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尽管罗门被打成猪头,但他并不恨丘玉堂。大家在互相算计,算计输了的那个只能说自己的运气不好,所以用不着怨天尤人。
但到了这个地步还以为自己能蒙混过关,这才是让罗门觉得生气的地方。为什么每个人都不肯在双方能够平心静气的情况下达成本就应该达成的协议而非要节外生枝自讨苦吃?
在罗门的指挥下,ACE和马西北把那张旧台子抬到丘玉堂的面前。ACE解开丘玉堂的绑绳,抓住他的一只手按在台子上,而马西北则站在丘玉堂旁边,用手臂紧紧捂住他的嘴。
罗门举起锤子,狠狠地砸在丘玉堂的拇指上。
每个人都听到了指骨粉碎的声音。好像是担心这一下还不够用力,罗门紧跟着又砸了一下。丘玉堂额头青筋暴起,连眼睛似乎都突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号叫,却被马西北结实得如铁棒的肌肉把嘴捂得死死的,所以只能够双脚乱蹬来缓解锥心的疼痛。
“一个名字,老丘。”罗门的声音很低沉。“在你对我做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后,我的要求并没有改变,仍是跟以前一样。我实在不明白,这对你有什么困难。”
丘玉堂奋力想要从马西北的钳制中挣脱出来,罗门向马西北点点头,马西北放开了丘玉堂,还在他后脑上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示意他要老实听话。
丘玉堂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鬼叫,号啕大哭起来。
ACE轻轻弹了弹那血肉模糊的一“团”手指,笑了起来。“别说,我还真不知道别人这样对付我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丘玉堂想要从ACE的手里挣脱,ACE在他的断指上按了一下,丘玉堂立刻瘫软在那里。丘玉堂想把手指拳起来,却哪里敌得过ACE野人一般的气力,其余四根手指在ACE的手肘压迫下,不得不在台子上伸平。
“我不想做这么恶心的事情,但你现在还有十九次机会。”罗门仔细地看着丘玉堂的眼睛,确保他正确地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唯一可以欣慰的是,这十九次的间隔不会很长。”
锤子不偏不倚地敲在丘玉堂的食指上,然后又是一锤。
丘玉堂全身都痉挛起来。
罗门从身边摸出一个注射器和两个药水瓶。“这本来是医生给我止痛用的,现在转送给你。说出那个名字,我就给你打止痛针,然后送你去医院。时间长了,就算送你去医院也没有用,你的手指会坏死,那样他们就不得不把这些手指割下来。”
丘玉堂痛苦地挣扎着,脸已经憋得像煮熟的虾子那么红。
罗门用他那黑得深不可测的眼睛盯着丘玉堂。
丘玉堂闭着眼睛用力,马西北不得不用双手牢牢地抱住他的脑袋。
挥起锤子砸在丘玉堂的中指上,看着丘玉堂几欲崩溃的样子,罗门的声音仍然很平静。
“如果你十根手指都被割掉,那么你给许静的完**房又有什么意义?”
丘玉堂的眼泪鼻涕都流下来,拼命地要把脑袋挣脱出来。
罗门又举起锤子,ACE忙摆手制止他,然后用力给马西北一下。
“他有话要说,你干吗不放开他?”
马西北恍然大悟地放开手,他这样捂着丘玉堂的嘴,就算他想说也说不出话来。
“盛慕李,你找的人是盛慕李。”
丘玉堂尖叫着,把血肉模糊的手举在眼前,绝望地嚎啕起来。
“当啷”一声,罗门把锤子扔在丘玉堂的脚边。他真的不忍心伤害丘玉堂,尽管丘玉堂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虐待丘玉堂的时候,也不比丘玉堂高尚在哪里。锤子落下,他的心脏也跟着颤抖,而这一切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ACE给丘玉堂注射了一针镇静剂,看着丘玉堂沉沉睡去。
“这个生牡蛎又是什么东西,是某种名贵海鲜吗?”ACE问罗门。
“这跟你们没有关系,这是我个人的事情。”罗门疲惫地捂着额头。“我叫你们过来是因为我发现有人在追踪我,如果他们能够找到我,肯定也能够找到你们,所以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个对策。”
ACE的眉毛立了起来。“有人跟踪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清楚,我还没有看到追踪我的人长什么样子。”罗门思索着。“但照我的判断,对方至少有三个人,所以我才需要你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