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四指的声音低沉,还有些悲怆。目中沉痛的表情,让每一个人都感到很沉重。
“十几年来,大宋国力日下,边关将士被克扣军饷,早已是怨声载道。前年自与大辽一战之后,虽在‘江山公子’方展衣的带领下,击溃辽军,但我大宋衰弱的国力,形同虚设的边防却业已被外虏知晓。如今金国国势正盛,蒙古草原异军突起,数十万铁骑也在虎视眈眈,即便是周边的一些附属小国现在也蠢蠢欲动。大宋实在已是岌岌可危!”金四指低哑的声音,纵论天下局势,众人虽有些纳闷,却也无人打断,就听他接着道:“现今大理国储君段离,天纵奇才,年纪轻轻不仅已将大理段氏一脉传承的‘六脉神剑’练至大乘,自幼更是熟读兵书阵法。以其承天之资,早已不甘人下。近年来,招兵买马,囤需粮草,不臣之心昭然若揭。”金四指说到这里,语气一转又道:“我与翠花育有一子,翠花死后,我将他寄养在一处农家,却不想被段离知晓,派人抓走,通知我要我替他办一件事!我当时心系爱子,一时糊涂之下竟然答应下来,唉!”
“段离莫不是要你去偷盗蔡太师的御赐古画?”宋鱼在这时接口问道。
“正是,他要我偷完古画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赶来南疆密林,而他则在道上散布古画中藏有‘婆罗族’藏宝图。起先我并没有多想,只不过以为他野心很大,想要起兵争霸天下,但南疆百族却恰恰在他的大后方,起兵之前定要先将自己的后方荡平。我与南疆俗无瓜葛,他要铲平南疆百族也与我无关,只要能救得我的孩子,这些我都可以做。但后来,直到我得知朝廷派来追捕我的刑部的三位捕头之后,才觉得事有蹊跷,再后来,遇到南疆武林中的六大高手的围捕,我才能断定,小王爷要利用我偷取御赐古画的契机,铲除异己。”
“你是说,就算我们将古画追回,到时,朝中段离一党只要奏请皇上,证明画中并无藏宝图,便可说明我们所追回的古画有假,到时治我们一个欺君罔上之罪么?”祖龙儿将宋鱼和老者的怀疑一股脑说了出来,听得玄玄道长和沈娘子脸色连变,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段离派他们来围捕金四指只不过是将他们当成一枚棋子来用罢了,如今却卷入了这个是非难分的大漩涡当中,真是有些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之感了,心中更替已死去的白起四人大喊不值,可惜如今走到这一步田地,他们也已是身不由己,只能任人宰割。
“哈哈,三位虽然身在公门,却也算是半个江湖人,平日处事,对江湖中的朋友也照顾有加。以三位的身份地位,当世之中也算是顶尖人物。三位放在军队中,或可成为一方将领,阵前杀敌,定能以一当百,但要说起统帅全军,行军打仗,恕金某说一句不尊敬的话,三位恐怕也是力有不殆。”金四指说的话很不中听,但宋鱼三人却丝毫没有不愉之色。
宋鱼点点头道:“不错,若是阵前杀敌,宋某师兄妹三人定不会落于人后,但要让我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宋某三人尚有自知之明!”
“想我大宋泱泱大国,太祖开国之初,南征北战,手下猛将如云,智囊过百。如今却是君昏臣庸,堂堂庙堂之上除了铁泓铁阁老还有何人堪用?”金四指仰天悲呼,声泪俱下。
“哼,金四指,你现在何必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若非是你,又怎会将这么多人卷进这个大坑?如今却在这里哭天抢地,一口一个社稷,一口一个黎民百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玄玄道长厉声喝问,他现在已得知事情真相,自筹绝无活路,也豁了出去。
“慢着!”宋鱼抬手止住正要喝骂的莫铁,双目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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