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驰语气十分诚恳恭敬,郭雪瑶含笑点头,一同向于凉城施礼道:“于前辈,廉公子少年有为,前一段联合诸多江湖同道大大的打击了魔门气焰。
后来又广施银钱,助饥民度过难关,实在是一位难得的侠义之士,于前辈你可一定要医好他呀!”廉驰还是第一次听郭雪瑶如此夸奖自己,美的几乎骨头都轻了几分,于凉城却好似完全没有听到耳中,依旧是一脸冷漠神色,捻了捻花白的胡须悠然道:“哦,原来还有失忆之症。我看你头部之前已经以银针刺穴多次,想必是其他医师想要疏导淤血。
不过那淤血太多而且凝结日久,非是针灸之术可以缓解,恐怕要另想办法才行。”廉驰听了更是佩服,于凉城连他好几个月前在头部施针都能看出,医术肯定是登峰造极,自己顽疾得以治愈的希望大大增加,兴奋的道:“于前辈能有其他办法医治晚辈?真是太好了。晚辈实在是感激不尽!”
于楚良凝神思索了半响“淤血乃是在颅骨之内,只有将淤血抽出才行,倒是不知廉公子你可敢尝试?”
廉驰张大了嘴巴,心想于老头不是也想着要锯开头颅刮去淤血吧,这群老医生怎么都是一个主意?咽了下口水,问道:“于前辈要如何抽出我颅骨内的淤血?”
于凉城见廉驰一副胆怯样子,笑道:“也不是很麻烦了,只是用一根中空银针刺穿颅骨,达到淤血所在,再注入特殊药物化开血块,让淤血自针腔流出便可。”
郭雪瑶一听大惊“于前辈你连他头骨都给穿了个洞,那人还能活了吗?”于凉城摆手道:“人的颅骨也不是天生一块,而是多块骨头拼成,银针纤细如发,自骨缝处下针,以无间入有隙,并不会有多大损伤。”廉驰听于凉城说得有理,心中犹豫起来。
既想冒险一试,又怕无端送了性命,问道:“于前辈你究竟有几分把握?”于凉城捋着胡子道:“五年前,我曾经以此法自人的脊骨中抽出淤血,那人虽然并未痊愈。
不过双腿已经可以微微动弹,比起之前来好上了许多,这方法老夫倒是觉得可以一试。”廉驰拿不定主意,看向郭雪瑶,郭雪瑶安慰道:“廉公子你放心,于前辈一生行医,从未失手,便是医不好你,也绝对不会害了你的。”廉驰下定决心,一拍大腿道:“好!既然雪瑶你这么说了。
我就试上一试,就算医治不好,也少不了一块肉!”于凉城见廉驰答应便去准备,他毕生专研医术。
对于疑难杂症最感兴趣,若是能治愈了廉驰的失魂症,又是医道上的一大创举,心中十分兴奋。
于凉城端出一盆热水,对郭雪瑶道:“你帮我把他的头发洗干净,记住一定要多洗几次,不要留下半点脏物。”
郭雪瑶脸上微微一红,却怕廉驰自己洗发难以洗得干净,只能羞涩的对廉驰道:“廉公子,你躺在床上,我帮你把头发洗干净。”
廉驰见郭雪瑶像个新媳妇般羞涩,乐不可支,仰躺在床上将头伸到床外,隐晦的调笑道:“恩,以前燕子也经常这样帮我洗头发的。”
郭雪瑶听廉驰竟然把她和单燕相提并论,更是大为羞赧,眼睛都不敢看向廉驰,解开他的发髻,专心洗了起来。
廉驰闭目而躺,让一双纤手在他的头上抚弄,郭雪瑶的动作十分轻柔,还有一种躲躲闪闪的青涩,撩拨得廉驰心神激荡,恨不得爬起将她抱在怀里亲上几口,完全没了即将冒险医病的紧张。
郭雪瑶极为认真的洗了不知多少遍,于凉城自内室出来道:“好了好了,洗得够干净了,不要再洗了,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们进来吧!”
郭雪瑶被于凉城一说,羞得后颈都红了起来,埋怨道:“是于前辈你要我多洗几次的。”廉驰却趁机低声笑道:“雪瑶你若是喜欢洗,以后我再给你洗个够,不过现在还是医病要紧。”
郭雪瑶像只兔子般跳开廉驰身边,又气又急“我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还来取笑我?”廉驰与郭雪瑶相处下来,知道这温柔美人向来心慈面软,只要事情别做得太过火,她便都难以拉下面子来与人翻脸,今日如此调笑已经是到了郭雪瑶的底线,再逗她恐怕不妥,岔开话题道:“我这就要给于前辈医病去了。
若是万一真有了什么意外,你可要想办法瞒住燕子,她现在怀着孩子,可受不得刺激。”郭雪瑶听廉驰不忘为单燕考虑,心中暗暗涌起一股柔情“你别想那些不吉利的事情,于前辈医术通神,不会有意外的!”
进了内室,只见屋子正中摆着一方竹榻,廉驰依照于凉城指示躺好,抬头一看,头顶四周摆了一圈灯烛,照得他头顶纤毫毕现,连影子都不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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