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用力一推,铁门关闭时发出咔嚓的轻响。
“二楼安全。”陈放和琳妮慢悠悠的从楼梯走下来。
尽管沉重地金属门仍被砸的咚咚直响,危机总算暂时解除了,一干人不顾形象的坐在地板上喘息。
毒葯即不用保障队伍的安全,也没有受到多少惊吓,在佣兵团休息的时候,她来到拘留室地前面,隔着铁条观察着活体。
活体是女性,几乎是半裸,年龄介于二十到二十五之间,被病毒感染地关系,头发脱落,成了光头,不过她仍然很美,五官的轮廓非常精致,身材也异常地火辣,丰乳,翘臀,原本该是你还最隐私的部位,如今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这副身材都能去跳艳舞了。”火牛的喉结明显蠕动了一下。
“跳艳舞的女人见的多了,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霹雳蜂摇了摇头。
“要是我们一周前赶到洛克郡,在酒吧里遇到这样的小妞,我敢打赌,你铁定找她搭讪。”火牛也不知道是调侃好友,还是在为女孩惋惜。
“我宁可自己解决。”霹雳蜂翻了火牛一眼。
活体完全丧失了神智,对两人欣赏的目光和肆无忌惮的谈论全不在意,情绪似乎很激动,不断的用身体冲撞金属围栏,同时发出野兽般的恫吓。
“她似乎不太愉快。”安逊摸着下巴,像是在欣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漂亮女人是造物主的杰作,不懂欣赏的男人就是在虚度生命,这是他的理念。
外界都说佣兵没有几个好东西,这种观点似乎在霹雳蜂等人身上得到了印证,不过同为佣兵的琳妮和姚佳,看法却不太一样,从队友们的话中,她们感觉到的是惋惜,这样的女孩,这样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她的人生不该如此。毒葯对男人们的表现则有另一种解释,那就是葯物的功效。
“能不能让她安静下来?”安逊也在努力的让自己平静。
“换成是你心跳比正常人快三倍,你也无法平静下来。”通过细菌构成的领域,毒葯完成对活体一部分数据的搜集。
受到感染的活体,心跳比正常人快了将近三倍,这就够解释了她夸张的力量,以及令人疯狂的移动速度。
毒葯对未知的病毒无所畏惧,隔着笼子与活体对视,对方再一次凶狠扑向她的时候,强光骤闪。
活体像是受到极度的惊吓,飞快的退到关押室的角落,双手捂住眼睛,却又不敢碰到,低吼中带着痛苦。
惧光。结论在预料之中,毒葯将数据终端还给陈放,十分专业的做出解释:“受到感染的活体失去神智,心跳加快,肌肉快速成长,身体机能远超常人。不过。病菌有可能导致皮肤对光线过敏,而活体畏惧强光地真实原因是瞳孔。瞳孔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被病原侵占,发生病变的活体,瞳孔通常都会惧光,绝大部分强化人体的细菌试验。都是由于瞳孔不能承受而以失败告终。”
活体仍在低声的咆哮,经过毒葯的解释,众人明白那是呻吟,而陈放不禁为自己地眼睛担心起来,绝大部分,会不会也包括自己呢?
“不需要担心,你的眸子不是被病原感染,是寄生体与你融合,体现在瞳孔地变化,那是我见过的。最令人着迷的眸子。”在身为病毒学家的毒葯看来,洛克郡的活体是一次病变,发生病变地活体如同变异鱼一样叫人恶心。陈放那双释放淡淡金属光泽的银眸,却是堪比星辰的瑰丽。
从客观的角度来说,活体并不是暴徒或者丧尸,而是感染病毒的患者,就和从前的陈放一样。表现出来的症状不同而已。这也是陈放不愿大开杀戒,宁愿将团队锁在警局里避风头的原因。
无论是作为傲迦帝国的国民。还是曾经的病毒受害者,陈放都不能对这批丧尸神智,以蚕食同类为生地病患置之不理,而陈放自己却无力解救他们,只能依仗毒葯的帮助。
“尽快工作吧。”陈放心急的催促。
毒葯似乎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指导霹雳蜂和火牛动手,办公桌被移动到房间地中央,仅有的七张窗帘被扯下来,从桌子上面穿过,不到五分钟时间,一张简陋的特制病床出现在众人面前。
接下来要做的,是将活体放到这张病床上。
数据终端的强光尚不足以对活体地瞳孔造成实质性伤害,充其量是一阵灼烧般地痛苦,此刻已经恢复视力。
虽然失去了神智,起码的本能仍在,察觉到无法冲破牢笼,活体不再自讨苦吃,可是病变地体质让她无法平静下来,兀自在有限的空间内暴躁的打转,看起来就像一头才被擒获不久的野兽。
这不是件简单的活,安逊无疑是完成这项艰巨任务的最佳人选。说实话,虽然安逊对自己的实力自信满满,并且拿下过这个活体,此刻看到牢房里半裸胴体,如同一头母豹子的女孩,还是有些不太情愿,假如毒葯要求他去,他一定会拒绝,至少也要摆摆架子,刁难一下那个自以为是,却叫人怦然心动的女人。
然而,毒葯偏偏就什么都不说,而剩下的人也和她一样,虽然谁也不说话,可是大家的目光都在盯住安逊,像是在说:“动手呃,等什么呢?”
难道自己一世英名,就让这个女人吃定了?安逊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主,好歹也拥有五阶佣兵的实力,加上风评好,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不再少数,安逊不是什么君子,姿色不差的统统拿下,无聊的时候,他还主动出击寻找猎物,得手的几率也十分的惊人,这几年的光景,私生活远比佣兵生涯精彩。
在女人方面,安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最叫人恼火的是毒葯看他的眼神,淡淡的,如同在凝视一堆空气。
安逊也算是阅女无数,自然能读懂这种眼神,这可不是装出来的漫不经心,而是真实的无视。
学者,不同于贵族们依仗祖荫荣耀,也不像声名狼藉的佣兵,也不同于官宦为名利所累,患得患失。
顶尖的学者是站在巅峰上的一小撮人,拥有超凡的能力却索求不多。在自己的领域,他们是神一样的存在,除了自己的领域,极少关注别的事情,即使是傲迦帝国的高层官僚,毒葯都懒得多看一眼,她又怎么可能关注一个佣兵?
安逊黑着脸钻入牢舍,三两下制服住活体,在霹雳蜂和火牛的帮助下,将活体固定在病床上。
“帮我个忙,给活体采集血样。”既然毒葯不愿意找安逊,自然也不找火牛或者是霹雳蜂,她找的人是琳妮,然后自己开始组装仪器,作为一名学者,毒葯没有随身带机甲,而是实验用品。
活体虽然被固定在特制的病床上,可是并不安分,她的奋力的扭动着身体,坚固的桌子嘎嘎作响,像是快要散架,换成专业医师,一定认为帮她采血是件困难的事,可是对于佣兵来说分外简单。
琳妮压根就不看看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器械,挥动匕首在活体的身上划出一道口子,然后问道:“放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