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小时,他再度出现在她面前。“你搞什么,不要命了吗?来回居然不到半小时,飚车也不是这个样子!”
“你看看这个。”他将一方丝帕递到她面前,羽寒只错愕三秒,之后却没接过那条她再熟悉不过的丝帕。
“一寸青丝一缕情,寸寸青丝系君身,缕缕情丝绕君心,生生世世共缠绵。是不?”
“你怎么知道?”他大惊失色。
她柔柔一笑。“本来该还有一束发丝的,但,可能它已随着多情的男女主角长埋黄土了!”
“你”“别你呀我呀的,如果我说头非我编的、丝帕也是我绣的,你信不信?”
“你在开玩笑!”他惊喊。
“我是说真的,如果不信,我甚至可以当场绣给你看。”
孟樵显得很茫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八百年前的传说扯上关系?”
“孟樵,我要告诉你一则很难令人接受的离奇遭遇。”接着,她将昏迷三个月的灵魂离身,到化身楚寒雨成就了三月姻缘却换来生生世世的山盟海誓,最后投湖殉情“不管你相不相信,这是千真万确的。如今,那些都已成过去,我不再追悼,我只想把握住眼前的幸福,而我眼前的幸福就是你,明白了吗?”
“好离谱,我实在难以置信。”他沉思了好一阵子。“好吧,就算我是他好了,但你爱的人根本是前世不存在的幻影,而我却成了你的一种移情作用,但,羽寒,我是一个存在的实体,不是你的梦!我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尽管那个人是我的前世。今生的你,只因为前世的我才接受我的感情,对于今生的我,你其实”
“不!不是这样。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是我是真的爱你,正如你,虽然忘了前世的记忆,但你还是自然地爱上了我,不是吗?你不能因为我存有前世的记忆,就全盘抹煞了我对你的感情。孟凌也好、你也好,都是我真心所爱的男人,我不是因为你而爱上孟凌,更不是因为孟凌而爱上你,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我就是爱你们。其实,你我都很明白,时空的不同改变不了什么,我仍然是我,你依然是你,容颜不改,两颗执着的心更不会有任何改变,该怎么让你明白,你们两个其实是一体的?”
孟樵思索着她的话,墙上的画带给他一种熟悉又陌生、亲近又似遥远的矛盾情怀。“我想,我能体会你的感觉了。”叹了一口气,他陷入沉思。“第一次听到乔孟凌和楚寒雨的故事,是在我满二十岁的生日那年,经由母亲的口述得知,她说,这条绣帕是在我满月没多久,一位不知名的白须老人所赠予其实说赠予也不太正确,因为他说我本来就是此物的主人,而我母亲也由他口中得知了这个爱情传说。
有一段插曲孟樵没说。
打从呱呱落地开始,他就很“吵”三天一小哭,五天一大哭,闲着没事就以惊人的哭声扰人清梦,更惨的是,他只要一哭就哭得很“够本”怎么也哄不停,吵得他父母举双手投降,只差没叫救命!
乍闻此言,孟樵戏谑地问母亲:“我很怀疑,为什么当时你没气得把我由窗口丢出去?”
她的回答是:“我修养很好,不至于无法容忍你的哭声。”
后来不知从哪冒出一个老家伙,将一条手帕交到孟樵的小手上,望着他。“老朽深知你有太多感情上的牵绊,刻骨的情爱相思无法抛却,这方丝帕,有着她对你的深切情意,足以慰你绵绵的思念。今日的你,是全新的开始,你”老人住了口,因为孟樵根本不甩他,握着手帕,呼呼大睡了。
目中无人的小表!老人差点气得敲他的头。
之后只要孟樵无端哭闹,这条手帕十之八九可以使他安静下来,成长过程中,它是唯一陪着孟樵一路走过来的,甚至在幼儿时期,他可以一整天把玩着它。
儿时的记忆如今已不复存在,经由母亲的阐述,他只觉得不可思议,所以才会在半信半疑下,去了一趟杭州。
“然后呢?”羽寒好奇地追问。
“我一直将它带在身上,或许是我本身也被传说中这名痴情的女子所吸引,也或许,我内心其实也觉得这件事和我息息相关。一直到认识你,不论它和我有无关系,我都已无心再探索,因为我知道你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不再随身携带。”
“现在,我要你为我重新带在身边,好不好?”
孟樵温文一笑。“我答应你。”
雪白的柔荑悄悄环上他的腰,她低声道:“我要缠你生生世世,不管再几个八百年,我的决心永远不变。生生世世共缠绵是我的心愿”
“生生世世不离分是我的承诺。”他接口,目光交会的两人同时有默契地念出了一阂词:“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他们相视而笑,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在彼此眼中看到永不褪色的亘古深情,不禁醉了,醉在相知相许的浓情爱意中!
当她看到眼前的大红嫁衣、凤冠霞帔时,羽寒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孟樵,这”“我想,你会想回味一下当初嫁给乔孟凌的滋味。”
“你不再吃醋了?”口吻有着淡淡的取笑意味。
“我不觉得吃自己的醋有什么乐趣可言。”他亲昵地帮她将微乱的发丝往后拨,拍拍她粉嫩的脸蛋。“我要你再次穿上凤冠霞帔嫁给我,拍下照片典藏一生,留作一辈子的纪念。同时,我更要你穿上白纱,将楚羽寒连同楚寒雨一起嫁给我。”
羽寒甜甜一笑。“我想,我们的结婚照一定很多采多姿,美得不同凡响,对不对?”
“当然,因为我拥有一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不过,我的新娘,就算你天生丽质,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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