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海的嘴巴里套些什么东西出来,说道:“是哪个大佛给你打了一剂强心剂才让你一下子有胆子跳我这个墙的?”
“放屁!”张宁海脸色一变,听出齐武夫话里的暗讽,冷笑回驳道:“你是在硬逞强吗,还是你觉得外面有些什么蹲点的人埋伏着自个儿就有足够说话的底气?老子今个儿敢站在这里,必定不怕你的后手,你得先确保自己有能力走出这个酒池,况且这还有个娘们当人质,就算她的用处不大你可以不把她的命当命看,可也足够让你纠结的了吧?”说完,张宁海略带狰狞笑起来,一旁的钱塘冷笑出声,对于这个头脑发热不知看清眼前一切的疯子表示了十足的不屑。
很清晰的耳光声,钱塘的左脸颊一阵火辣,她没有看着张宁海,知道再这么触动他的怒火只会火上浇油,心里却是暗笑,对于齐武夫的出现,她没有什么诧异,因为亲眼所见他那彪悍的武力值,只是心里依旧残存着一点奢望和念头,若是齐武夫当真会为了张宁海的命将她的命放任不理,可能自己也只能苦笑着等死吧。
两把56式?让她找准机会都能一把飞刀刺伤使枪的人的手,何况齐武夫这个异类了。
“当走狗的到你这个境界,也算一种悲哀吗。”齐武夫冲张宁海笑了笑,目光却停顿在抵着钱塘脑袋的那把枪上,右手的袖口滑出一柄折刀,毫无章法轨迹可言地冲着那把枪的主人的手腕甩去,可能比枪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在诸多人没来得及有所反应的时候,折刀已经实实扎在手腕上头,静脉已经被穿透,那条命也算十之八九玩完了。
电光火石,齐武夫五步当作三步走,在三五个汉子冲过来的同时踏着敲山步,很飘忽地来到钱塘跟前,扯住钱塘背后的椅子便往一旁用力抛去,一个娘们跟着凳子一起飞了三四米远,这种有些诡异的臂力让常人捉摸不透,期间还用了不知蛮力还是巧劲将绑着钱塘的粗绳荒唐解开了,虽然摔了一个七荤八素,钱塘却立即起身给自己找一个足够隐蔽的位置不至于挨在张宁海手上的一枪。
而在钱塘刚有动作的时候,枪声便已经响起来了,张宁海却没有将枪头直指她,而是对着齐武夫的死角两枪,因为距离迫近,三步而已,任是齐武夫如何有所动作都逃不了挨枪子的命运,可硬是在齐武夫那扭曲正常人思维的动作下,齐武夫半跪在地上翻滚两圈,连射而来的三发子弹只有一发射穿了齐武夫的右臂,索性直接贯穿出去,只是肌肉层上有个洞。
齐武夫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若是射在骨头上,难免麻烦了许多,虽说这种几率不大,可微乎其微也存在它的可能性,立即起身,在张宁海继续射出的几发子弹里头,齐武夫借着诸多人墙踏着散步换着咏春里头配合沉桥的四马步子穿梭自如,三两个年轻汉子已经实打实的挨了张宁海的子弹,一个个都惨不忍睹的倒地不起。深知齐武夫已经中弹,实力大打折扣,这儿又人多势众,大多带着刀棍,一拥而上,形成一种极为鲜明的对比。
张宁海退于人群之中,逐步向着酒吧内部走去,显然琢磨着即便不敌自己也能全身而退,可钱塘看在眼里。趁着所有人都注意力放在齐武夫的身上,从酒池的侧面走出去,顺便从人群里头捡起那把掉在地上的折刀,快步跟上,随后保持相对的一段距离,神经紧绷,生怕张海宁杀个回马枪。毕竟生死时刻的关头,谁都会提上一个心眼,自己快刀即便在收,张海宁好歹也是有把枪的人。
比起钱塘的提心吊胆,齐武夫同样注意到张海宁的离开,只是在注意到钱塘紧随其后之后琢磨着这个点至少逃不了,而一系列的细节都是齐武夫在和发了疯的三十来号人你来我往的对弈里发生的。
纵然棍棒砍刀在手,可终究都是外行人的野路子把戏,没有所谓的套路和打法,一个个就知道伦头砍,对于这种酒囊饭袋三脚猫,齐武夫踏着二字钳羊马,夺来两把砍刀便发了疯似的像个人间机器。
因为并非软刀,刀身也不长,齐武夫即便使出了山西响马刀的套路,达到的效果也不尽如人意,可事实对付这些毫无章法可言的犊子们,完全是游刃有余了。
拆、挡、刮、甩,长驱直入,原本洋洋洒洒拥挤的没有丝毫缝隙的三十号人大片倒地,大多身上带着比较触目惊心的口子,一个个捂着哭着嚷着救命,如此下去,十来号人倒下去的时候,便有二十号人发现齐武夫除了方才中的那一枪以外,身上便没有其余的伤口。
一群有自知之明的怕死之辈都丢下手中的棍棒砍刀跑远了。
齐武夫冷哼一声,跟着走进酒吧后头,欲要追上走远了的钱塘与张宁海,甚至连不屑这群废物如此逃跑的念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