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么晚了还要连夜赶路吗?奴才怕夜路难走,还是明早天亮了再起程吧,半天的时间就能进城。”平安垂手站在秦牧然的身边,试探性的劝说着。
“平安,你说我今年要雕个什么花纹好呢?我不想再雕什么牡丹、冬梅了,但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你主意多,帮我想想。”如玉般的手指来回在一个尚未雕刻的原木簪上划动着。
“主子,您每年都雕一个,今年已经是第十三个了,无论您雕什么给她,那都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冲着您对她的这份心思,她就是死了也应该了无遗憾了。”
一听主子为这雕簪子的事情犯愁,平安就替主子鸣不平,也不知道主子这是为了谁,自从十一年前从文都回来就整天的日思夜想着一个连人影都找不到的人,这些年来,他为了帮助主子找人腿都快跑断了,可是却一无所获。
平安的抱怨还没来得及结束,一个茶碗就硬生生的砸在了他的肩头,他顿时就“哎呦”一声跌坐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看着秦牧然阴寒的脸色,才明白自己得意忘形触了主子的“逆鳞”。
平安赶紧挣扎着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嘴里拼命的认错“主子喜怒!平安该死!平安只是一时嘴快,绝不是故意诅咒那位小姐的!小姐吉人天相福大命大一定还好好活着呢,皇天不负有心人,主子您一定能找到她,还望主子您念在小姐的福气上饶了我这个多嘴的奴才吧!平安一定全心全力帮主子您去找人,主子您开恩呀!”
“别人不知道轻重也就算了,她是你主子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这条命就暂时留着,如果她没事你也没事,如果她有一丁点闪失,你就和你那个脑袋告别吧!”听到那句“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的怒气缓和了不少,本来还想赏他一顿板子的,算了,就当为她积福吧。
平安擦擦额角的冷汗,长吁了口气,除了那位小姐的事情以外,主子其实还挺纵容他的,但只要事关那位小姐,主子就会绝不留情,哎呦!老天保佑,小姐呀!你得好好的活着呀!最好赶紧出现,要不然我这条命早晚得交代,主子可是向来说话算数,言出必行!
沉思片刻,对依然跪在地上的平安说“你明明知道那个人急着把我召回去,你还敢拦着我赶路,可是皮子紧了?”
“主子呀!您就别吓唬平安了!平安胆子小!其实,是锋传来消息说,说他发现二,您二哥那一派有动静,担心路上可能有埋伏,怕您身边人手不够,刃又让您派出去找人还没回来,所以,所以,他让我尽量劝着点您。”
平安不敢抬头,磕磕巴巴的说完就缩成一团,就知道如果自己拦着肯定要倒霉,但是如果他不试一下的话,万一让锋知道了,回去一样也要倒霉!唉,这奴才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闻听此言,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就料到那个人急着让我回去,肯定有些人是要坐不住的,但没想到竟然是二哥,就连他也惦记上我的位子了?哈哈,几日不见,我这几个哥哥都长进了不少呀!真是令我刮目相看,这样也好,今晚就让我见识见识这个敢和我抢位子人有多大的能耐!平安,启程!”
屋外飞雪漫天,放眼望去满目银白,借着月光把这夜色映得异常明亮,秦牧然迈步走向马车,摇摇头,满是遗憾的道“二哥,你还真是运气不好,老天爷都不帮你,看来我是要失望了。”
月夜,又是一个飞雪的月夜,今年的雪似乎格外的多,而且格外的眷恋这明月当空的夜色,让这刚刚临近的冬带着一股令人皱眉的寒气和妩媚。
片片雪花落入掌中瞬间便化为水珠,宛如晶莹的泪闪耀着生命中最后的光芒,似乎是想让人记住,至少它曾经来过。
收回了掌心流淌着微微溪流的左手,秦牧然隔着衣料细细摩挲着胸口,清澈的眼眸忽然深邃并泛起淡淡的波澜,渐渐的又晕出了一抹笑意。
月光透过车窗洒入,窥探着他的笑颜,泛着浅浅的绯红,也许是有人嫉妒这份醉人的惬意吧,皑皑白雪覆盖的林间突然闪过数道银光,黑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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