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迤又说道:“当时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此事。并且张大为了怕我反悔,还让牛县尉备了案,直到我将所有财产顺利转交完毕,才将案卷撤销。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可你还不知道的就是,当时研发时,我也留了一手,将一些关健的配方掌握在手中,没有宣扬出去。出了事后,我立即返到窑上,用了重金将一些老窑工打发走。实际上到现在王二还是没有烧出我当时研发出来的那种白瓷。”
“那他们为什么不找你讨要?”
“哼!”王迤冷笑一声:“他敢声张,这一次得逞,正因为那个神秘的来客以为他手里有了技术,如果他知道技术在我手中,王二就立即失去价值!”
王画也想明白了,现在瓷业逐渐兴旺起来,而且巩县又有洛水之便,离洛阳城又近,因为有了巨大的利润,一些强大的势力开始暗中插手。当然这也是暗中,比如象王郑这些家族,他们还会在外面要一个脸面,不好直接将某些人事情公布于众的。
“但是我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对于这个父亲,现在王画终于稍微消了一点怒气,可还是没有好应象,就算当初破产情有可愿,一个是有心,一个是无心,除非心思极其缜密,不然很难防范的。况且当年王迤也不过二十几岁,没有吃过亏,上当难免的。就算张大员外没有使用这一招,也会出什么的招数,对付自己这个可怜又可恨的父亲的。但王迤事前事后的做为他还是不满,丈夫,一丈之夫,不管什么原因,没有将这个家重担挑起来就是不对的。他会有什么好办法,将这个局势扭转?
“当年那个小郎看中的是我们研发的新技术,可关健技术部份,还在我手里掌握着。如果我能找到他,与他恰谈,会出什么局面?”
这一回王画终于“理解”王迤在村子里转悠的原因了,他是想听到这个幕后的青年来历。可是在这件事做完后,大约也感到过意不去,县里面的官员将他家的情况立即调整,减轻税务,算是给他家一条活路吧。不久后,这些官员也调离了他处,等到他父亲想到其中的关节时,再找这些官员也找不到了。
于是王迤用了一条土办法,守株待兔,只要那个神秘的青年出现,他也这个青年恰谈,再次反将张大员外,以及他那个二伯扑死。虽然会让出许多利润,但比现在坐吃山空的情况要好得多。
可是这个青年还会再次出面吗?
这些势力也未必将三个瓷窑的利润放在眼里,例如王画亲眼所见,那天晚上张府的夜宴,就是那场夜宴,蜡烛、菜肴、歌舞以及灯笼等花费,将会达到百万钱。这才是张府的冰山一角。再比如史书都记载郭子仪每场饭局的花费都超过十万钱,这只是平常吃饭的消费,如果宴会什么的,数字将以十倍几十倍的数量增加。
也许当时对付王迤只是一时兴起之作,毕竟能够为自己家族增加一些收入,当然,以他们的势力,必然一下子将王迤扑死。可当真抹下脸面,跑到青山沟瓷窑上视察?
这个主意还是糟糕之极。王画又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不再寻找其他人合作?”
王迤苦笑了一下:“那种情况下,我都破产了,不熟悉的人是不相信,甚至都不会与我见面。熟悉的人更加不相信我,那个与我合作?”
王画终于大笑起来。
“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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