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日照太久而晒黑了而已。
窥见周围那些羡慕嫉妒的目光,彭京飞暗暗得意不已,甚至于一排牙齿,也在水晶灯光下照出晶莹的弧度。
“衍,你认识那个女孩?”
二楼宴会厅外的阳台上,背靠在身后白色栏杆上的男人手中捏着一只高脚杯,酒红色的液体在高脚杯里轻晃,瞥见身旁好友那一瞬间专注的凝视,他不由得停下抿酒的动作,轻问道。
视线随着身旁好友看去,一个穿着复古红裙张扬明艳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内,那张如同混血儿一般的娇俏面孔上,却是面无表情。
微微的摇了摇头,他将狐疑散去,那明明是一个女孩,而身旁好友向来不近女色,更别提会沾染如此年轻新鲜的女孩了。
“嗯,”却是不想,一声低低的应和声,从身旁好友口中发出。
霍行衍的手中同样扣着一只高脚杯,慵懒的斜靠在身后栏杆上,本来还在与身旁好友回忆当年,却是不想,那个张扬明艳的身影,却依然如此具有冲击力的撞入他的视线。
在见到那个人的瞬间,他清楚的听到自己的胸口似乎跳动了一下,像是那砰砰乱跳的心脏,下一刻就要脱离胸腔而出。
这种悸动,他从未有过。
清润的瞳眸凝视着那处面无表情的人儿,霍行衍的眼神越发温柔。
没有人可以如她一样,那样清晰的闯入他的生命里,经年不去。
“……”
闻言,盛允澈霍然回过身来,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在窥见他唇角那温润如春风似的笑,那宠溺的眸光时,邪魅的黑眸微眯,“你是认真的?”
轻抿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口,霍行衍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抹红色的身影,只不过视线在落到红色身影旁的彭京飞身上,却变成了如刀刻般的盯视,“你说呢?”
有夜风浮动树影,落下黑夜里的一声叹息,“她是你当年认识的那个女孩?”不是疑问句,更不是陈述句,而像是肯定句。
“嗯!”又是低低的一声应和声,从霍行衍的口中吐出,他的语气第一次那样认真,似乎是要将她从此后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她叫封蜜!”
盛允澈没有说话,邪魅的黑眸里,瞳孔猛的一缩,继而,他的唇角微微上翘,弯成一个极度妖孽的弧度,“衍,我第一次听见,你如此郑重其事的,介绍一个女人……”就连当时的华悠然,都没有这个资格。
他才终于相信,原来霍行衍已经深陷进去了,当初他不过以为,那是他年少时说着玩的话而已。
试问,有谁可以将一句誓言坚持那么久?
多少对曾经爱的要生要死的情侣们,在毕业后,在遇到人生的转弯路口后,各奔东西,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誓言之所以美丽,也不过就是因为它只是个美丽的谎言而已。
而他如此认真说出口的话,就代表着从此以后,这个女人,将纳入他的保护范围之内。
能够被霍行衍纳入羽翼下,有时候想想,也不知会是幸事还是不幸?
看了那头的红色身影片刻,那张精致妆容下仍显稚气未脱的面孔,盛允澈突然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眯着狭长的微眸,薄唇轻启道:“我倒是看不出来,她到底有哪里好?”
是啊,他左看右看,这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而已。
“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可偏偏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他想起他当初偶然听过的一首歌的歌词,贴切的几乎符合他所有的心意。
“霍四少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大情圣了!”摇头失笑不已,盛允澈调侃道。
轻笑着摇了摇头,霍行衍并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等你以后遇见了那个人了,你自然会明白我说的这句话了!”
“得,我可不想遇见那个人,我可不像霍四少你一样,愿意早早被人绑住,我啊,准备当一辈子的单身贵族!”
“呵……”对于他的壮志豪言,霍行衍并不想多理。
盛允澈跟他不一样,他是不近女色,而后者是流连花丛,成家立业这四个字,恐怕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你这次回来,是你们家老夫人的意思?”
盛家一共有两个儿子,盛允澈是次子,听说他的父亲最新的小情人又怀上了。
关于盛允澈父亲65岁高龄,即将老来得子的新闻,最近可不少出现在他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