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平平淡淡,谁都没有在细嚼慢咽的当口开口说话。因为王紫尘与王半闲那一代本就有着吃饭一字不谈的优良传统,再而齐武夫吃饭的时候永远都是埋头苦干,不将肚子填饱决计不会开口说话,白共生也就很有适应能力地融入这种氛围。
王紫尘烧菜的手艺确实说不上好,只能说凑合着吃,没什么大厨风范,属于那种比想象之中差上一些的档次。好在也没差到影响食欲,无非原本白共生以为王紫尘是谦虚地说自个儿烧的不咋滴,而事实是确实不咋滴罢了。
除了王半闲唠叨了几句王紫尘的厨艺没进步外,白共生细嚼慢咽,齐武夫狼吞虎咽,都没发表意见的意思。于是一出独角戏唱的也没啥乐趣,王半闲便也收敛着凑合着吃,毕竟是吃惯了好东西的人了,难得吃一次味道不对舌头的,唠叨几句王紫尘也就任随他去。
五六分钟,齐武夫便干掉了两大碗米饭,菜也没少吃,只是王紫尘烧的不少,留的多,即便齐武夫这头狼一样的胃口消耗了不少,依旧有不少够三个小胃口的人挥霍了。
最终以全盘干净收尾,王紫尘是许久没有一顿便将一顿饭吃个干净了,笑意在脸上挺明显,一个人便要收拾碗筷,齐武夫与白共生行动很统一地起身抢在王紫尘之前便将碗筷拿出去了。
对于两个晚辈的自觉,王紫尘没多大反应,索性甩了甩袖子口,坐下来和王半闲大眼瞪小眼一阵,等齐武夫与白共生走出屋子以后开口问道:“说吧,这回来我这儿,肯定不是看看我这么简单吧,如果是要我教齐武夫一点什么东西,那就不用开口了,我也有这个意思,欠齐二牛的人情,总该还一还,好歹当初我俩也差点栽在乔六那儿,不是齐二牛这厮牛脾气犯了,我们都已经缺胳膊断腿了。”
“那乔六算个屁,仗势欺人的东西,我们在辽宁挖到一块大墓,就被他截了,分赃也就算了,还要打断我们的腿,这口气让如今我都憋着,要不是那小子越活越能耐了,我早就将他大卸八块咯。”王半闲听王紫尘提及乔六,不免一股脑的愤怒冲上额头,毕竟是一辈子最窝囊的一段记忆,被提起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的触动某种不好的情结。
王紫尘爽朗笑了一阵,平淡道:“多大的人了,还斤斤计较,现在他又干涉不到你,再说实在的,其实他也没拿我们怎么样,记住齐二牛的人情就是了。还不了他,还给他儿子,也是理所当然了。”
“那就没啥了,原本我打算喊个老战友陪着他去东北挖矿发达的,可这娃娃的牛脾气犯了,怎么劝都不肯,这不把你的名字一喊出来,他立马来了精神,也算半个武痴,你那一手劈挂拳失传了也怪可惜的不是,教他一点儿,总不是坏事。”王半闲嘿嘿笑道,神色显得尤为老奸巨猾,仿佛自个儿赚了大头似的。
王紫尘喝了一口清茶,瞪了王半闲一眼,冷哼道:“你倒是赚了,当次免费的马车,把人送到我这就让我忙活,你这个人情也忒好还了一点吧。”
“哪能呐,我是好心好意给他好处,他不肯收啊,我有什么办法。”王半闲摊开双手,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因为王半闲说的是大实话,王紫尘也没啥好说的,索性闭嘴,径自琢磨道:“你们这三个人突然杀过来可难倒我了哟,我这就一间小屋子的,哪有个容身的地方,你爹妈的那间屋子又给隔壁的杨家人当作柴房了。”
“这些白眼狼,就算我王半闲不回来了,好歹给我留着呗,怎么说都是祖上留下来的房子,你也是,怎么不给我看着,万一我老爹老娘在地底下不高兴怎么办。”王半闲一听微怒,脸色不太好看,语气也显得冰冷一些。
王紫尘轻笑道:“那是你老爹死的时候亲口说的,说你翅膀硬了,都不知道回去看他们了,你在外头肯定也飞黄腾达或者客死他乡了,留着也是累赘,不如送给别人当个柴房来得好。”
“得,感情还是我的不对。”王半闲语气平缓下来,想到自个儿都不知道自己爹妈是什么时候下葬的,心里难免有些愧疚,毕竟打他离开这个村子以后,便没想过回去过,因为是憋着一口气逃出来的,只记得走的时候老爹身子便不太好,老娘每天忙于农作,都很命苦。
等自己真正意义上飞黄腾达可以过好日子了,他又听王紫尘说自个儿的爹妈早已躺进棺材板了,因为也没个人送葬之类的,村里人帮着入土为安了。误打误撞的挑了个不错的风水宝地,也算对得起两位老人家。
最后还是王紫尘去隔壁屋里相对年长的家里求了个情,让自个儿嫁出去的女儿回来睡,男方也回自个儿家里睡一天,才腾出一个房子出来,齐武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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