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正抓着他挥舞的手腕。
“我的大脑在哪里”肖岩颤着声音问。
海茵松开了肖岩的手,手掌转而覆在了他的额头,“它在这里。”
肖岩闭上眼睛用力地咽下口水,而海茵将他按入自己的胸膛,下巴抵在他的头顶。
“你正在做噩梦。”微凉的嗓音舒缓着肖岩紧张的神经,明明简单利落没有温度的语调却让肖岩觉得比梦中的空间要温暖的多。
“我我梦见自己的大脑被取出来放在营养皿里他们强迫我思考不停的思考我已经很累很累,但是他们却不肯让我停下来”
“那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为什么他们可以潜入夏尔,可以入侵任何主控系统他们可以轻易地找到我他们”
“因为我在你的身边。”
海茵简单的一句话瞬间让肖岩平静了下来。
“你让我”肖岩别过脸去苦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软弱。”
“你曾经说过,可以死有所畏却不能死有所愧。既然死亡本来就是一件令人恐惧的事情,你不需要因为自己的恐惧而感到软弱。”
海茵的眼睛离他太过接近,那片冰蓝色的海茵瞬间令他深陷其中,平静而包容,这是肖岩从未曾想过能从海茵这里得到的感受。
“可是你看起来对死亡好像无所顾忌。”
“我也会恐惧。”
海茵的手指轻轻揉捏着肖岩的发间,那样的触感令肖岩慌乱的心跳逐渐平复了节奏。
“恐惧什么”
“我想要保护着的那个人在我离开他之后能不能保护好自己。”
一如既往平静而漠然的语调,却重重地落在肖岩的心上。
在肖岩的人生中,他也许被很多人吸引,他曾经和幼稚园里留着娃娃头的小女孩在小桌子下牵着手甚至对母亲说要和她结婚,而现在他已经不记得那个小女孩的名字了。他曾经将莉莉当做自己幻想中的女神,而今当玛亚提起她时,自己心中也没有了澎湃的涌动。
肖岩伸手触上海茵的鼻骨,而海茵既没有离开也没有阻止他,只是缓缓闭上眼睛,这大概就是玛亚所说的底线。其他人不能对海茵做的事情,肖岩都可以做。
食指的指节托起对方轻垂的睫毛,肖岩第一次体会到海茵的柔软。他猛地撑起上身,用力吻了上去。海茵略微向后仰去,但最终还是没有躲开。肖岩的舌尖用尽全力试图顶进对方的唇缝,但海茵始终抿紧嘴唇。这是这个男人唯一的底线,他不希望肖岩的动情是因为x病毒。
肖岩越是用力,海茵抿的更紧。骤然间,海茵将肖岩猛地压倒在床垫上,双手紧紧扼住他的手腕,两人的额头碰在一起,海茵炙热的呼吸徘徊在肖岩的唇间。他的唇落在肖岩的脸颊上,含吻上他的下巴,收敛了力量,却触动肖岩所有的感觉。
“去淋浴吧。”
没有给肖岩继续思考下去的时间,海茵的手掌托着他的后背将他扶了起来,瞬间斩断了随时失控的冲动。
肖岩这才发觉自己几乎将床单都汗湿,马克和丽芙不止一次说过海茵讨厌和人接触更不用说其他人的汗液。就算海茵什么都没说,肖岩却在意了起来。
他进了淋浴间。被系统调到恰到好处的热水从头顶流下,肖岩的双手撑在墙壁上,那个被储存在营养皿中的大脑如同烙印一般清晰地刻在肖岩的脑海之中,他寄希望于温热的水流能够带走一切,可梦境太具有冲击力,肖岩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平静自己的心绪。
当他离开浴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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