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肤色,定是个夸夸其谈的文人,要不是不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杀降臣,我早一刀砍了你丫的了。”董卓心里暗哼。
进了正厅,张固与曲阳的一众官员分两旁而坐,董卓自然坐在正位上,宜论、王越持剑立在他身后,许褚则如木头般操刀守在门口。
酒菜早已经摆满了整张案,董卓朝里面看了看,好冒着温热的雾气。外面地太阳还挂在正中,董卓的肚子有些饿,但他却没打算吃。
“丞相大败白波军,替并州除去了心腹之患,固在此替并州诸百姓敬丞相一杯。”张固举杯向董卓道“敬丞相。”他的手下们也齐声敬道。
董卓还没举杯,宜论早已拿起了旁边的酒坛。在张固难看的脸色下,痛快的倒了一杯,先轻轻的勉了一下,而后大口大口的吞咽着,顺带着把案上地菜肴给扫了一遍。完后,还大叫道:“哈。这酒不错,菜也香。”
董卓隐隐地露出一丝笑意,饮下这杯,重重地拍了拍宜论的胸口一下,笑着面对众人道:“此乃本相内弟,一路吃地清淡,却是馋了,让各位见笑了。”
听着董卓的解释,张固地脸色依然才好转了一点。点了点头,亦是饮下这杯,勉强接受了董卓的所言。
王越站得笔直。眼睛半眯着,似乎睡着了。
董卓又道:“身为当朝丞相,讨逆贼,匡社稷,乃是份内之事,各位言重了。”
“非也,自丁原亡故后,并州再无重兵镇守,白波之患愈演愈烈。要不是丞相断然讨贼,并州郡县恐怕也镇守不了多久。”可能是真的有一颗悲悯的心,说着话,张固的面上亦是露出一种别样的情绪。
“哈哈哈本相要是再矫情,就显得太过作作了,来,为白波之灭,本相与你等共饮。”董卓哈哈大笑数声,笑后。似乎畅快淋漓道。
董卓与在座众人同举杯,饮下此酒后,厅内的气氛也不由的热烈了起来。
别看这些人人模狗样的,但拍起马屁来却比一般人都高很多,溜须拍马半个俗语也不带,都是引经据典华丽丽地词儿。
听着几句还觉得新鲜,但听得多了,就会感到腻烦“咳咳”董卓用袖子沿着嘴咳嗽了几声。正色道:“并州已无主多日。不知道张别驾有没有心思往上挪一挪?”
“呃”有些人急忙夹了把案上的菜往嘴里送,以掩饰自己的诧异。
“固无才无德。任别驾已是有负圣恩,实在是无颜任州牧、刺史。”
董卓暗自点头,到是有自知之明,不是个只知道往上爬地妄人,但在某些方面却又太没有自知之明了。董卓不打算在废话下去了。
“酒已足,饭已饱,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董卓起身欲走道。
“丞相且慢。”张固心下一急,脱口挽留道。
“张别驾还有何事?”董卓眯着眼笑道,神情说不出的古怪,要是前些日子,董卓还不回有这样的欲擒故纵,自动把自己往虎口里送,但现在,哼。一介文人尔,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张固笑了笑,忽然左脚奋力一蹬,哗啦啦,木案被踹翻,案上的酒杯子之类的东西发出连续的声响。
半米着的眼睛忽然大睁,王越轻身一跃,跳出数米,而后以迅雷之势,进得张固的身旁,反身一扣,手握住张固的咽喉,剑柄抵在他地腰间。
“哈哈哈,张别驾这是欲意何为啊?难道这酒还不够烈,还要用箭招待本相?就算是本相啃的动,你张固和在座的各位又能啃下几支箭呢?”哈哈大笑着,董卓面色却没半点笑的意思,有多冷便有多冷。
这时,许褚已经闻声而入,引着一众卫士们围在董卓身边,对突然从董卓后面两道门冲出的弓箭手们怒目而视,煞气腾腾。
宜论则轻轻的跃出,来到王越的身旁,笑着道:“别驾大人的酒菜真的不错。”
“放放箭。”王越只一用力,就按下了张固接下来地话。张固奋力挣扎,却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全身的力气也渐无。
“你们可以试试看,到底是你们的箭快,还是本相手下的卫士猛。”耳边传来弓弦松动的声音,董卓忽然转身,盯着几个有些游离不定的弓箭手道。
随着董卓的话音,站在外围的卫士们毫不犹豫踏出一步,这一步如山压顶,迫的弓箭手们喘不过起来。
“好,就是该这个样子。老实说吧,要是本相今日在这少了一根汗毛,城外地大军必定毁城而入,鸡犬不留。”看着这群弓箭手畏惧地脸色,董卓笑道。
说完,董卓就在上百支箭的安安稳稳地站了起来,并迈着脚步,走到张固的身边,神情不变。
“铿锵”七星刀出,王越轻轻的一闪,锋寒的刀透凶而入。
“有没有人想要挨上一刀?”轻轻的从张固还在颤抖的身体上抽出七星刀,撩起他的外袍,仔细的擦拭了刀上的血迹后,董卓回身扫了眼统统面无血色的官员们,笑道。
笑的不是太冷,却有种寒透九天的气韵,森冷,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