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恶劣,钱塘一脸苍白的被一群护士推出来,医生对于齐武夫这号人已经熟悉,也知道齐武夫的身份在这里相对特殊一些,脱下口罩道:“不好不坏,没了一个肾,养养就没事了。”
四个提心吊胆的家伙吐了口气,赵檀还是一张尤为内疚的难看的脸色,好歹人家少了一个肾,怎么说都过意不去,万一哪天另一个肾也出了问题,还得找个肾,那是多麻烦的一件事。
齐武夫没回答医生,点点头就这么过渡了,何平等人跟着钱塘去那看护房,护士将输液瓶什么一系列捣鼓好就吩咐了一句别吵到她便离开了。
宋青阳宋青月两兄弟忙着将被子给钱塘盖的严严实实的,生怕大晚上的哪出漏风让钱塘受冻,傻乎乎的邓卢只知道挠挠头,一脸虽然担忧,可这个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还真有点多余,何平则对三个老爷们道:“咱轮流看房,好歹也得有个人能让小塘醒过来瞧见,不然她该多没安全感。
三个人很快应下来,邓卢自告奋勇的第一个守夜,其他三人拍了拍大个子的肩膀都回自个儿床铺上了,期间遇见在走廊上头的齐武夫与赵檀,都还是打了声招呼,毕竟把钱塘背进医院还是他们名义上的老板。
走廊瞬间趋于平静,那股子酒精味还是让齐武夫有些不自在,可他没说出来,只是看了看一脸纠结的赵檀,少有的露出一点笑容道:“这又不怪你,别人在暗你在明的,被盯上了也正常,你总不能选择拼了命还不一定能救出钱塘的那种没用的法子吧。”
“嘿,要是当时你在,不就不是这么一个结果了,如果我再有个照应,估计钱塘都不一定会中枪吧。”赵檀回答道,虽然语气里头没有多少愧疚,但还是有一种对于自己能耐不够的否定,“明个儿就跟赵北虬那厮学枪去,一直排斥这操蛋玩意,现在看来不在身边配一把顺手的东西还真不成。”
“行,那你也给我捣鼓一把64式来,那把枪我用着顺手,空有一把折刀也有局限。”齐武夫没打击赵檀的积极性,顺水推舟道。自己心里琢磨有把枪在身上确实能免去不少麻烦,如同今个儿面对张宁海,给他一把64式,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两个拿枪的保证自己和钱塘的无恙。万事都不能事后总结,齐武夫已经琢磨着回去便将响马刀放进宝马750Li的后备箱里,这样突发状况也能有个称手的家伙去拿别人的脑袋。
一根烟抽完,赵檀起身道:“走着,还是你要跟着那四个哥们一起抢着看病房?”
“不凑热闹了,回去还得查一查青门会所,这是张宁海嘴巴里套出来的东西,我想里头有点猫腻,至少这张宁海敢于拿我开刀,肯定是被灌了迷魂汤。”齐武夫一边说着一边同赵檀走着,不忘踹一脚半蹲在地上已经打起瞌睡的杨帆。
杨帆被惊醒,看见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齐武夫与赵檀二人才快步跟上去,出了北京医院,齐武夫与赵檀各自架势着两辆气势汹汹的宝马一路驶回万科公园五号,可怜的杨帆先是坐着赵檀的顺风车回到地下车库,才将自个儿的雪弗兰开走与二人道了一个别。
一路开回去杨帆一阵唏嘘,那个和自己认识将近十年的张宁海就在今天死了。过往的许多东西历历在目,这个内心想法许多的汉子有多不好也罢,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朋友,说走便走,自己还无能为力,多少有点唏嘘感慨。再往深处想一想,原本跟着陈虎邱的那班人马,死的死,残的残,散的散,连最近的张宁海也挂了,现在还能有些渊源的也就秦媛了,下意识的给这个漂亮女人打了一个电话。
接听的声音很慵懒,显然秦媛被杨帆这一个扰人清梦的电话吵醒了,可没有特别恼怒的语气,显然知道杨帆不是一个没事会打电话给她的人,轻声道:“那么晚了,什么事。”
杨帆先是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停在红绿灯口看着绿灯跳到红灯,吐出青烟,道:“张宁海死了,翘辫子了。”
一阵沉默,直至几个红灯变成绿灯绿灯再变成红灯,而因为已是凌晨三点,十字路口只有杨帆这一两孤立的雪弗兰,没有别他的鸣笛声。约莫五六分钟以后,秦媛带着些许哭腔道:“你在哪儿,我找你。”
“我去找你吧。”杨帆说完便挂了手机,跳转绿灯,踩下油门,朝着东城区边缘地带的一个公寓驶去,他知道,这个晚上总得把许多东西告诉秦媛,包括张宁海的本性,虽然在张宁海死了以后还要说一些他的坏话,可总不能让秦媛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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