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们去观光,这种机会可不常有。”
毛小驴有一辆台改装过的吉普,尽管看上去破旧,可当大功率的发动机号叫起来时,这车子就像悍马一样有力量,高速冲出做为掩护的疗养院,驶上公路。
ACE在车上穿上罗门塞给他的衬衫,然后对着后视镜叹息。
“可别让别人看到我穿这件衣服,尤其是别看到我穿着这件衣服和你们两个在一起。”
毛小驴也从后视镜里看着ACE,嘴里啧啧有声。
“这件粉色衬衫跟你的皮肤颜色真般配,你看上去就像肚皮舞娘一样妩媚。”
ACE生气地看着他。“你看看你自己身上那件,还不是绿得象巴西龟?不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这么多屁话?只有娘娘腔才喜欢不停地说话。”
毛小驴笑了起来。“聪明的人话就多,这说明我思维活跃。知道为什么你们话不多?就因为你们不够聪明。你们要是聪明的话就不干这一行了。”
ACE轻蔑地看着他。“你聪明个屁。你不也是干‘这一行’的?”
“两回事,两回事!”毛小驴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中晃动着。“当兵对我来说是享受。我干这一行是因为我喜欢干这一行。每天摆弄那些枪支弹药让我爽得不得了。可你们来干什么?每次看到你们累得象狗一样趴在地上喘气我就笑得要死,脑子出了什么毛病才会跑来遭这份活罪?”
他回头向ACE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
“你说来听听。”
ACE无奈地摇头,看向罗门。
“你有没有办法叫他闭嘴?”
罗门靠在车门上没有回答他,ACE凑过来一看,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这他妈才是一个聪明人,没什么事我跟一个疯子扯什么闲淡。”
ACE自责地咕哝着,缩回到后座里,不满地看了眼还在侃侃而谈、自娱自乐的毛小驴,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好,在车子的摇晃中很快也睡着了。
三个小时之后,他们的汽车停在巴阿边境的一个叫乌木尔的小镇上。养足了精神的罗门和ACE不得不又一次忍受毛小驴的抱怨,并且发誓在回去的路上不再开车。ACE发现罗门对付毛小驴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努力保持沉默。只要得不到对方的回应,毛小驴的谈兴就会大减。ACE发现,当毛小驴不说话的时候还算是个可爱的年轻人。
巴基斯坦和阿富汗之间有约两千四百公里共同的边界,其中包括雪山这样的复杂地形,这一地带属于民风保守的部族控制地区。巴基斯坦的一千八百万普什图民众与阿富汗普什图人在血缘、文化和宗教上有密切的联系,边境两边居民多有亲属关系,边境这一边是集市,而另一边就可以望到阿富汗的难民营。如果不看那些飘扬的旗帜,你很难分清自己到底置身何处,所以边境对于***武装和“基地”组织来说就象自己家一样熟悉,防不胜防。
在巴基斯坦,大篷车的身影无处不在。这里也不例外,有那么两三辆停在镇子的广场中间。大篷车以大巴和卡车为主,车身上涂满了花花绿绿的装饰图案,见缝插针地镶着许多小饰物。车头顶部装饰得高高的,整辆车就象是求偶的公鸡一样鲜亮。有一辆车旁边围坐着一群人,听被叫做“嘎瓦里”的乐队讴歌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