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嘶鸣声传来,马车嘎得一声停住了。
黑屋,到了。
宁小池被架下了马车,直接被两个人夹进了一间屋子,眼睛上的黑布条依然没有被取下来,只听得屋里传来宁夏的哭声。宁小池内心焦急万分,却无奈全身被缚,双目被蒙,她只有哭喊着:“让我去见我的孩子——”
没有人回答她。她口里不住地呼喊着宁夏,母子俩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这是人生里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须臾,传来一道苍白的声音,宁小池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却不敢断定此人是谁,只知道依稀是个年纪颇大的男人。
他说:“松开她。你们退下!”
于是,宁小池身体自由了,她没有去寻找那声音的主人,而是焦急地循着宁夏的哭声开始寻找他——这个地方果真如同小叮当所说,漆黑一片。
她跌跌撞撞地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突然,前方亮起一盏微弱的烛火,却看不清楚撑灯人的脸孔,也没见着宁夏。
“你到底是谁?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我任由你处置!”宁小池哀绝地哭倒在地。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又是那个苍白到没有一丝活力的声音,随着话声响起,那盏烛火也移到宁小池正前方,她抬头见着一张如同白纸一般的面孔,没有一点血色,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灵。
这时候,宁夏的哭声戛然而止,而宁小池终于看清了这个声音主人的面孔。
这个人,她竟然认识!她太惊讶了以至于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你来告诉我,我是谁。”他将烛火凑到宁小池的眼前,很缓慢地问道,不带任何语气色彩。
“你——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宁小池恍然醒悟到,原来,从一开始,对他们围追堵截,追杀绑架,暗害抢夺的人,一直就只有他!
“你问我为什么?嘿~我也想知道。”他嘿然冷笑一声,那笑容十分古怪,透着一丝残酷的诡异。
“我的孩子呢?”宁小池一直觉得他有问题,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他是大大的有问题!她决定不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先顾到宁夏。
“我还没找你拿玉玺图谱呢!”
“苏前辈,我求你了。把我孩子还给我,我即刻就将图谱交给你。你一个知道,我不会贪图这样鬼东西的!”宁小池苦苦哀求他。
是的。这个人,竟然就是他们一早便认识了的,苏未明的爹——苏璺远!难怪他后来没有再强烈逼迫苏未明娶宁小池了,他是转移策略了,可是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刘大哥,周云诺都是他杀害的?
宁小池想到这里,心里陡然升起一阵森森的寒意,她此刻才开始感觉到这个人的恐怖,而她再想到苏未明——“你做这一切事情,苏未明知道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你别用怀疑地眼神看我,你最好也不要对他讲——如果你不想伤害他的话。”苏璺远不像是在警告宁小池,他彷佛只是在说一件最最寻常的事情。
原来苏未明才是最可怜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宁小池因为恐惧,声音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苏璺远面上浮现一丝疲倦的神态,他彷佛是个生了重病的人,说几句话就倦怠无比。
“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子,我自然可以听听你的故事。”
“那得看我心情。”苏璺远冷笑一声,又回复了那种冷漠残酷的神色,他面上一直苍白着,可是眼里的语言瞬息万变。
苏璺远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拉出两把靠背木椅,无声示意宁小池坐下来。宁小池只能依言坐下来,这个情绪化得老男人,还是顺着他比较好吧。
苏璺远开始了他冗长的故事,宁小池因为担心着宁夏,一开始并没有很认真地听他说话。
他以一句问句开了头:“你应该还记得云丝棉,也应该还记得我想要娶宁小宛的事情吧?”
关于苏璺远的事情,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且等回去了再说吧!只要他不再喊打喊杀地整死她,还有得商量,谁叫他那么爱晴画的娘又是苏未明那么敬重的父亲呢?
棘手,相当地棘手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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