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茶园子么?只是想做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吧?”何苏释满不在乎。
“我不是说这个,”何苏沉定定的看着他,“我是说何苏沉是怎么回事?”
何苏释诧异的抬头,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三房的三婶婶到底是怎么回事?何苏沉为什么会落水?刘瑾善为何要与我们二房联姻?是三婶婶的意思么?三婶婶到底是什么身份?”她一口气说了一堆问题,最后盯着他等答案。
何苏释怔怔的捧着茶杯,就这样看着妹妹的脸,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道:“这些问题,很难解释。”
“我们的父亲何子远,曾经任参知政事,担任采风使,几下西洋,参与组织船队。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何苏释语调景仰,“我很佩服他,虽然完全没有见过,但是单凭书房里的手札和旁人的述说,已经足够让我仰视尊敬。”
语毕,他话锋一转,“既然是这样出色的一个人,即使脱离京都政治中心数年,但是仍然很多人会打他的主意,与何府联姻是许多人家都愿意的事。我们家的人,特别是我们二房的人可以说代表了军方的一部分势力,最重要的是,也代表了可以轻易得到天下许多士子的尊重。”
“士子?”
何苏释点头,“没错,士子。”
“官高的人不止父亲一个,但是却可以说满朝之中无人有他那样的威望,因为他在士子心中的地位。”他呷了口茶,又道,“这是三元及第后用十四年义务讲学、扶持天下清寒士子换来的。”
何苏沉撇了撇嘴:“老哥,你在开玩笑么。十四年前,那位老爹不过是二十来岁吧,二十来岁义务讲学?还扶持天下清寒士子?你逗我玩吗?”
何苏释微叹,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不是说笑,不要用普通人的观点来看待特殊的人,世界上是有天才存在的。何况你才来不久,完全没办法了解这个时代的人努力读书的恐怖。”
“不要用我们那现代的学生读书观来和这里的学生相比,特别是不要和我们父亲比,不然会羞愧至死的。”何苏释一本正经的说。
“如果你没有办法像他一样二十年如一日的早上四点起床,晚上十二点睡觉,除了吃饭洗澡请安其他时间都用来读书的话,就不要对他的成绩有任何怀疑轻视。”何苏释景仰的道,“这个时代很多以天下为己任的读书人,在他们眼里,知识是强国的根本,我们父亲就是其中翘楚。我做不到他那样,但是不妨碍我钦佩他。”
他双手扶住椅子往前坐了坐,笑看着妹妹不可置信的眼神,“总之,我们的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值得我们尊敬,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其他的过两年进京再说。”
何苏沉翕了翕唇,压下心中汹涌的对责任士子的拜服感,“那样的人,徽宗不会忌惮吗?”
“当然不会,”何苏释肯定的答道,“要知道父亲作为天下士子的楷模,可是徽宗一手炒作出来的,就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努力的方向和标准——奋发,努力,忠君,爱国,为国家可以牺牲一切。况且,父亲虽然威望极高,但是早就手中无实权了,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何况士子只是崇拜他,不是膜拜他。再说,畏惧臣子功高盖主这种事,你认为会出现在这个皇帝身上吗?”
这倒是,那皇帝怎么看都是个自信到极点的人,也深得民心,“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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