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围着莫正南和李惠玲转了。不管为谁摆的宴,只要书记、市长在,主角就永远是他们。吕浩到底只是今天的一片绿叶,是大家喝酒的一个由头。吕浩端着酒杯,发愁地盯着一个人。今天这么多领导,四大班子主要人物都来了,也都跟他碰过杯了,独独远处这位,一直不冷不热地看着他,似乎他不存在一样。
这人是常务副市长古庆明!
古庆明这天是不想来的,有关琉州建站的事,现在八字都没一撇,莫正南如此高唱是吕浩争下这个项目是什么意思呢?古庆明对琉州建高铁站兴趣太大了,这个规划刚一提出,古庆明就兴致勃勃跑去找李惠玲,主动要求分管这项目。常务副市长嘛,得把精力用在大项目上。这也符合常规,本来城市建设还有交通什么的,都归他管。但李惠玲一直不表态,几次会议上,李惠玲最初都不提这事,不按古庆明期望的那样摊牌,把古庆明给冷到了一边。古庆明只好去找省长路鑫波,他跟路鑫波省长关系还不错,如果不是因为李惠玲和路鑫波省长有那么一层关系,这个市长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他古庆明的。这一点,大约李惠玲是知道,所以就怕古庆明不服她管,故意冷落她的。
后来,路鑫波省长把李惠玲和古庆明一起叫到省里和他们一阵密谈后,古庆明就开始如尾巴一般跟着李惠玲转,当然了,具体的主意,李惠玲这个花瓶还真的全靠他拿。一段时间,他成t琉州的大忙人,也是大红人。
现在,怎么就突然冒出吕浩从北京拿到了这个项目呢?北京方面,谁把这个项目批给了吕浩呢?古庆明感觉很莫明其妙,李惠玲也到了莫明其妙。古庆明这边很不高兴了,耿耿于怀,认为是吕浩抢了他的美差,时不时的,就要跟吕浩较阵劲儿。
搬迁穿了是面子上一件活,是对外放出的一个信号。更多的工作却在项目规划或土地出让上,这才是重头戏。而这些工作目前都在古庆明手里,按古庆明应该知足,吕浩把难啃的骨头啃了,肥肉却由着他吃,天下哪有这么好的美事?但古庆明就是不知足,他不想吕浩突然掺进来,人多眼杂,耳也杂,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让吕浩听到,不好,让吕浩看到,更不好。但他实在保证不了不让吕浩听到。于是,他就想着办法,想把吕浩挤走,让高铁建站名符其实归到他手中。他不仅把吕浩和念桃的不正常关系,以及念桃和英正南的不正常全告诉了路鑫波省长,而且还在暗里收集着吕浩的黑材料。现在,他的材料没收到什么,怎么莫正南突然就高调为吕浩庆功来着?难道吕浩真的拿到了项目的决定权?那么林子沟的事情真的要落实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路鑫波省长不知道呢?
古庆明还真的不知道莫正南又在玩什么把戏,不过他决定看下去。他甚至小声音地提醒李惠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陪着把戏演下去。他倒是要看看莫正南最终如何收场,看看吕浩最好如何谢幕。
吕浩考虑一会,还是端着酒杯来到古庆明面前:“这段时间我不在,关于建高铁站的事情,真是苦着古市长了,我给古市长敬一杯,表表谢意。”古庆明脸倒是笑着,人也看着热情,不过出的话,就有几分难听。“吕大秘书不管走到哪,都惦着高铁站吧?这份精神值得我学习啊。敬不敢当,还怕吕大秘书长我夺人之爱呢,来,响俩互相干了,如果嫌我把胳膊伸得长,我古某可以收回来,吕大秘书长可别藏着不啊。这建站的事情,都闹了这么久,吕大秘书长倒是给个确信,到处到地.氛落到了哪里呢?
吕浩脸上便故意多了几分难堪,干着嗓子“呵呵”地笑着,吕浩越这样,古庆明越是夺夺逼人的望着吕浩:“这功全记你一个人的帐上,我们这些人这么一段时间难道全白忙活了?项目最终倒成了你吕大秘书长争取回来的,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古市长这么就是拿我取笑了,高铁建站是琉州的大事,不是我们哪一个人的,不存在谁胳膊长谁胳膊短的问题。我的对吧,古市长?再了,这个项目也不是今天才启动,只是林子沟某些人把土地低价签了出去,如果我们再在林子沟建站的话,琉州的损失可就,r了,是不是?古市长。这事,您不会不知道吧?”着,一仰脖子将酒干了。
没想古庆明啪地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我哪敢取笑吕大秘书长,没见着今天众星捧月么,书记、市长高捧着的人,我古某岂敢取笑。刚才那杯不算,你话里有话,响要喝,就喝不掺水的,掺了水,喝起来味道就变了,我的也没错吧?吕大秘书长?
这一来一去,两人等于就是干上了。吕浩往杯里又斟了酒,笑了笑端起杯:“好,不算就不算,就当我自罚一杯,这次碰响点,一干而尽。”
古庆明已经把酒杯端了过来,眼看着要跟吕浩碰杯,忽然又躲开了吕浩的酒杯,阴阳怪气地:“碰得太响不好吧?吕大秘书长,碰出火花来怎么办。太近的人可不能碰出火花啊,否则后院起火可就不好收拾,再了这男嘛,啥帽子都可以戴,怕就是绿颜色的帽子最难看吧。你呢?吕大秘书长?
古庆明的话一落,吕浩突然就变了脸色,端酒杯的手已经在抖,整个身子像是蓦然触了电,他死死地盯住了古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