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京城回红庄的路上,他们一直不敢稍事休息,从清晨时分一直快马加鞭地赶路。终于在惊蛰后的第二天晌午时分回到了秋山。
此次营救红杏,总算是侥幸成功,所有人都累得不行。
事情还没完呢!刘煜晨得去央求自己的公主娘,请她去让皇上赐婚。红杏身子被折腾地很虚弱,先将她交给唐柔绿翘照顾着。
小米也很懂事地帮着忙这忙那。而李妈则发挥了自己当了多年陈家严谨奶妈的特长,带着宁夏,将这小家伙逗得呵呵直乐。
宁小池能联想到得最佳剧情就是,冷堡主一定是私下里单独找到红杏,陈述了一些厉害关系,软硬兼施,将红杏活生生劝退了。——可是,人家刘煜菱不都跟许刚成亲了么?这冷老爷子还一心想着拆散别人?这一来,这就活生生的多了两对怨侣啊!
看来,这些吃饱了饭没事干的老头子,总是有许多奇思异想,兼着一种顽强的执拗,简直让人无法招架。
可怜见的红杏呀!可是,任凭宁小池怎么猜测,也是觉得红杏绝对不会为此屈服的呀!
没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她什么都没有带,甚至是那盆她视若性命的黑色曼陀罗!
啊!黑色曼陀罗!宁小池这才想起这件宝贝,里面不是一直住着小叮当么?她应该先去问问“它”,这应该是在咨询范畴之内的,何况那是“生‘它’养育‘它’”的亲娘哪!
宁小池选择在当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从红庄惊涛院里溜了出来,即使被人发现,她不也可以说是去山下找楼外楼里的谁谁谁么?
她不想这个问题还好,一想,就出事。这才刚刚轻手轻脚地跨出惊涛院的院门口,一个庞然的身影就紧随其后地出现了。而且此人走路时不带一点声响的,一把从后面拉住宁小池,吓得她全身一哆嗦,差点就直接头点地地栽了下去。
宁小池动作僵硬迟缓地扭转头来,胆战心惊地想要看看这个背后灵究竟是何方神圣。当时,月朦胧影朦胧,她好歹率先看见了那道浅浅地折射在地面上的人影子,总算是松了口气,再缓缓由抓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看上去——是个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的人了!
她先长长地吐了口气,立刻甩掉他的手,恶狠狠地骂:“刘煜晨!你没事半夜出来装鬼吓人啊?”
“我装鬼吓人?!那敢问这位大婶,你作为我刘某人的媳妇儿,深更半夜的,您这又是要往哪里去?”
遇见过不讲理的,像这样明明是她自己形迹可疑还恶人先告状兼倒打一耙的——他刘煜晨着实还是头一遭遇着。
轮到宁小池哑然了。她愧疚地低下了头,仔细一回顾,确实是她没理还很声高。她嗫嚅了半天,也只支吾出“我……我……我……”这几个字出来。
“说啊!你你你,到底是要去干什么?难道是要背着我去偷人?!”这话说得怎么就这么难听呢?!宁小池相当地郁闷相当地想揍他一拳!看吧?这就是婚姻的约束,这就是已婚女人的悲哀,这就是……
“是啊!我就是去偷人,怎么着?!赶紧将你的狼爪子从本姑娘身上放下来!”敢骂她,偏要跟着他的话往下说!
刘煜晨听她这样说,反而不生气了,磁性的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啊?”
他不仅没松开紧紧拉住她的手,将她冰凉的小手掌直接揣进了他温暖的胸膛里,彷佛怕吓坏了她一般轻柔地问道:“说吧。去干什么?这么大半夜的,我陪着你吧!”
宁小池承认,他此刻实在是太温柔了,温柔到她几乎有种要和盘托出的冲动了——但是,最后仅存的理智提醒着她:这是她与红杏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她措辞良久,也不知道该拿什么借口跟他解释,这时候,她所希望眼前这个男人笨一点多好啊!
刘煜晨见她实在是像说不出来话的样子,心想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站在院子门口也不是个事儿啊!这可还是春寒料峭的深夜呀!
他用另一只手抚上宁小池微微发凉的脸蛋,俯下头来,宁小池几乎以为他要亲吻上她的嘴唇了,不管这是他们接吻第多少次了,她的心依旧跟擂鼓一样,哐哐哐地剧烈跳动。
这个小色女想错了,刘煜晨只是跟她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然后认真地问她,其实也不算是问,那更像是一个肯定句。他说:“你是想去找红杏。”
好借口啊!宁小池点头,可是……一想想,也不对,如果说去找红杏,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单独前去的,所以她又摇头。
这下轮到刘煜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那你究竟是要准备出去干什么?!”
宁小池见他似乎快发火了,小小声外带可怜兮兮地说:“我……想红杏了。刚刚做梦见着了她,我就只是想下去到她房间里看看——万一她回来了呢?”
很傻很天真!——这就是彻底无语了的刘煜晨对这个弱智女人此举的评价!“你明日一早大大方方地去她房间里看看不就得了?非得选这寒嗖嗖的大半夜去?不知道是谁要扮鬼吓人?!再说,我不都派了人去寻她了么?冷家堡我也去问过了。”
呃……宁小池承认他的话确实是有那么一滴滴的道理,可是她不是不能跟他说实话么?索性撒娇吧!
宁大小姐撒起娇来……呃……很雷人,只见她状若西子捧心,娇柔无比地倚赖到刘煜晨身上,嗲声嗲气地说:“相公啊!人家真的很想念红杏嘛!你就让我现在去她房间看看,也好睹物思人嘛!好不好嘛?!”
这话一说完,她自己先恶寒了一个,就没这么狗血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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