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便出来为她解围。
“诸位先生,可不能太捉弄她呀。”
听他这么一说,大都觉得有道理,顾客们便苦苦地一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老板常常蹲在柜台后面,从机器人脚底下的塑料管里,把她喝下去的酒再收回来,重卖给顾客喝。
然而,顾客们谁也没有特别留心。别看她人年轻,可却是个性情稳重的孩子。从来不用恭维话去同人纠缠,就是喝多了酒,也是安安静静的。因此,她也就越发讨人喜欢,接近她的人与日俱增。
常来的顾客中有个青年。他对宝子姑娘简直着了迷,几乎每天都要到酒吧间里来。可是好象枉费心机。但他对她的爱慕之情却日益高涨。为此事,他拖欠的账款越积越多,难以还清。无奈,终于开始拿家里的钱,这使他的父亲大发雷霆。
“不许你再去!把这些钱拿去还清欠款!不过,这可是最后一次。”
青年来到酒吧间还账。他想,今晚是最后一次了,自己喝了很多酒,又说是作为告别纪念,也让宝子姑娘喝了许多。
“我不能再来啦。”
“不能再来啦?”
“你难过吗?”
“难过呀。”
“真的?不是那样吧?”
“真的。不是那样的。”
“再没有象你这样无情的人啦。”
“再没有象我这样无情的人吗?”
“我杀了你吧?”
“你杀了我吧。”
他从兜里拿出一个药包,将药倒进了酒杯,推到宝子姑娘面前。
“喝吗?”
“喝呀。”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宝子姑娘把酒一饮而尽。
“你随便去寻死好啦。”他说着转身便走,把“我随便去寻死”的答话丢在了背后。他到老板那儿付清了账,然后,推门出去了。夜已经很深了。
老板等那个青年人出了门之后,便对余下的顾客说:
“现在我请客,诸位请尽情地喝吧!”
说是请顾客们喝酒,其实是因为顾客们喝了从塑料管里回收的酒,看样子,不想再来了。
“喝呀!”
“好了!好了!”
顾客和店里的伙计,都互相对着干杯。老板也躲在柜台后面,悄悄儿地干了一大玻璃杯。
这天夜里,已经很晚很晚了,酒吧间里仍然灯火通明。收音机一直在播送着乐曲。可是,却人声绝迹不见有谁出入。
这时,从收音机里传出一句“祝您晚安!”随后便停止了播音。宝子姑娘也在跟着说;“祝您晚安!”可下次,不知谁来和她搭讪,她端端正正地在等待着。
任伶译——
""nease/zhejiong"" >nease/zheji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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