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打掉楚漠的手!抽回手,楚漠感知着心脏处钝痛钝痛的刺觉,感受着手指间的余温,那细腻柔滑的皮肤,依觉余香缭绕。
而封蜜则是喘着粗气颇有些惊魂未定的看向楚漠,黑白分明圆睁的明眸,让楚漠晦暗的眸色有几分深谙。他并不解释他适才冒犯的行为,而是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其实是个野孩子。老不听话,老爱往外跑,我清楚记得那里有一家米酒坊。每当酿出酒的日子,院子里几乎飘满了香气,那香气可以直延伸到对岸河流人家里。然后,就有小孩子欢呼雀跃的大喊,说,‘又有人要嫁出去了,又有人要嫁出去了’。”“在那里,这种米酒平时几乎没多少人买,并不是不好喝,而是主人并不愿意卖。只有到了姑娘家结婚时,那主人才会送上两坛,用红纸包着上面贴着喜字。而后,这两坛米酒便成为了当地人嫁女的嫁妆。”花园里的灯光十分晦暗,瑟瑟寒风不住飘着,向着更远处的天际而去。楚漠看向她,目光灼灼,似凝了千言万语,“所以,后来就有传闻,当一批新酒被酿出时,就是有当地女孩子准备出嫁。”他的语言很平淡,几乎缓慢如陈述,可也正是这种缓慢如陈述的语气,让人不由得将自己代入那个情形中,去想象,去幻想。一个激灵,封蜜的心口如有擂鼓般剧烈在鸣跳,一下一响,将她逐渐涣散的思绪渐渐集中。“是么?”她轻笑了下,心里却一个劲在打鼓。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米酒作为当地女孩出嫁的嫁妆,而他又请她喝了这酒,他——
“……很美丽的当地风俗,很好喝的米酒。”最终,封蜜不得不用这句话作为结束词。楚漠盯着她良久,像是要从她身上看穿些什么,那深邃黑眸里的光华渐至黯淡,到后来越来越黯。“是么?”他哽塞着声音答,磁性低沉的声音,极具成熟男性的魅力。封蜜忽然恍惚,当年那个与她敌对的少年,居然在不知觉间,成熟了。“是啊!”如坐针毯,封蜜一屁股从圆凳上起身,抢先伸出手去,“楚漠,虽然从认识以来,我们一直都有很多不愉快。可我希望我们以后能将这些不愉快忘记,我们不再仇恨彼此,我们会像最最普通幸福的家人一样!”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只觉眼皮狂跳。“楚漠,如果你愿意,请当我的哥哥好么?一直以来,我都想要一个哥哥,可惜从未实现过。”哥哥……这两个字犹如炸弹般蹦入楚漠的耳朵,几乎在瞬间将他炸了个七零八落,那些粉粹的记忆,跟着这些一起。“哥哥?”他艰涩的念着这两个字,望着那只朝他伸出的洁白柔荑,眼珠子都不敢转一下,仿佛忘记了所有动作。“是,哥哥!”封蜜俏皮的眨巴眨巴眼儿,叫的甚为上道:“漠哥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了!”说着便为自己倒了杯酒,眼也不眨的一口气豪爽而尽,顺便亮了亮空了的酒蛊。“我为我以前的不懂事跟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抹抹嘴巴,封蜜笑的甚为得瑟,只是那明眸里,参杂着太多不为人知复杂的光色。她在,心虚,封蜜忽然发现。“……”楚漠没有搭理她,应该说,他只沉浸在他的思绪里,有些回不过来神。
慢慢,他僵硬的四肢才算有所好转,开始转动一下眼珠。“哥哥……”他念着这两个字,凝视着她的眸光更为复杂,内心里的悲痛几乎要将他整个掀翻,直接撂倒在断头台上。有些事,还没有开始,却早已预料到了结局。心里沉痛苦涩,楚漠直接提起那酒壶,仰头灌入了喉咙口,像喝白开水一样的灌。有些溢出的,顺着他的下巴滴下,从脖颈滑入衣领里。攥紧双拳,封蜜忽然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也跟着学他一样灌入喉咙里。瞬间被劈手夺过,楚漠愣了会才反应过来,顿时起身作怒夺下她手中的酒壶,“你——”他攥紧手指,看着那张被酒渍染的花白的脸。“呵呵,嘿嘿……”却见 有些事,还没有开始,却早已预料到了结局。心里沉痛苦涩,楚漠直接提起那酒壶,仰头灌入了喉咙口,像喝白开水一样的灌。有些溢出的,顺着他的下巴滴下,从脖颈滑入衣领里。攥紧双拳,封蜜忽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