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穿回自己那身破烂衣裳,把新衣服和鞋给女店主打包,他自己则是穿戴整齐后从裹腰布上撕下一大块布,然后把布在斧头的斧柄上缠起,以此增加摩擦力,接着又扯下好几根布条穿过胸甲,挂在胸前后衣服一盖就看不出来了。
李秦武穿戴整齐后,女老板把打包好的衣服放在了他的面前,同时那个店小二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客官,那三人走了!”
小二气喘吁吁的,刚刚他跑过来在铁匠铺看了一圈没看到李秦武,他便绕着这条街把所有卖衣服的店都走了一遍,最终在这家店里找到了李秦武。
李秦武快步朝店外走去,出门时向女老板点了点头,女老板默不作声,眼中神采流转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两人一路跑回面馆,小二指着远处街道说道:“看,他们在那!”
李秦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三个歪歪扭扭的家伙唱着不着调的旭日歌拐过一个巷口。
李秦武也朝小二点了点头,不言不语的朝三人摸了过去。
小二见李秦武跟着三个旭日人似乎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伸手想扯住他,可李秦武已经走远,小二犹豫了一会儿没有开口,满腹心事的走回面馆坐在店门口,时不时站起来朝李秦武看去,直到李秦武跟随三个旭日浪人的身影拐过街口。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月色也隐藏在厚重的乌云下,上津是有路灯的,但几百米一个路灯起不到多少照明作用,这个时代人睡的很早,街面上几乎没有多少人,隔个四五十米才能看到远处的黑暗中有一两个在晃荡。
李秦武神色轻松的跟在三人身后,他表现的十分从容,连心跳都没有因为接下来要干的事快哪怕一分,他控制脚步的节奏,缓慢但坚决的拉近与三人的距离。
50米,40米,30米,20米。
此时他已经能闻到三人身上散发出的浓烈酒气,也能听到他们嘴里哼出歪七扭八的旭日歌。
等到双方距离只有10米,李秦武缓慢抽出腰间的手斧,不急不忙的将斧炳多出来的布绕在自己手上,以防待会被血液浸染后手斧甩出去。
此时,三个喝的酩酊大醉的旭日浪人突然停下,中间那个扶住墙呕的一下吐了出来,另外两人一边嘲笑一边拍打他的背来帮他顺气。
趴在墙边呕吐的那家伙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像是婴儿在哭泣。
“呜呜呜!我想家了,我想我妈妈我父亲我妹妹了,呜呜!我要是不参军就好了,呜呜呜!”
另外两人听到他嘴里这些不太符合旭日价值观的话有些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个家伙安慰道:“坤桑你醉了,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帝国,只要我们把支那人杀光,抢夺他们的财富和土地,家乡的家人们一定能过得更好,他们绝对会为我们感到骄……”
那个叫坤桑的家伙刚从呕吐中缓过神来,听到同伴的安慰后下意识的回答道:“没错,他们一定会为我们感到骄傲的。”
他话刚说完,刚刚那个安慰他没把话说完的家伙便倒在地上,让坤桑瞬间醒酒的是,这家伙的脑袋已经不翼而飞,取代脑袋位置的是一个喷血的脖颈。
坤桑和另外一个旭日人大脑瞬间宕机,可满眼闪着红光,斧头上粘满血的李秦武却没有宕机,他举着斧头,脸上挂着病态的笑容,举着手斧直接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