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郑玉梅家出来,按照孙雨晨的意思,又在双胜村看了三家,后面这三家,都是孙雨晨随意指出来的。巧合的是,她指的这三家,与那次师昭所选完全一样。在看到最后一家时,村干部王存江才闻讯赶到,与孙雨晨见了面,也简单寒暄了几句。
离开双胜村后,又去了于家营。看到乡长去而复返,于金贵先是很吃惊,听说来意后,又是欣喜非常。在于家营村,还是先去了陈雨家,然后又看了两户。
从于家营出来后,没有完全按李晓禾刚刚走过的路线,而是又看了一个村子,就是尚小苗所在村子,便返回了乡里。
回到乡里时,已经是下午七点,李晓禾建议先吃饭,孙雨晨则主张谈工作。最后顺了客人意愿,直接来在乡长办公室,三人都坐到了沙发上。
没有去喝刚刚沏上的热茶,而是连着喝了几口矿泉水,孙雨晨开了腔:“李乡长,介绍一下贵乡鞋垫产品特点及生产情形吧,挑重点介绍,最好不要重复。”
“好。我们乡生产的鞋垫……”李晓禾点点头,介绍起来,里面也避免不了一些修饰词语。
听完介绍,孙雨晨说:“李乡长介绍的产品特点,整体基本符合实际,但在好多地方却言过其实,甚至故意规避了一些方面。诚如你所说,贵乡女同胞生产的鞋垫确实工艺不错,这不仅是你们乡所独有,凡是按这种工艺方式纯手工生产的鞋垫大都符合这些特点。尤其郑玉梅、陈雨、尚小苗三位大姐做的鞋垫更是出类拔萃,明显高于其他那些人,堪称鞋垫工艺大师。”
听到“大师”这样的评语,李晓禾暗自得意:英雄所见略同。但是对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欣喜顿失,平添了些许烦恼。
孙雨晨语气一转:“固然有三位大姐这样的大师级人物,但其他人生产的产品显然就差了档次,有些人做的甚至很次,存在的问题也很多。即使三位大姐技艺不错,有些问题也未能避免,也很集中、普遍。这些问题我总结了一部分,其余的还会继续总结。至于李乡长讲说的生产情形,那就纯属故意诓人之语了,这也符合你一惯的风格。”
听到对方这么评价,李晓禾插了话:“任何同类产品都会有差异,即使流水线生产,严格来说每件产品也都不一样。当然了,这种手工制作的产品,最高手艺与最弱水平相差会更大,更明显。同样,整个生产过程也存在一些问题,这个我不否认。可是你说我故意诓人,还说诓人是我一惯风格,我实在不敢苟同,其实只是有些地方表述有误差罢了。”
孙雨晨轻笑一声:“李乡长,看来你对我的评价很有意见,可是我自己却觉着品评准确,而且还委婉的多。你也别着急,我可以逐项予以说明。你说现在生产正酣,如火如荼,这绝对是你睁眼骗人。今天一走一过,我就看出来了。好多家的成品、半成品都布上了灰尘,这根本就不是连续生产的样子。而且对方的答对也漏洞百出,你们用眼神和语句暗示对方,我早注意到了。”
这女人真够鬼的。心里这么想,但李晓禾嘴上却说:“孙经理真是观察细致入微,我还真没那么注意,也许正如你所说,有个别家没有连续生产。我们进行适当提醒,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他们的回答符合你的提问,而不是词不达意。”
“李乡长,老是编瞎话,多累呀。再说了,心理也应该多少有压力的,恐怕睡觉都未必踏实吧。有句俗话说的好,‘白日不做亏心事,夜晚叫门不心惊’。”孙雨晨的语句不无讥讽。
“孙经理真会开玩笑,也真幽默,我哪有编瞎话?”李晓禾打着马虎眼,“你之所以产生这样的看法,主要是你工作严谨,要求太严格了。”
孙雨晨冷哼一声:“有些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只要有一分侥幸,就总是谎话连篇。就拿上次亲自登门来说,要不是你们实在没有办法,根本就不会去反思,也不会去装出那样诚恳的态度。眼下就是例子,没人上门时,你们急盼着,眼珠子都盼红了,可是我来了,你又要拿假话忽悠我。我刚才根本没有冤枉你,完全就是事实。
我知道,乡里是二月十六日通过的有关方案,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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