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耳赤有些不胜酒力,他眯着眼睛对我说:“快到后面,叫人重做些好吃的,小孩子贪玩,准是忘了。”
我也没搭理他们一唱一和,绕过了走廊从伙巷过去,这样的伙巷在老宅子极其常见,房与房之间留条狭窄的过道,狭窄得两人迎面而遇就很难错开身子,所以在进入这夹道之前,得看一看对面是否有人过来,要是有人过来你就得等着,对面的人当然也是如此。
真的是冤家路窄,对面走过了半道的竟是小雨,他看见我,有些局促不安,正犹豫不决地想转身。
而我却大步流星迎了上去,他忐忑不安,嘴角哆嗦,好像预感就要发生什么,仿佛一个窃贼,登堂入室后发现屋里有人,屋外也有人,从而使自己进退两难。
两人在中间相遇是没办法错开身子的。按道理讲,我应该调头往回走,等小雨过来了我再过去。
但是我跟他说,我身子小能错得开,然后就与他面对面地错身子。两个人要同时收腹,挤一下也就错开了,因为我确实身子单薄。
而事实却是我们谁都没有收腹挤身子,于是我的身子和那男孩在横过身子的同时就卡在那儿了,我轻声地哼了两声,而后就咯咯地笑,有点像银铃铛般一样,但最先让我感到的是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那是一种令我心旷神怡的味道,这味道在表哥在我的老公身上没有,我也从来没有闻到过,于是我在极近的距离之内看了看小雨,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脖子是褐色的,上面有淡淡的汗水冲刷灰尘走过的痕迹,他的嘴棱角分明,鼻子和脸颊的轮廓是那样搭配得恰到好处。
尤其是眼睛,他的眼睛实在很明亮。我的心跳了,就不敢再看了,刚刚在灵堂上熄灭了的欲火又重燃了起来,我再次尝到了身心愉悦的滋味,只是这次更加热烈。
就这样,两具身体紧密地依贴着,我的脸蛋是几乎埋在他颈项中的,我陶醉般闭着眼睛,他意识到正在受到我的鼓励,用手揽着我的腰,开始还安分,后来就下意识地有些动作了。
突然他克制不了自己的冲动,一下子就按住我的臀部,十分笨拙地使劲地往他的肚腹贴,我的两腿中间那儿又充血地胀挺了起来,张牙舞爪地顶在我的肚脐眼这里。他真的吓了我一大跳。
但是这种场面也是我所希望发生的,我有些紧张更多的是兴奋,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没法控制自己,我感到了他浑身着火了一样炽热的情欲,他的面部表情说明他正忍受着巨大的折磨。
随即隆起在他裤裆里的那根东西欢畅地抖动着,我体验到了他从硕大到疲软的一瞬间。随后,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正在做什么,他的眼睛里出现了犹豫和恐慌,像闯了什么大祸似的向伙巷那一端逃去。
我从他的背影见到了裤子上染绿了墙根儿还没长浓的青苔,没来得及铲刮掉的墙根青苔,没想到这生在阴湿里长在角落的东西,也能被奸情给摩擦到。
在伙巷里跟小雨紧密相贴的一刹那,那男孩硕大无比的那东西顶向我肚脐,那感觉极好,有点像一条缎带擦着面颊飘荡而过,让我的心中倏然觉得舒爽。
以至整个下午在我眼前浮现的都是他年轻俊朗的脸,老是回味着那时我把又香又软的身子贴在他怀里的时候,几乎整个身心都在发颤。这现象在我以前跟别的男人一起曾有过。
但却没有这一次如此诱人,感觉来得如此强烈,以至于马上就到了把持不住的程度,那时我的身子竟已经到了几近失控的地步,虽然没有继续向深渊里滑落,不过从趋势上看,再次为情欲所困是早晚的事。
炎阳渐渐地让黑暗吞没了,窗外的蝉声从早晨聒噪到夜晚,使凝滞的空气陡增了一份炎热,也使窗外的人陡增了一份烦闷的心情。越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刻,越是让人莫名地烦闷,就想干点别的使心情开朗的事,这种事情首推男欢女爱。
夜晚的老宅安静了很多,奔丧吊唁的大多人都已经离去,留下来的只是些嫡系亲属,夜里是一定要守灵的,在灵堂外的走廊上支起了麻将床,灯光白得耀眼,哗啦哗啦洗牌的声音像潮水一样。
一上了麻将卓,卓妍就换了个人似的,兴致勃发大惊小呼,酷烈的光和影更托出她胸前的丰盈饱满,一张脸也经得起灯光无情的照射。卓群只是一旁看牌,有时也走来走去挡住了灯光,脱掉了白麻布孝服露出了金色的脊背。
我神气活现到处招摇,跟每个熟悉了的人打招呼,没有了外客,我再也不用披麻戴孝受那份罪,穿着橘色的短裤和白色无袖的上衣,短裤是束身紧臀的那一种,露出美丽臀部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