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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看来了恩老贼尼已传你破我三龙变的剑招,你使得也不俗,嘿嘿,看来不出十年,你一定超越你师父。告诉你师父,好好交待后事,下月决斗必取她老命。”
练心怡面色铁青,一言不发,仍一副高傲的模样,但身旁的小师妹郑珊已忍不住怒道:“你胡说什么?”那郑珊不过十六七岁,虽不算天姿国色。
但眼晴颇大,娇俏俏的甚是动人。杜安看到练心怡饱满的胸口起伏一定,已知她武功虽高,但毕竟年轻,内功修为远不及己,硬拼强招后气弱,急要调息,难以说话,笑道:“小妮子练到这个地步,也算不错了,下次再会吧,嘿嘿!”
飘然离开。云傲抱拳说:“在下龙威镖局齐雄彪,多谢峨嵋诸位师太及女侠相救。”练心怡面如寒霜,正眼也不看一下,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师太说:“施主不必客气,这杜安多行不义,乃本派及正派人士的公敌。”
云傲说道:“敝局展总镖头和贵派了恩师太有旧,在下心知峨嵋素来主持正义,了恩师太乃武林中泰山北斗,请代问候师太安好。”
练心怡听他盛赞师父,嘴角罕有泛起一丝微笑,郑珊笑说:“这位齐大哥,我们要到飞鹰堡去见李庄主,你又要到哪里?”
一副天真的样子。云傲听到飞鹰堡,悚然一惊,说:“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眼看峨嵋众人离去,云傲还呆呆的站在原地,适才一战令他震惊不已,脑中不断再重现二人的招式对拼,这时,杜安的手下已一哄而散,天佑把屋中重伤姑娘带出,围上白布敝体,幸好也没有加重伤势。
练心怡和众人正向飞鹰堡进发,沿途郑珊问:“练师姐,何不杀掉那杜安,替师父除去一大害。”练心怡不答,过了一会才说:“珊儿及各位师姐妹,以后行走江湖,遇上这个杜安,要避免正面冲突。”
群尼中有几位武功较深的已明白杜安武功深不可测,非练心怡能敌。练心怡在心中也甚为担忧,沉思:“今日看那杜安武功之高,内力之深,实在远超师父所说,不知师父能否应付。”
群尼中年纪最大的虚恩了说:“心怡,你觉得怎样?”那虚静已四十来岁,乃掌门了恩师太的师妹。
但这次却归练心怡统领,难得她也没有任何怨言,练心怡素来敬服这位师叔,响应说:“师叔,我没有大碍,只是在想那杜安的武功招式,是了,当年师父打败杜安,师叔也在场吧!”虚恩点了点头,说:“当年一战,你年纪还小,无缘亲见,那战当真惊天动地,掌门师姐和杜安大战了半天,最后破了杜安三龙变最后一招,但师姐亦身受重伤,半年才能痊愈。”
练心怡说:“那杜安当年的功力与现在相较,增强了多少?”虚恩神驰当年,练心怡知道这位师叔武功或略逊于自己。
但眼光高超,智能无双,所以静待虚恩的回答,虚恩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比当年强太多了,心怡你已是出类拔萃,你和他刚才相斗,觉得怎样?”
心怡说:“他的招式固然精妙无比,内力更是深不见底,和他相较后,我双手颤抖,胸口受压,难以说话,但他声调和平常无异,显见内功远在我之上。”
虚恩说:“我也很久没有看过掌门师姐出手,但若以当年比较,现今杜安必胜。”练心怡说:“师父近年闭关练气功,不知进境如何,想必也大有进境。”
虚恩说:“这几年幸好你代理本门大事,都怪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没有用。”练心怡急道:“师叔不要这样说。”
虚恩笑说:“我可没有丝毫妒忌之心,论武功、论才智,你都大有青出于蓝之势,日后峨嵋就由你担起了,任重道远,你要好好继续修练自己。”
练心怡正色说:“师父与师叔诸位教诲,心怡无一刻不敢忘怀。”虚恩小声说:“特别这次与李堡主商议之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小心处理。”
心怡点头。在少林寺中,天下无敌的剑神凤舞天面对少林千百僧人,依然面无惧色。觉慈方丈站在众僧中间,合什道:“凤施主驾临本寺,不知有何贵干?”
凤舞天笑曰:“素仰少林寺乃天下第一派,特来请教论武!”二人相距既远,但语音平和而及远,场中数百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显然当中蕴含极高内力。
觉慧提气说:“凤施主若来参观拜访,本寺无任欢迎,但若别有目的,不如明言。”觉慈缓步而下,说:“本寺僧人向来崇尚佛法,不与人相争,偶有习武亦不过强身健体,凤施主要来论武,则似乎找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