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空间,骤亮的白炽灯,四方的擂台。擂台上两个早已被汗水浇透的人正在空手互博,一拳又一拳狠狠的击去,毫不留情。如墨的发丝像是当头淋过一盆水一样,湿答答的,当真是挥汗如雨。
“云桓,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柏天因刚才的一击,闪避了身形,也趁此拉开了与云桓的距离。这两个小时的身手训练,让双方都有些疲惫,云桓稍稍躬下身子喘息。
“没有,我知道你是不得已。”没有任何感情的回答,声音冷冷清清。他垂着脑袋,让人看不见他脸上任何的表情。只是搏击时,那狠绝的招式,泄露了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是吗?”柏天自嘲一声,明显的他不会相信云桓所说的话。“来吧,把你心里所有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他上前走几步,来到云桓眼前。
云桓抬起眸子,看着柏天微显挑衅的眼神,眉宇微皱,快速的站直身子。柏天不等他再作何动作,隔着近距离,首先发起攻击,朝着他的面部袭来。云桓正欲闪身接招,谁料密室的门口传来一声命令。“代号026,局长有请。”结果,柏天的那一拳狠狠的击在了云桓的右下颌,立刻他高大健硕的身体便被这用尽全力的拳头甩了出去。而嘴角鲜艳的血液便不可避免的溢了出来。
“云桓,要不要紧?”柏天见状,赶快奔过去拉起了他的身体。云桓随意的用手背擦拭掉嘴角的血渍,无谓道。“没事。”说罢,便从柏天手中抽离出了自己的手臂,走下擂台,向局长办公室走去。
柏天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这一方亮堂的小天地里,轻勾唇角,无声的苦笑。为什么这个任务会落在他头上?曾经那么铁的兄弟,甚至于可以为对方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却产生了无法言说的隔阂。
“叩叩”云桓轻敲了几声门扉,听到里面传来敦厚沉稳的男声后,便推门而入。
“局长。”云桓庄重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您找我?”
“云桓,过来坐。”国家军情局的局长是一位年约七旬的老者,慈眉善目。他见云桓进来,便从书桌旁起身,就像是一个朋友一样亲切的招呼他在他身边坐下。“谢谢局长,我站着就好。”云桓身形并未动,这次局长来找他,他已经猜出了几分实情。局长这样做只不过是先礼后兵!
老者见云桓不买账,也不计较什么。这些国家的精英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对于他要做什么,想必眼前的人也该猜出个几分了吧。所以他也不绕圈子,直接说明叫他来的目的。“云桓,国家特工守则的一条是什么?”老者面色沉静,眸色内敛,直直盯着云桓等待他的答案。
“一切为了国家利益。”云桓神色肃然,答案脱口而出。
“嗯,这是你们必须要牢牢紧记的,一刻也不能忘记。”老者有意无意的提醒着云桓这句话的重要性。但随后他又抛出一个问题。“军人的天职是什么?”老者的语气云淡风轻,似是信手拈来的一个问题。看似漫不经心,随口问来,实则却是带着云桓一步步走入事情的正题。
“军人的天职是绝对的服从。”云桓凛然正气,目光如炬,紧盯前方,沉声回答着老者的提问。
“那如果当私人的感情与国家的利益相冲突时,什么才是重?什么才是轻?关于这一点,想必你是很明白的。”老者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慈眉善目的面色下,似隐约有一种凛然的威势。
“是,属下明白。”云桓心内一震,眉头紧锁,终究还是避不开吗?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老者打算用这一句话来结束这次谈话的内容,他认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已经准备抽身离开了。
“局长,可是我妹妹是无辜的。”云桓突然大喊一声,声音洪亮尖锐,在老者的办公室内来回回荡。他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大的爆发力和勇气,竟然对着首级上司无礼。如果他知道做了这个职业后,是以自己亲人的生命作为代价,那么当初他是万死也不会加入他们的队伍的。他已经失去了父母,现在却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被人杀,也只能置若罔闻。
老者听到云桓激动的喊叫,刚走到门口又转身折回来。语气缓沉道。“我知道你妹妹是无辜的,但是谁让她跟你扯上了关系。她现在已经入了狼窝,你认为我还能为她的资料瞒多久?恐怕万百隆早就找到她,用她威胁你交出那一摞资料了吧。你也知道那资料我们是用了多少精英的性命换来的,就算现在要告他,顶多只能让他坐几年牢。我们只有拿到他的账本和那批文物,才能起诉他,让他就地正法。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知道她是你妹妹的事实了。所以在事情发生之前,你妹妹必须要牺牲。”老者的语气果决,俐落,丝毫不考虑任何感情。
“那如果我退出军情局呢?”云桓坚定的眸子看着老者,牙关紧咬,双拳紧握。他是打算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国家,可是现在却要以亲人做代价,他怎么忍心?他要是退出了军情局,相信对国家也没多大的损失。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云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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