难尽。
这堂屋上的诸位禅师虽然都是出身妙音寺,但他们在这天静寺中挂单修行的日子也都不断,哪怕一直都在潜修,对于净栋这一位清恒和尚大弟子,天静寺净字辈大师兄,他们平日里也都听得不少。
别的就不说了,单就这一回,净涪算是破格又不算破格的受戒,净栋的态度如何,可是完完整整地落在了他们的耳中眼底。事前事后他的做法,诸位禅师更是看得清楚明白。
这一位净栋到了现如今授戒羯磨结束,可都还是在纠结着呢。
堂堂天静寺净字辈的大师兄,居然是这样的性情品格,实在是让人忧心。
一时又有人忍不住叹道:“幸好还有一个净涪师侄......”
清壬也是一叹,合掌而道:“也不是只有一个净涪。”
他看着诸位禅师,笑着提醒道:“诸位师兄弟可还记得,这净涪,可还有一个同出藏经阁的师兄?”
其中一位禅师眨了眨眼睛,也道:“可是那一位净音师侄?”
清壬笑着点了点头。
另有一些禅师未曾听过净音的名号,如今忽然见诸位师兄弟提起,不由得就抬头望了过来,疑惑地道:“净音师侄?”
那提起净音的禅师唇边也是带着一丝笑意,他点了点头,与诸位师兄弟介绍道:“是,藏经阁除了净涪师侄之外,可是还有一个弟子呢。”
那些不解的禅师之中,有一位确实好奇,便接口问道:“就是你们所说的净音师侄?”
“没错......”
清壬就坐在一旁,只笑看着诸位师兄弟问答,并不插话。
这会儿也真的不需要他插话了,自有人能将净音的资料与自家的诸位师兄弟们说个齐全。
“所以,这个净音师侄,就是净涪师侄的师兄,本也是在藏经阁中修行,更是净涪师侄的引领师兄,如今正在红尘中磨砺?”
诸位还未曾听过净音名号的禅师如今乍然闻得净音的事情,心中也是惊讶。
他们实在没有想到,一个青年弟子,居然能够有那样的决心,自请入红尘磨砺?
别说是因为受到作为师弟的净涪刺激,佛门中受到净涪刺激的弟子不可胜数,可能抛下师兄身份,抛下妙音寺出家沙弥身份,孤身一人踏入红尘,只为磨砺心性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了!
天静寺的净栋就不说了,单就说说他们妙音寺的净怀和净古,他们两个现在又如何了呢?
实在是比不得。
诸位禅师中,又有一位禅师叹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位师侄,待到日后,总要见上一见才是。”
侧旁又有一位禅师笑道:“既然是这般心性的弟子,日后必是要成为比丘的,到得那时,他来天静寺的时候,我们当然也是能见到。”
再有一位禅师在旁边笑道:“这下可真是好!”
“可不是好?”
好在哪里,诸位禅师们没有明说,但大家却实实在在的都想到一起去了。
净涪师侄早有决定在前,未曾接过佛子候选的资格,他们本来还觉得有些可惜,可如今听闻还有一位优秀弟子在,心中的可惜也就削减了不少。
佛子之位,净涪师侄无意,可不是还有净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