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此时红杏未出去陪客,宁小池才得以直接在她闺房里找到了她。
她到时,已是华灯初上时分,她甚担心红杏不在房内,想方才走得慌,也忘记问那红姑一下,红杏的行程安排如何。
她见红杏的房门紧闭着,心下一悬,还是试探着轻叩门扉,里面居然有人低低地问道:“谁?”
宁小池一听,正是红杏的声音,便高兴地道:“红杏,是我——红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报自己曾经在红楼里用过的艺名回答。
房间的门立刻由里而外被打开,红杏那张淡然的脸庞出现在门后,见到宁小池,才仿佛如释重负一般说道:“你可算是来了!快进来!”
宁小池立刻进了屋子里,随意地挑了张凳子坐下,红杏早给她倒了一杯茶过来放在她跟前,关切地问道:“你熵都家里都还好吧?”
“你都听说了?”宁小池以为她本是要问冷绛然的事,哪里知道她却是先关心了她家里一番。
“恩。你都瘦了一大圈了。”红杏审视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形,有些心疼地道。
“没事。都处理好了。你一直找我,是想问冷绛然的事吧?我也是抱歉得很,前些时间刚回红庄就打算来看你的,哪里知道发生了一些事……一直也没能来找你。”宁小池觉得这事儿确实是自己做得不周到——已经快忘记人家的事情了。
“你也是有事耽搁了。对了,那他——现在怎样了?”红杏淡淡地摇头道,示意宁小池无须太过自责,这才将隐忍了许久的那句话问了出来。
宁小池沉吟半晌,才缓缓地道:“上次,我听刘煜晨说,他的伤势已差不多痊愈,之前一直在冷家堡休养。只是跟他父亲的关系还是很僵持——”宁小池说到这里,见到喜怒不爱形于色的红杏也是微微蹙起了眉头,面带忧色,她又连忙道歉,“都是因为我……才致使你们近在咫尺地相思。”
红杏又摆了摆头,只轻轻但坚定地问她:“你们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他?
宁小池知道能够让红杏做出这个决定是多么不容易,她当即颔首,说:“明日一早,我让刘煜晨借口去冷家堡谈冷小姐与刘大哥合葬的事,再带上你一起。”
宁小池记得那天是听刘煜晨提起过,他上次去冷家堡,也私下里允诺过冷绛然,一定想办法先红杏去冷家堡与他见上一面。
“谢谢你们了。明天早上,我等你们。”红杏本还想跟宁小池好好叙谈叙谈这一年多不见以来各自的际遇,又想着她始终是回了红庄,这些事日后再谈也不迟,眼见着天色也不早了,便不再留宁小池。
宁小池也是想着等会儿上了红庄一定找到刘煜晨,跟他商量这件事情,可别让这两人再受那难挨的相思之苦,她匆匆告别红杏,叮嘱她明日一早跟红姑请个假,到时再具体商议如何带她上冷家堡。
当下,她出了红杏房间,去红慕厅叫上还与红姑谈得兴高采烈的绿翘,对绿翘说,来日方长,你们改日再叙旧吧。一会儿年之哥不见你,可不知道要怎么着急了!
绿翘害羞地推了宁小池一把:“小姐,你又取笑我!”复又转脸对红姑道,“红姑,那我们改日再叙,我真得跟小姐上秋山去了!”
红姑忙说好好好,没关系,时间多着呢,改天又聚,又急着起身将她二人送出红楼大门外。
宁小池回秋山的一路上都想着心事,步伐不自觉地也迈得很快,绿翘在后面跟着甚是吃力,一壁地呼唤宁小池,她却只是听不见。
于是,等宁小池到了红庄,突然想起怎么没听见兴奋的绿翘的声音,回头一看,哪里还有她人影?急得宁小池团团乱转,此时陈年之他们男人的聚会也散了,他本打算过来找绿翘看看她会不会不舒服什么的,被唐柔她们告知,绿翘陪宁小池去了红楼,他依旧是担心。
他本打算下去红楼找找绿翘,不想刚刚走到红庄外围,便看见着慌的宁小池独自又要下红庄,忙上前问她:“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她们说绿翘与你去了红楼——她人呢?”他往她身后望去,也是不见人。
“我——年之哥,对不起,我光顾着自己想事情,好象把绿翘姐姐拉在后面了,你赶紧去寻寻她吧!”宁小池双腿发软,急得快哭了。
“你别慌,我这就下去找她,应该没事的。你回去休息休息吧!”陈年之看她精神恍惚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真是难为她了,一个弱女子,经历这许多波折,还时刻保持着笑意盈人,着实不易。
“你快去。我还有事得去找刘煜晨。”宁小池飘忽地道。
陈年之人已走出一大截,听见她回答,才转头回道:“刘煜晨方才好象是说要回一趟那什么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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