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任何要求。”这样的话说出来已经十分有
身份了,但世界上第一幅水墨山水画在众人看来是如魄,人人都欲得之而后快,因此大家都不觉得意外。
克利福德夫人微微一笑:“实在抱歉得很,出于对朋友的敬重,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
安度因王子深深失望,转而对沈之默说:“您叫撒加先生对吗?我是否可以请您也为我作一幅这样地画?当然,我会支付给您相应的报酬。”
沈之默倨傲地哼了一声:“这样的作品是想画就画得出来了吗?你以为是木器厂里的家具,只要有原料和力气,想做多少就做多少吗?错了!艺术品是用‘心’来做的,没有灵感,什么都免谈。”
安度因王子急急问道:“那个您什么时候才有灵感?”其余几个贵族也眼巴巴地望着沈之默,犹豫着要不要拉下脸皮讨一幅画收藏。处在上流社会见过无数世面的人都意识到,这种非凡地画作在实际意义上已经开创了一门新的流派,重要的不是它能在拍卖会上卖出多大价钱,而在把它挂在家里大厅能为自己挣到多大面子。用脑子想一想吧,当你的朋友前来作客,当他面对游春图时震惊羡慕甚至嫉妒的表情,是多么令人惬意。
沈之默倒背着双手仰望天,神情萧索得像是死了俞伯牙的钟子期,淡淡地说:“你看得懂我的画么?”
话说得颇为无礼,安度因王子求画心切,基本忽略了,仿佛听老师训话的学生恭敬说道:“懂的懂的,怎么会看不懂呢?”
“我足迹踏遍整个伊利达凯大6,游历十年,阅历无数人情世故才酝酿心境画出游春图,你又要我再画一幅,知道必须付出什么样地代价吗?”
“知道知道,撒加先生请说吧。”安度因王子继续点头哈腰。有些人看似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如果有一件突如其来的东西触及他们心灵的话,性情就会生大的改变,以至于性格前后迥异,令人惊讶,王子目前就是如此。
要不是碍于身份,几名皇家侍卫就想冲过来阻止王子卑躬屈膝的行为了。那几个先前还在做诗赞美金蓉花的贵族完全被晾在一边,尴尬异常,他们觉得画是不错,却没王子那么深入灵魂,非要追求到手不可。
沈之默说:“我目前在荆棘鸟城区治安所体验人生,你到周日时过去找我,我可以教你如何画出这样的画。”
“好,一言为定!”王子握住吹牛大王的手坚定地说:“我一定会去的!”
沈之默心道:“摄政王地儿子应该有点小钱,老子赚些银子花差花差不知算不算劫富济贫?顺便搭上摄政王这条线,对今后的计划又多个帮助,要是惹老子不高兴了,就直接绑架这个花痴儿子。”
安度因王子不知自己是自动送入虎口地白羊,兀自兴致勃勃地称谢。
一旁默不作声的克劳德少校突然说:“一幅没有比例、色彩不调和的画怎么算得上好作品?”自是看沈之默大出风头,心中不太服气。
克利福德夫人认真说道:“谁规定绘画一定要按照比例了?反正这幅游春图的含义已经突破比例的限制,我觉得您应该回美术学院再上几节基础理论课。”不再理他,吩咐贴身女仆装好画拿回内室收藏,转头对沈之默说:“撒加先生,请一边喝咖啡一边观赏金蓉花。盛夏炎炎的季节里,静下心来赏花无疑可以袪除烦恼,相信您会这么觉得的。”
沈之默心道:“有这一大票贵族在旁边滋扰,烦恼反而更多。那几个人为她神魂颠倒,却又不敢当面亵渎,奥布里说寡妇人家无依无靠常受欺压,应该是想当然耳的瞎话,但看她邀请了这么多当权者,心机绝不简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的死鬼丈夫生前经营势力,绝对没人敢惹,只是查德初生牛犊不畏虎,才那么放肆,要是那天没有我,她照样能打掉。”
这回沈之默的座位与夫人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有人在喝酒谈天,更多的是聚在一起吟诗。
“刚才到哪里了?应该轮到王子殿下作诗了。”夫人微笑着朝还没回过神的王子伸手示意,她站在花丛边上,肩头的皱褶蝴蝶结与金蓉花互相映照,引不少男人伸直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