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担心。一会儿只要把你外婆留的信物拿出来就行了。” 温若依走过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刘承恩感激的看着身边这个比他矮半个头的女子,有暖暖的东西从她手心里传过来,沿着他是手之路钻进了心里,这就是她娇小身体里蕴藏的能量吗?
暮楚扫了一眼他们紧握的双手,觉得十分碍眼,但他明白温若依的心意,所以就只能撇过头,眼不见心不烦。
尚书府的门房打开门,打量了一下几个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蒙面纱的温若依和戴面具的暮楚身上。可能觉得他们是江湖人,所以门房似乎特别谨慎,让几名家丁陪同出来,还派人通知了里面。
“几位深夜造访尚书府,有何贵干?”
“我家主子想拜访一下尚书大人。”刃回头看了一眼暮楚。
门房一见是戴面具的,很是不屑的说道:“我家尚书大人岂是你等江湖人可以随便见的,速速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日递了拜帖再来。”
温若依微微一笑,上前朗声道:“下逐客令你还不够格,去转告你家尚书大人四个字‘叶落归根’,不见别后悔。你要是还想看到明早的太阳就快点,耽误了事情,不用我动手,你家大人也会扒你的皮。” 见门房只是在思考并没有动作,她就补充了一句
门房闻听此言面上一僵,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就回头叫人去里面通报。
不久,一个管家打扮的矍铄老人走了出来,眼中精光闪过,拱拱手道:“不知是哪位说了那四个字?”
“是我。”
“姑娘,是哪里人士?”
“我娘是文都人,我出生在宣国,如今我又回来了,你说我算哪里人士?”
管家闻言,神色骤变,“里面请。”
“有劳管家带路,我时间有限,希望直接见到尚书大人。”温若依说得泰然自若,语气里有不容拒绝的意味。
“老朽明白,姑娘放心。”
管家言毕就带着一行人往里走,还吩咐了一个腿脚快的先进去通报。管家偷偷瞥了一眼温若依自始至终拉着的刘承恩,眼中有些疑惑但也知道不便过问。
刘承恩非常紧张,手心里全是汗,温若依除了用力握紧之外也帮不上忙。毕竟换位思考下,她未必有胆量来,素未谋面的亲人会不会承认谁也不知道,这种担心是不可避免的。
虽然有这种可能,但是她已经想好了。刘承恩这个外孙,刘安昌是不认也得认,即使要她动用宫里的关系也在所不惜。因为刘梦盈已经不在人世了,她既然有缘救了刘承恩,那就必须给他一个家,没娘的孩子有多可怜,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考虑到刘承恩的心情和刘安昌的面子,来之前温若依已经和暮楚商量好,由她陪着刘承恩。因此暮楚和刃在偏厅等候,她带着刘承恩直接跟管家进了书房。
看着书案前略显消瘦的背影,再环顾一下书房内的摆设,温若依脑中出现了一个词“清正廉洁”,希望他是个好官也是个好外公。
刘安昌听见动静转过身来,看见一对年青男女站在门口,事前已经知晓经过的他,将视线全部集中在温若依的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从进门开始,刘承恩就直勾勾的盯着刘安昌,身子微微轻抖着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见他只看温若依一个人,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难过。
其实打从见到管家开始,温若依就知道刘安昌他们误会了,于是她将错就错尽快见到刘安昌。现在人已经见到了,她本应澄清事实,但却突然想试试看,刘安昌能不能自己发现真相。
她不动声色的退至刘承恩身侧,将刘承恩的视线吸引过来。当她看见看刘安昌的眉毛渐渐拧成了麻花,脸上闪烁着似惊似喜的神色,便知道刘承恩还是像他娘多一些。
“把你外婆的东西拿出来。”既然时候到了,她就单刀直入。
刘承恩双眼含泪,嗯了一声,从怀里掏出用绢帕包着的红玉手镯要递给她。
“你娘临终前交代你的事情,你应该没忘吧,再说一遍。”他没有接,只是笑着对他说,眼中是鼓励和支持。
刘安昌听到这句话,身子晃了两晃,死死扶着身后的书案才不至于摔倒。
刘承恩深吸了口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手慢慢捧起红玉手镯,“我娘要我代替她,回家给外公磕个头。告诉外公,她知道错了,父母生养之恩她来世必报。”
刘承恩说完已经泣不成声,对着刘安昌实实在在磕了三个响头,看得他脸色惨白,差点老泪纵横。
“刘大人,从今晚开始,他可以是你的表外孙,也可以是你的侄外孙,无论什么称呼,他都必须是这兵部尚书府的小少爷。宫里头你不必担心,只要你对他好,你们刘家就会继续好下去,我的话希望你能明白。”
“等等!”刘安昌突然开口叫住了转身欲走的温若依,声音嘶哑,“可否告知本官姑娘贵姓大名。”
“我的名讳恐怕你问不起,言尽于此你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温若依径直出了门,不想打扰他们祖孙相认。她站在院子里长长出了口气,其实刘安昌是个挺威严的老人家,她刚才说话那么没礼貌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丑话说前头,给他点压力可保刘承恩无后顾之忧。
“其实你大可不必那么说,刘尚书的名声很好,是文国出了名的贤臣。”暮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偷听?那你,你……”
温若依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担心暮楚猜出她的身份。可是转念一想,以他的聪明和消息,恐怕早已经知道她是谁了,所以后半句说不说也就没意义了。
“被我知道了就那么无奈吗?如果我说,我一早就知道,你会不会去撞墙?”
温若依闻听此言,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下,很疼,但更多的是气,原来他一直都在骗她。
“为了你这个骗子撞墙不值得!”
“你这个听三不听四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不能改,也不想听!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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