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不禁惊呼一声:“绿玉宝剑是你弄断的?怪不得师父如此恨你,这剑本是我宫先祖代代相传的宫主之宝。”凤舞天傲然说:“除了你姐姐,别人的感受我毫不理会。
我和她携手想离开星月宫,你师父竟然阻止,神情和善向我示好,我们都感奇怪。”凤舞天眼中闪光说:“你师父说胜负已分,并大赞我青出于蓝,我本不想理她。
但她毕竟是你姐姐的师父,我才敷衍几句。自我和你姐姐相恋以来,我心境平和,换作平时,我只会讥讽几句,然后拂袖而去,但现在我竟平心静气来听你师父说话,你说情爱是否很奇妙?”
傲雪神情向往,凤舞天说:“你师父说,我们虽是武林中人,但婚姻大事,总要明媒正娶,好好拜堂。我一向任性自由,不受拘束,但你姐姐视师父如父母一样,我只好遵从。
我和你姐姐依依不舍分别,约定十日后再回来正式迎娶。我回去先拜祭师父,告诉他师门之辱已雪,再打点一切,准备迎娶之事,想我凤舞天纵横天下,杀敌无数,但做这些琐碎之事,反而手忙脚乱。”傲雪微微一笑。
凤舞天恨恨地说:“我和你姐姐互相挂念,日思夜想那天来临,岂知这一切一切,都是你师父的诡计!”
傲雪听到这里,大吃一惊:“什么诡计?我师父怎会用阴谋诡计?”其实星月宫主死时,傲雪还只有十岁左右,相处时间甚少,师父性子如何其实也不太清楚,但在老仆的诉说下,总觉师父是好人,凤舞天是大坏人。
凤舞天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十天后,江湖传出一件大事,一向不与江湖人士联络的星月宫竟与武林世家上官家结成姻亲,星月宫圣女柳傲霜下嫁上宫武。”凤舞天说完这句,吐了一口鲜血,险险晕倒。
傲雪大惊,把内力强行注入凤舞天身上,但她知道自己的阴柔内力根本与凤舞天不合,只能治标不治本。
凤舞天缓缓转醒,刚想开口,傲雪急道:“你先别说话,休息一会,快自行运功疗伤!”凤舞天苦笑道:“你是她妹妹,我一定要对你说完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此事。”凤舞天运功三周天,精神稍稍好了一点。
凤舞天续道:“我当然大怒,急到星月宫,那星月宫主一言不发,只微微冷笑,接着更挥剑相向,我当然不会示弱,你星月宫八大坛主与宫主联手,我们打了半天,我终于一一把她们打败。”
傲雪叹道:“怪不得被死神入侵之时,我宫完全无力抵抗,原来是你重伤我宫精英好手,间接帮了他们。”
凤舞天笑道:“冥冥中自有天意,因你姐姐的关系,我虽然盛怒之下,仍处处对你宫主容让三分,若不是她用了毕生功力使出你星月宫的流星剑,也不会被我重伤,流星剑虽然厉害。
但她学艺未精,又何足言勇!我挥剑指向她,她竟不怒反笑,原来你姐姐当天已下嫁上宫家,我大怒,差点想杀掉你宫主。”傲雪听到惊心动魂处,也不禁眉头一皱。
凤舞天续说:“你宫主像疯了一样在我剑下哈哈大笑,我当时十分愤怒,当场格杀了两名坛主,你宫主仍不害怕,我还记得当时她那又狠毒又高兴的嘴脸。
她说道你姐姐早上已出嫁了,花轿已快到上官家。我听了立刻丢下她,尽我全身功力飞快奔到上官家。”
凤舞天干笑几声,说道:“想我凤舞天聪明一世,还是堕进她的圈套,我那时没有细想她为何告知我此事,亦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恨我。
当然,即使我明知这是一个圈套,我也会去抢亲。任何事都比不上我和你姐姐这段至死不渝的感情,是不是?”
傲雪点了点头,凤舞天一边望着天空,一边说:“当天也是这个天色,阴阴沉沉的,我一生人也没有跑得这么快,这么急,由星月宫到上官家要走半天的路程,我一个半时辰已到了。
这令我折损了一半功力,嘿嘿,这星月宫主果然计算得好准。我甫到上官家大门,那上官武正好准备出来踢轿门,我怒气攻心,一剑当场把他的腿剁下来,立时把花轿拆毁,一掌把上官家的牌匾打坏,拖了你姐姐出来,”
傲雪不禁一凛,心想这人真的大情大性,如痴如狂,不理任何世俗,视天下英雄如无物,但转念又想,男子汉大丈夫艺高人胆大,为爱情任意任情,也未必一件坏事,傲雪的心不停狂跳着。
凤舞天嘴角微微牵动,慢慢地说:“那时血花四溅,少林觉难、武当紫薇、昆仑万石等所谓名门正派高手竟也在场,联手挥剑阻止,我左手用剑挡住他们,右手抱住你姐姐,吻了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