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看看。”十津川说。
“我马上就去。”龟井说着一挥手,与田岛跨进了汽车。“案情的发展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安井在龟井他们走后,对十津川说。
“今天是星期四吧?”十津川看看日历手表,问安井。“是的,明天又是星期五。”“似乎可以确定佐藤是凶犯了。”“那可以立即逮捕佐藤吗?”“在没找到杉本的尸体前,还不行。杉本为佐藤所杀,目前还只是我们的推理。”
“那我们该做些什么呢?”“有两件事必须做。第一,彻底盯住佐藤。第二,找出杉本的尸体。”十津川对安井谈了下步的工作,但心里仍是忐忑不安。假如在明天以前,这短短的十几小时的时间,找不到杉本的尸体的话,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从佐藤方面看,他一定察觉警方注意了自己,才煞费苦心嫁祸于人,把杉本造成凶手的样子。反过来说,佐藤不是一般的凶手,他是偏执狂。在他未被手铐铐住双手时,明知危险,他还要去袭击年轻女性,强奸、杀人。
这就是星期五的汉子!杉本的尸体可能被埋哪里呢?十津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经过思考,十津川确认佐藤埋藏杉本尸体的地方应是那一带杂木林。十津川带领刑警们,开亮手电筒在整个残存的杂木林内搜索着。
时值深夜,落叶狼藉,整个杂木林一片萧瑟的景象,为了尽快发现藏尸处,当地的警察和警视厅的鉴识人员也赶来协助。他们从四面向中间搜查,稍微发现一点可疑之处,立即蹲下来用双手拨开落叶,查看地面。
搜查近一个小时,把整个杂木林象梳头一样梳了一遍,却没有发现掩埋尸体的痕迹。“是不是埋在别处了?”龟井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望着十津川说。
“这一带还有适合埋尸的地方吗?”十津川问了一句后,突然大声咂着嘴说“尸体可能没运来。”
“警部的意思是?”龟井有些愕然。“我向安井说过,目前还不能逮捕佐藤,不能因为负债,不能因为他与妻子不和,就逮捕他。
原因是持有几名受害者泳装照片的是杉本。我们先回专案小组吧。龟井君再去一下调布,看看佐藤的情况。十津川等回专案小组不久,就接到了龟井刑警的电话。“我现在在佐藤家附近打电话。”龟井说。
“佐藤在吗?”十津川问。“还没有回家。”“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还没回家?”
“我见他的太太了,她说佐藤一直没回来,我看不像假装,他确实没回来。我还见到了他三岁的儿子。”“噢。”
“那孩子一点也不像佐藤。男孩虽说像母亲,但总得有一两处像父亲吧?那孩子说,别人都说他的嘴角和眼睛跟死去的叔叔一模一样,但孩子的脸形确实跟佐藤完全不同。假如我是佐藤,应受到极大的刺激,甚至应感到羞辱!”
“听你的意思,那孩子是太太红杏出墙的结果罗!”“如果这是事实的话,佐藤成为星期五的汉子,就不那么感到奇怪了。”
“你是说他对女人的不信任到憎恶吧,他暂时还不能杀太太,是因为太太肚里有了自己的骨血,但是,每当看到三岁的儿子,就想到妻子背叛了自己,也许在无能为力的状况下,转而强奸、杀害年轻的女人。”
“我下步该怎么办?”龟井问。“请你继续监视佐藤家。”“知道了。”“这么晚了还不回家,真奇怪。”十津川挂掉了电话,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墙上的时钟整整敲了十二下,可怕的星期五,伴着时钟最后一响的余音来临了,现在,四周一片漆黑。
但这不是星期五的夜晚,恰恰是黎明之前。如十津川的推理没有失误,那么佐藤应在几小时前杀死了杉本。这个杀人恶魔目前许是正处于亢奋状态,今天又是星期五,他将要继续寻找新的猎取对像。
从杉本家搜出的泳装女照中,除石山女警外,再没有新的女人了,从凶犯的嗜好看,他一贯都选择肌肤晒黑的女人,既然如此,他要选择谁,是早已决定的了。
客观地看,凶犯自九月五日作案以来,未达到目的的只有两人。杂志记者永久纪子,女警石山千惠子。
而凶犯到今天已被警方注意,处在岌岌可危之中,他必定要对这两个人采取报复行动,这是凶犯癖好与仇恨相结合的产物。十津川理顺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对身边的刑警说:“叫大家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