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天乔成慌慌张张走的那么急,闹半天是这事呀。好,太好了,巡视组在这儿常驻下才好。”
“这下放心了吧。”手机里“嘿嘿”一笑,“危险解除,该考虑美事了,要不要我把你手机号给那些小女警。”
李晓禾道:“一边去,成天就这些。我看是你小子安心不良,想要兔子吃窝……”
“我这里来人了。”对方突然轻声说了一句,便没了动静。
笑着摇摇头,李晓禾自嘲着:“什么事这叫?”
刚才许建军说的这些,李晓禾还不知道,不知是乡里人没听说,还是没有告诉自己。反正从发生前天那事后,李晓禾就发现好多人看自己怪怪的,他觉得人们怪些才正常,书记、乡长当场大吵本就是新闻。
其实自那天发飙后,李晓禾就在等着报复的到来。自己那天看似让董定方下不来台,也相当于卷了乔成的面子。谁不知道董定方是乔成的马仔?何况乔成又刚刚上午来过?如果乔成不报复,那就不是乔成了,就不是心胸狭窄的乔县长了。
明知道要遭受报复,但李晓禾并不后悔,那天的事也是被逼的,早晚都会有那么一两次。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爷们点,最起码出出心中怒气,也让他们知道老子不是软蛋。当然了,他不只是为了证明不是软蛋,而是要以这种方式告诉乔成及其爪牙们,惹急了老子跟你们拼命。他也清楚,这种方式实在不是上策,对方买不买帐两说,但对自己的负面影响是造成了。可除此之外,他真没有什么可借助的,只能玩这招“光脚不怕穿鞋的”。
“无赖”是耍过了,但这两天李晓禾也在随时迎候着“暴风骤雨”,想看看乔成如何收拾自己。不曾想,省委巡视组来了,那他乔成还敢瞎动?巡视组也来的太及时了,简直就是专门来帮我李某人。
不对呀。转念一想,李晓禾意识到,县政府在巡查范围中,双胜乡应该也跑不了吧。应该是这样的,自己也要小心,千万不能让省里抓住过错,那样可就麻烦了。
真他娘的好玩,一场正当防卫,还被演绎成这样,自己被塑造的如此神勇,看你姓乔的能把老子怎样。李晓禾也不仅有些自得,点燃一支香烟,悠然的吸了起来。
吸着吸着,李晓禾拿开烟卷,眉头皱起:好像事情并不简单。书记和乡长当面大吵,确实不多见,算是反面大新闻,很快传遍全县倒也正常,但应该也仅限政府机关,仅限行政机关头头脑头才对。可现在却被传的背离了事实,把自己的被迫反应说成了主动出击,甚至普通警员也津津乐道,这就不正常了。
分明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唯恐乔成不收拾自己,在推波助澜啊。这个人会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
就在李晓禾犯嘀咕的时候,有一个男人也在谈论这件事,是在手机中谈的。
此时,手机里正传来一个女声:“咯咯咯,笑死了。我刚才特意去门口听听,那里边‘呯’、‘啪’的一阵响,分明是在摔东西,还在边摔边骂。我没敢离的太近,听的不太清楚,好像是在骂‘放屁’、‘胡说’、‘姓李的你等着’。”
男人没有发笑,而是叹了口气:“哎,本来就让弄了个烧鸡大窝脖,已经够憋气了,现在又被传成这样,不气疯才怪,也委屈麻子了。”
“快别假惺惺的了,只要借刀杀人报了仇,麻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了,不只是他受了委屈呀,我的委屈还少吗?多半年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女人的语气低沉了好多。
男人赶忙表态:“我能不知道?一想到你的处境,我是心如刀绞,食不甘味,夜不能……”
女人打断道:“干嘛非说这个?不是往我伤口撒盐,故意恶心我吗?一听到这词,我就犯病。对了,现在那位什么反应?也摔盆摞碗的?”
男人说:“没听到,也没见到,什么也没说。”
“没反应?他怎么能没反应呢?”女声很惊讶,“我们还继续推波助澜吗?”
男人“嗤笑”一声:“这你就不知道了。他往往怒火大的时候,反而……”
“叮呤呤”,桌上固定电话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男人对着手机道:“他来电话了。”然后一边挂断手机,一边去拿电话听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