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反驳。只是性格历来暴躁,当时恼怒完了也就完了。”
“我相信你。”
“为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执意不让他带冷洚然来,让我陪他来找你吗?”
“因为你是这些事情的旁观者,你怕他做出什么让他今后后悔的事?”
“恩。你挺聪明的,也很爽直。”
“你不愧是他的朋友。”宁小池落寞地说着,声音浅浅地几不可闻。
可是,苏未明还是听见了。
他隐约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有一种自己看不透的忧伤,丝丝袅袅地萦绕在她整个人四周,迷雾一样。再看她眸子,却是纯净中夹杂了淡淡的哀愁。
像她这样漂泊江湖的卖艺女子,自然是没什么知心朋友的。
又能有几个是真心快活的呢?
宁小池说完那句话,也不期待他有所回应,她径自走向门外,去寻绿宛了。
苏公子欲说点什么,却好象无从开口,脚步迈开,大概也是想着走了算了。又总觉得自己今天似乎扮演了欺负弱女子的帮凶一角,索性收回跨出那一脚,独自坐在房里的圆桌前。
待宁小池寻着绿宛,告诉她自己又受到惊吓,以毒攻毒,可以开口说话了。绿宛惊喜之余又不免担忧,她忧心忡忡地说:“姑娘,我去找红姑,她也无奈地摇头,那两个公子是我们得罪不起的。莫非是因为你摔坏红月姑娘琵琶之事?”
“没猜错的话,我倒是间接圆了你的一个心愿。你不是没见过此间真正的主人么?方才那让你退下的刘公子应该就是红庄的少主了。”
“啊!那......那......姑娘,这可怎生是好啊?”绿宛自然是惊大于喜,心里也足实为宁小池狠狠捏了把冷汗。
“先回去收拾残局吧。”宁小池拉着绿宛一同回去,说实话,她心里也没底,一样事一样事地来吧。
可能绿宛也开始觉得这次跟的姑娘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主仆二人回到屋子里,惊见那苏公子仍稳坐于厮,仿佛专等她回来似的。
宁小池不自觉地蹙起眉头,看来今天这事还没完没了了。
“你回来了。”
“你怎么还没走?”
苏公子与宁小池几乎同时开口,说完,两个人都尴尬地僵持在那里。
绿宛眼见似乎不会有什么危险事态发生,知趣地再度退出房门。
“我还是想再跟你谈谈。”苏公子起身直面对着宁小池,温和地说。
“问我是否真失忆?我告诉你:千真万确。”宁小池不待他问便抢先说道,虽然他语气比刘那厮好很多,脸色也很阳光和蔼。可是宁小池的语气里已有些许的不耐烦。
苏公子又温文地笑了,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不像之前那沈公子,笑浮于面。
他微笑着说:“你想多了。我只是想问问你,晴画也是你在秦阳河时候的艺名吧。你真名叫什么?”
“宁小池。怎么了?要调查我家世?烦劳您调查清楚了也转告我一声。”宁小池口气听着是很冲,其实她还真很期待他去调查调查,或许恰好自己在这一时代的真名也叫宁小池呢?
“你现在像只浑身长满硬刺的小野兽。我没有恶意。不论你记得不记得秦阳河的事,我都看得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子。对了,我叫苏未明。之前与我同来的确是红庄的少主——刘煜晨。”他语笑悠然地说。
言罢,苏未明便欲告辞,好象这只是个大家互相交换姓名的单纯谈话。
宁小池终究没忍耐住,拉住他衣服的后摆,低声说:“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把他们这段恩怨详细说与我听?最好多讲些周云诺的事,我看能不能回忆起点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