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赵檀没有回答,也是默认的意思,赵北虬先是叹了口气,又笑了笑,用力拍了拍赵檀的脑后勺,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打小你爷爷就说你是个骨子里懒惰的小崽子,不适合当将军也不适合当官,看来也就是这么个样。也罢,老爹也随你的便,毕竟这齐武夫是个有出息的家伙,没准过个十年八载的哪个省就冒出个齐老虎出来。反正出了什么事,你头上还有我这个抗星的老子呢。”
“老头子。”赵檀吸完最后一口烟,看着地面说道。
赵北虬见赵檀一脸郑重,尤其反常,问道:“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帮我把宝马760Li给我整回来。”赵檀语不惊人死不休。
赵北虬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赵檀的后脑勺上,倚老卖老道:“得了,败家小崽子,当爹的我也就开开北京现代,你还要求高。这辆车还不能满足你?在马路上足够你耀武扬威的了。况且,帮你买750Li的时候你爷爷就不乐意了,老爹帮你背的黑锅,你还得寸进尺了。”
赵檀嘿嘿一笑,不在这个问题是上继续纠缠,果断撤退,溜到赵平安与齐武夫的棋局边上,故作高人地看着棋局。
“老爷子,我先回军区了。过些天来瞅瞅你。”赵北虬走到棋局旁,对赵平安说道,又拍了拍齐武夫的肩膀,先行离开了。
齐武夫下的一阵痛快,赵平安下棋并不精髓,与齐武夫半斤八两,于是对弈起来不甚缓慢,彼此都会因为对方下一个子的动向琢磨半天,直至大半个小时过去了,棋盘上还有三分之二的余子,赵檀已经忍受不住,索性一个人去木人桩前练练拳。
足有两个小时,齐武夫在一步错子下,被赵平安将军。深知落子无悔的道理却又悔恨那一子的失误,齐武夫一脸不甘,赵平安也是下得疲惫。他一个人孤独惯了,对象棋的喜爱不比黄青鸾那般,即便没有对手的时候也会自己跟自己下,抱着娱乐第一的心态,于是与齐武夫下的半斤八两,唯独经验老道一些,布了一个从老朋友那里学来的小局,让齐武夫钻了进来得以险胜。
见齐武夫还有再来一局的意思,赵平安径自笑了笑便开始摆子,齐武夫神情没有什么变化,跟着放子,依旧你来我往,挺马跃炮,不亦乐乎,却苦了一旁寂寞的赵檀。
抽烟练拳,扎马步,勉强耐住性子,直到傍晚才离开这偌大的四合院。
赵平安原本留二人吃个晚饭,齐武夫如实说要去看看自家媳妇,赵平安也没强求,乐了赵檀,一路解恨地开着宝马750Li横冲直撞,却也没有哪辆交警有种亮起*追逐。毕竟沈K的牌照,有几个养家糊口的小交警敢去得罪。
相对那些无权无势的小百姓,这都是不存在公平可言的。却也是公平的。站在金字塔底层的喽啰们,没有拼搏的勇气,那只有一辈子看着久居高位活的风生水起的大人物继续滋润下去,唯有几个悍不畏死的刁民,咬着牙,学会像头饿狼嘴里叼着肉的同时再去掠夺他人的肉,才能杀出一片上得了台面的天地。
清华大学的傍晚比往常更热闹,宝马750Li缓慢开在大学路上,总是惹眼地勾引着不少居心叵测的女大学生,即便高等学府,依旧有为数不少的姿色不错的女人挤破脑袋想要绑上一个款爷,出卖几次肉体,得到的机会便是将来的一辈子的基础。这种看似划算的买卖,还是有许多傻子乐意去做的。
齐武夫挂了电话,让赵檀往清青时代咖啡厅的方向开,半路便遇见漫步在路上的沐夏花。赵檀毫无法纪地直接将车停靠在路边,丝毫没有不当电灯泡的觉悟,跟齐武夫与沐夏花二人往大学外的小吃街上走。
沐夏花小心翼翼地牵着齐武夫的大手,咬着嘴唇,一脸小女人的幸福,齐武夫一路看看四处景色,怀着一丝当大学生的无谓憧憬,牵着沐夏花漫步着,赵檀双手插兜走在二人身后,一路上物色妮子,挤眉弄眼却又不展开进攻,欲拒还迎。
走出清华北门的时候,一群三五成群穿着奇异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社会青年正朝大学里走着,本该是无意的擦肩而过,却在赵檀多嘴的一句话后剑拔弩张:“一群对不起父母的孩子。”
“哥们,找事就直说。”为首的黄毛青年带着一脸挑衅与欠扁的劲,对着赵檀挤眉弄眼,腔调十足。
齐武夫汗颜,不搭理赵檀的恶趣味,拉着沐夏花像不认识赵檀似的走了。
沐夏花时不回头,显然担忧赵檀不敌那么多人,赵檀嘿嘿道:“嫂子不用担心,把这群小犊子打的满地找牙,让他们回去找妈妈哭诉是我身为护花使者的职责。”说着,报之以桃地回敬了黄毛青年一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