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书生把银票递给娘亲,老妇人一看也吓傻了,半晌才忐忑不安地说道:“唐公子,您这是……”
唐玄沉声说道:“知道令郎上次为何得罪本公子的吗?哼!就是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肯收下本公子的银票!本公子现在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不收下的话,嘿嘿!本公子发起火来,普天之下,没人不怕的!”
老妇人跟书生被他一阵冷笑,惊得打了个寒噤,谨慎地说道:“唐公子,这银子是不是太多了!”
唐玄懒得多说,拉着十三郡主起身,说道:“本公子肚子饿了,小书生,跟本公子去山上打点野味回来!”穷书生不敢违备,反正收了下银票,算是唐公子的下人,道了声是,跟在唐玄后面,
唐玄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老妇人说道:“本公子记得王大人生前,曾与达官贵人在朝堂上争执,其中有这么一首诗,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晒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说得倒是入木三分啊!”这首诗是唐玄以前翻看奏折时,上面有记录的。
“啊?”见唐公子竟然呤出亡夫的诗句!老妇人又惊又喜,又有些惭愧,心道:“夫君的诗,怕是十几年都没人听过,没想到唐公子竟然记得?如此说来,当真是故人之后!人家又是提携小儿,又是送银两,分明是想帮助我们。我这老太婆,当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把人家一片好心,当作恶意!幸好唐公子大度不与计较,不然……”
老妇人突然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颤声说道:“愚妇刚才错怪唐公子,实在罪不可恕!”穷书生急忙过来扶娘亲,叫了声娘,还未说话,便被老妇人打了一巴掌,老妇人怒道:“不屑之子!娘亲老眼昏花,分不清好歹,倒也罢了,为何你也如此?这唐公子分明是我们王家的大恩人!你还不快跪下,给唐公子磕头!”
穷书生一头雾水,可不敢不听娘亲的话,乖乖跪下,朝唐玄磕头。唐玄大惊,扶起老妇人,问道:“王夫人何故行此大礼?王大人蒙冤,家父也是十分难过。您放心,有朝一日,本公子定会为王大人恢复清誉!”
老妇人闻言,又是深深一拜,这才起身。唐玄劝慰几句,带着书生跟十三郡主进入山林中。
…………………………
“唐公子,您看,那有只兔子!”
“砰砰砰…………”
“啊!夫君管家,你好棒啊!把石头都打烂了,咦?兔子怎么一点儿事都没有?”
“奶奶的,这兔子皮可真厚啊!这枪膛也不够标准!算了,还是把兔子洞堵住,留一个出口,我们点火熏吧!”
几人在山上一阵忙碌,唐玄子弹打光了,才打了二只野鸡,三只兔子!又点火熏洞,生擒了二只兔子,这样一来,收获也算不错。
“夫君啊!山上好冷,我们回去吧!”十三郡主紧了紧衣服,冻得哆哆直抖。唐玄道了声好,拉着十三郡主朝回走,几只猎物自然是小书生背着。估计想着今晚有肉吃了,小书生一路都是乐哈哈的。
此时接近黄昏,太阳还未落下,漫山遍野都蒙上一层淡淡地灰色,风也更凉了些。唐玄忽然听到一阵激昂地撞钟声,悠悠扬扬地传了过来。听在耳中,雄厚温怡,说不出的舒坦!唐玄问小书生道:“小家伙,这附近有寺庙吗?”
小书生回道:“唐公子,离此处二里外,确有一座古老的寺庙,那寺庙破烂不堪,里面只有一位老僧人,老态龙钟,谁也不知他多大岁数!好像村长爷爷说他年幼时,那老僧人已经那么老了!”
唐玄顿生好奇之心,问道:“这撞钟的人也是老僧人吗?”小书生说道:“正是,这老僧人住在半山腰,平时一个弟子也没有?不过每天清晨、傍晚都会撞钟。”
唐玄听这钟声,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越发感到亲切,他出声说道:“如此说来,这老僧倒是个奇人?小书生,你带本公子去这寺庙,本公子想见见他。”
小书生说道:“是,唐公子,请跟小生来!”
唐玄握着十三郡主的手,跟着小书生朝山林中渐行渐远。约莫一个时辰,才来到这座残破的寺庙前,寺庙其实很小,只有一进四间房子,院中悬着一鼎巨钟,漆黑发亮,隐隐间,有些威严。一名灰衣老僧正勾着腰扫地,沙沙作响,院中獐鼠不少,来回奔蹿,却一点儿也不怕老僧。老僧扫地间,叹声念叨道:“你们啊,都太过顽皮,说过多少次,吃喝拉撒跑远一点儿,就是不听话,呵呵!”
唐玄拉着十三郡主迈进院中,他故意轻咳两声,不少獐鼠看见生人,都是稍作一愣,便嗖的一声,跑得没影儿了。
灰衣老僧闻声,停住打扫,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揖手说道:“阿弥陀佛!原来三位施主大驾光临,贫僧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说话间,他将唐玄三人一一看过,脸上的笑容更加和蔼!
这老僧满脸的枯纹,半点血色都没?十三郡主见了,有些害怕,紧紧地拉着唐玄的手,唐玄却是淡淡一笑,拱手道:“大师不必客气!适才在山上打猎,听到大师钟声悠扬,特来瞧瞧,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老僧笑道:“哪里,哪里?贵客请屋里坐!”说罢,长袖一拂,一间房门应声而开,屋内吊着一盏油灯,忽明忽暗。正首处,是一张草席,早已磨烂,也不知用了多少年。屋正中,一张桌子,两条板凳。再无它物。
唐玄拉着十三郡主进屋,在板凳上坐着,老僧缓步走来,提着茶壶,斟了三杯茶,递给唐玄等人。唐玄谢过,品了一口,清淡无味。
老僧指着书背手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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