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惨败,首领以及几位大将都被汉人杀死么?”
听到这里,木桥守将先是愕然,继而恍然大悟。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慕容骑兵的主帅为何是个生面孔,为何自己刚才那个问题会让这位主帅面露不自然的神色。
无论哪个部落,遭遇这种惨败都不愿提起。
“你们远来助战,可汗为何不派尔等前去寻找汉人报仇,反而要你们押运粮草?”
为了掩饰尴尬,木桥守将当即开始转移话题。
只不过,他如此询问也是想要确认,这些人究竟是不是可汗派来押运粮草之人。
“经过那场失败,将士们对于汉人都产生了畏惧之心。”
“可汗见我们如此,索性不让我们参战,反而前来押运粮草。”
为首那名慕容部落将领,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尴尬。
对于草原人而讲,在战场上杀敌报仇才是勇士行径,押运粮草都只是懦弱之辈。
木桥守将闻言心中鄙夷不已,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那么,就拿出可汗印信吧。”
木桥守将此时已经完全放松下来,示意身后士卒放松警惕,漫不经心的说道。
很快,檀石槐给慕容部落的印信,就出现在了木桥守将手中。
确认无误以后,木桥守将当即说道:“虽然可汗让尔等押运粮草,但你们没有得到特殊命令,却也不得踏入王庭。”
“待我让人将粮草辎重从仓库搬出,自然会送给贵部,你们就在歠仇水旁边扎营休整吧。”
听到木桥守将之言,为首那名慕容将领却是有些急了。
他转头看了看身边之人,而后说道:“我以前只听说王庭繁华,却从未亲自游览过,不知可否让我进去一观?”
“没见识。”
木桥守将看着对方那期待的眼神,浓郁的优越感当即袭遍全身。
思量半晌,木桥守将终于说道:“你身为这支军队统帅,自然有资格参观王庭,却不能带领大军进入。”
眼前这个慕容主帅虽然是土包子,终究还是慕容部落新任掌权人物。
于情于理,木桥守将都要卖对方一个面子。
“如此,感激不尽!”
“首领无须担忧,我只用带领几十位亲随进入王庭,采购一些纪念品即可。”
对于慕容主帅带领几十名亲随的请求,木桥守将倒也没有拒绝。
王庭如今虽然空虚,负责守桥以及维持治安的勇士加在一起,也有两千余人。
只要三千慕容部落战士不进入王庭,区区几十人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
很快,慕容部落主帅就带着三十余骑,跟在木桥守将身后,朝鲜卑王庭走去。
“嘎吱,嘎吱!”
这桥虽然是木桥,却也足够两骑并肩而行,木桥下面有铁索横贯江面,骑马走在上面还有些摇晃,
“这桥,真是不可思议!”
慕容主帅随从之中,有一位身材高大,带着头盔面罩的大汉,此时却是忍不住在心中发出惊呼。
这种没有桥墩而且十分结实的桥,哪怕在后世都难造出。
就算可以造出,也很难拿出来使用。
他紧了紧手中长刀,看着对面已经松懈下来的守军,眼睛微微眯起。
随着时间流逝,慕容主帅统领的三十余骑,距离桥头越来越近。
眼看就要抵达桥头,木桥守将忽然转过脑袋。
他正好看到那三千慕容部落战士,此时非但没有安营扎寨,反而全都翻身上马。
“糟糕!”
木桥守将心中大惊。
对面骑兵这个架势,完全是准备冲锋夺桥的姿态啊。
“敌袭,敌袭!”
“防御,防御!”
木桥守将猛然加速,胯下战马朝着桥头奔去,朝前面守军声嘶力竭喊着。
“杀!”
与此同时,那名戴着头盔面罩的大汉,却是猛然扯掉面罩,露出了一张大红脸。
这位大汉不是旁人,正是河东关羽。
至于那名所谓的慕容主帅,正是于夫罗假扮而成。
南匈奴与鲜卑人同为草原游牧民族,鲜卑人曾经还是匈奴人奴隶。
故此,想要让匈奴人假扮鲜卑人,无论相貌还是言语都没有丝毫问题。
至于这三千匈奴骑兵的甲胄、旗帜,以及檀石槐信物,都是从慕容部落那里缴获而来。
毫无疑问,匈奴人叛变这个消息,乃是臧旻设下的局。
得知东路汉军全军覆没消息以后,臧旻就知道汉军此战必败。
为了扭转战局,臧旻不惜以自身为诱饵吸引檀石槐注意,却让关羽带领三千匈奴骑兵,假扮成鲜卑人直扑弹汗山。
只要能够攻破弹汗山,哪怕汉军全军覆没,也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