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树大师恰恰见过高明镜和高风影,恰恰知道一些事情,恰恰好像还知道一些事情。所以他必须死,不过高风影却并不知道,她想从树大师身上挖出来的秘密,原本就是莫须有的东西,其实树大师的秘密,是有关于高明镜脸上那道刀疤的,不过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所以树大师死的很可惜。可以说。
这一切,原本只是一个意外,意外的错误。高明镜想了一个晚上,才想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却还没有想到高风影的目的。
她知道高风影一直以来在冒充自己的事情。因为高风影的肆无忌惮,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消失。她也知道高风影必然得到了某些人的授意,可是,她,或者她背后的某个人,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那个人,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都是藏在镜子里面的人?那面镜子,又会不会真的是一面魔镜?照出所有人世间的悲凉。高明镜不知道。所以高明镜放过了她。也许是因为高风影是她的姐姐,她欠了一份情,一个承诺。
也许更是因为某种说不出的恐惧。或者,她是在赌?赌那面镜子会告诉她一切。尽管那面镜子还笼罩在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里,暗淡无光,不过,毕竟一夜已经过去,天就要亮了。
花非花却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她只是看到了高明镜伤心的样子。还看到了高风影。如果说树大师知道高明镜和高风影之间的关系是因为他曾经见过她们两人,那么花非花知道高风影此人,就多半是从高明镜的口中得知的,当然这一次,她却是用自己的鼻子看到的。一个人用眼睛看到的东西往往不是真实的存在。
可是每个人的气味却欺骗不了别人。比如你悲伤的时候和高兴的时候身上散发出来的体味就是完全不同的,花非花也正是从高明镜的气味,看出了高风影行凶的场景。
之后便是看到了树大师的尸体。所以她必须找到高风影。她还是看到了高明镜脸上的那道刀疤。悲伤的刀疤。
看不见的世界,其实很清晰。看不见的世界,就算是一片漆黑,也总有一丝光明。花非花就是那一丝光明,虽然她嗜杀,却不滥杀,她只是要消除阻挡住光明的阴霾。
对于花非花来说,似乎只有杀戮的触感才能让她觉得眼前并不是一无所有,似乎只有鲜血的温度才能让她觉得夜晚其实并不是那么冰凉,似乎只有死亡的气味才能让她觉得生命其实并不是毫无意义。杀戮,鲜血,死亡。真实。这就是花非花的眼睛所看到的东西。
而此时花非花看到的,是微微亮起来的天色。江恨水看不到天亮了,更看不到那面魔镜。她看到的,只有恨。所有的恨,似乎都和一个人有关。段大山。一个山一样的男人,山一样的沉稳,山一样的厚重,山一样的空灵。段大山,原本是她的丈夫。她心中的一座山。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山,永远难以翻越,永远高不可攀。所以当她宁愿放弃捕头的身份,而决定嫁给段大山的时候,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很不理解。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天下有数的名捕,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一个黑道头子。可惜她做这个决定的时候。
恰好是高明镜消失的那一段时间,而花非花又恰好去了极北办事。所以除了方小月,没有人能阻拦江恨水的决定。
可是方小月又恰好认为这是件很有趣的事儿。所以江恨水嫁给了段大山。她觉得原本这是一段幸福的,应该被祝福的婚姻。可事实是,幸福往往是陪伴不幸同时发生的。一个人幸福,自然有另一个人不幸。只不过这一次,这个不幸的人是她的妹妹。
她们婚礼的那天,唯一一个观礼的人是她的妹妹江惜水。他们在一起喝酒,喝过酒,就算是完成了一场婚礼。
她们的婚礼,不拜高堂,不拜天地,只拜彼此的心。这原本是快意的江湖儿女应该做的事情。当了许多年的捕快,江恨水的心其实早已经冷了,累了,倦了。
所以这一次她找到了段大山,这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很幸福,以至于幸福的有些晕眩,所以她大碗大碗的喝酒,她觉得这个夜晚很醉人。于是她真的晕眩了,因为醉人的夜,醉人的酒,而醉得不醒人事。
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的妹妹被凌虐至死的尸体,还有发狂一般的段大山。就在她新婚的当夜,本该属于她的丈夫,却在她的妹妹的尸体上疯狂地发泄着兽性。那火热的,坚挺的。
原本应该停留在她那一片温柔的所在里的东西,却在她妹妹被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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