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遇到这种孩子,她惹不起,躲总该躲得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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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敏公的府第似乎离何府不很远,没多久就到了。遥遥的刚进巷子就能看到大大小小的马车次第驶进驶出。从侧门进去,冬葵在迎上来的丫头帮助下下了车,又同着几个从后头下车过来的丫头支起凳子,软垫,要扶苏沉下车。
何苏沉虽然感受过好些次,但是还是不大习惯,她扫了一眼,几个王府的丫头婆子在一旁候着,只能作出不在意的模样下了车。于是那一堆婆子丫头就围了过来,口中召唤伺候着,又带路往前走去。
吴氏在前面等着女儿,一同跟着婆子走,她挑个没人注意的时候说道:“一会你进去的时候同襄敏公夫人请过安,便可以进内房去了,只要跟其他姑娘家说两句话,笑一笑便好,如果没遇上襄佐公的真珠尚姑娘,便是不会有事的。”
苏沉哦了,但这样一来便真的对那姑娘起了两分兴趣。
襄敏公的府第很大,是立国之初的时候圣上赐下的地盘和匾题,房屋设计则是一位军师所做,大抵因为战场中待过的缘故罢,设计很有些许开阔豪放的味道。小处也不甚雕琢。但也由着这个缘由,人在其中就不拘束的放意了。
也不过一盏茶功夫就进了宴厅,里面已是坐了许多人,或玩笑或谈话,或在指着一副书画品评些什么。作为主人的襄敏公夫人端着茶杯同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笑谈着什么,媳妇子探头过去说了两句,她转过头来,看到吴氏与何苏沉,便与那妇人告罪两声,走了过来。
“每次都拖到这个时候才来,也不帮我打理打理事情。”她笑着抱怨道。
“我哪里又来得晚了?早早出门,早早过来,难不成得让我昨晚上就跑过来了?”吴氏也笑着回道,“恭喜了,南郂这孩子能平安到家就是好事,夫人你这些日子也辛苦了。”
那妇人眉开眼笑,把手中的茶交给身后的丫头,又和着客套了两句便要拉着吴氏进去,忽的看到何苏沉,诧异的道:“这孩子是?”
苏沉乖乖的福了一福,口中道:“苏沉给夫人见礼。”
吴氏则是笑了笑:“我见你这些日子忙昏头了,也没敢多来烦你,这是我女儿呢。总算是从苏州那边过来了,说起来也是巧,他们两兄妹来的那天刚巧有你家南郂的消息,怕是有缘分的。”她说毕看了苏沉一眼,心满意足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来。
那妇人听说了就转过头来看苏沉,口中叹道:“果真像你,长得虽是像你,这股子味道却是像何大人。也不知将来谁得了去。”
苏沉恶寒的听着她们聊这个话题,那妇人从袖子内套里拿了一小只胸针,道:“也没别的东西送你,这东西我年轻的时候喜欢得紧,本想着今天戴上一戴,谁知戴上就全然不是那样一回事了。也罢,看来天生就是这日与你有缘的,给了这姑娘倒好。”
苏沉推辞一番,见吴氏笑着不说话,终是道谢接了。那妇人又问了许多话,最后道:“小姑娘怕是不喜我们这些年纪大的人,我也不勉强,去那厢玩吧,等到了宴散,我让人找你出来,也见见我家孩子。”后头这句却是对着吴氏的,“若是方便,帮着看看南郂,说起来他也欠个人管管了。”
吴氏笑着,也不说话,扯开个话题说些别的事。苏沉知道有问题,也不说什么的跟着丫头进了偏房。
两个小丫头子在门口谈天,见有人过来了,笑着抢揭帘子,苏沉回了一笑,矮身进去,放进屋子就听到一个干脆的女音道:“东坡先生有云,‘凡文字,少小时须令气象峥嵘、彩色绚烂,渐老渐熟,乃造平淡’,我倒觉得这不是什么平淡,该当是真正的绚丽才是,正当古朴之时才会让人更绝心折,比那些个李义山柳三变的妩媚华美诗句比起来,高明之远矣。”
“你又知道什么是高明了?你爹爹不过是个武官,当年科考都不一定过了,又不是世传,哪里有什么知识可言。像你这样,想必家教不行,乱说的话也没人理你。”
苏沉听着这话味道不对,抬头看去,却是两个女子在争论,一个坐在当中的厚实大桌便,手中扶着小流苏香檀扇,上绘女子扑蝶的行状,另一个半靠在贵妃榻上,手中漫不经心的拈了颗蜜枣,爱吃不吃的样子。
先前说话的那个,她居然认得,就是前些日子同张桌子参加徽宗大宴的柳听霖,另一个女孩,不,似乎看起来又不很小了却是不认识。房内的其他人都噤声不语,看着这两个女子说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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