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哗哗的冲下来,淋在自己身上,水温偏高,水压又很大,惜缘舒服的眯起眼睛,心想:“这儿的水可比宿舍那里的大多了,还可以调温度。”她左右转了转刚刚柴少动过的地方,感受着水温的变化。
她刚刚没说自己没见过这种洗澡的,飞飞说过,所有私人的东西都不可以和别人说,洗澡,里面穿的什么衣服,想到这里,她拿过今天刚买的洗发水和沐浴露,不能说,也不能问,可是这要怎么用?
她仔细研究了一下后面写的字,加在一起,还是有些不明白,干脆都混合在一起,反正都是洗头的准没错。
头上冒起了泡泡,香软柔滑,和用苗大姐帮她买的硫磺香皂一点也不一样的感觉,她自己胡乱揉着头发,心中想着明天早上做点什么好吃的给大叔才好。
她不是没用的人!
她会做饭的。
她们镇子的每个人都会做饭,她做的特别好吃的,阿爷都时常夸她。所以刚刚去超市她就让大叔买了菜。
她站在花洒下面,把头上的泡沫冲干净,心里想着明天大叔吃到自己做的东西,一定会大吃一惊,她敢保证,比这里她吃过的那些东西都要好吃。
她还可以带给飞飞他们吃。
想到这里,心中乐的简直不能自已,让他们也知道自己其实是个有用的人,想到大家惊讶的表情,她捂紧嘴,捂住快要忍不住的笑意,门后的镜子里照出自己捂嘴傻笑的样子,她放下手,对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
卧室里,柴少帮惜缘换了新床单,又大概把房子收拾了一下,自己住的地方简单,一边是入墙的衣柜,中间的位置放了张双人床,上面只有一个枕头,他看了看刚换的床单,深蓝色,连朵花都没有,又看向对面,那里的书桌上堆满了书,他过去把书整了整,拉上窗帘,确定窗子都关好了,才去拿过来手提电脑,开始帮惜缘找电影。
浴室的门传来一声响,他向右看去,惜缘探了半个身子,正从门边探头看自己。有些拘谨的模样。
柴少笑道:“洗好了吗?”对门口的惜缘招了招手。
惜缘轻手轻脚走进来,穿着新买的上下两件套睡衣,扣子系的整齐,看上去分外乖巧干净,只是头发还湿着。
“再擦擦头发。”柴少给她指了下床边:“坐那边,我给你找电影看。”
惜缘手里拿着浴巾摇头:“我不想看,我想去厨房准备一下明天要做的早餐。”说着飞快的擦起头发。
柴少吃惊:“还真的要做?这么晚,而且你也洗过澡了。”她刚要买菜,他只是顺着她,并没有真的指望她做饭呀,而且惜缘这样子,谁会相信她能做饭。
惜缘很认真的点头:“真的,大叔我会做饭,可好吃了,我做给你吃。”
“那明天吧。”柴少说:“你都洗的干干净净了,这时候该上床睡觉。”柴少看着她一身清爽,想着明早在外面吃过早点就出去玩简单方便,何必自己在家做。
他平时都是没办法的时候才在家做饭,准备的时间长不说,做好了还要收拾厨房。
惜缘看他态度坚决,心里想:“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还有这样的规矩,洗了澡就不可以做饭了,难道是怕把身上弄脏了?”她看了一眼柴少铺好的床,比她宿舍的床可干净漂亮多了,随即点了点头,那明早,就做点简单的好了。
柴少拿出吹风机,帮她吹头发,“想看什么电影?”
惜缘惦记明早起来可以下厨,那就应该早睡,“明天要出去玩,我可以早点睡吗?”她仰头看着柴少问。
那有什么不可以?!柴少飞快给她吹干头发。
惜缘看着他手里的吹风机,觉得这东西真好,不知道贵不贵,是不是自己也可以买一个?
柴少把吹风机放进柜子里,转头看到惜缘还坐在床边,“睡吧。”他指了下床。
惜缘掀开被子欢喜的钻进去,立刻又一脸兴奋的弹了起来,摸着柴少的床说:“大叔你这个床真好呀?”她的床可硬了,铺了一床被子,还是没有这个舒服,这个也硬,可是和她的那种硬真的不一样的感觉。
柴少看她坐在床上,少女的单纯天真,头发长长的散在背后,黑亮柔滑,这样的惜缘,干净的好像刚展露尖尖角的青荷,他走过去,帮她按亮了床头灯,放软声音说:“等我我关了大灯,只留这个灯,你想睡的时候,就自己关掉。”
惜缘低头打量着他手里的开关,自己试了起来,她的头发都散在了身前,柴少还记得刚刚给她吹头发的感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这头发可真好。”
惜缘掌握了开关灯的要领,身子一缩,钻进了被子里,“我可以睡了。”她躺的平平的说。
柴少笑着帮她关了灯,只留下那盏床头灯。
关上门的瞬间,听到里面的惜缘小小声说:“大叔我明天给你做早餐哦。”
柴少笑着合紧卧室门,走到客厅,沙发上,放着另一床被子和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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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飞羽从新世纪出来,走去拿车,高格从后面追了出来:“飞羽——”
飞羽转头。
高格走过来:“你去哪儿?”
飞羽笑了下:“还能去哪儿?回家呗。”路灯照在他脸上,英俊的脸有点冷。
高格知道他心情不好,随即说道:“回家也是自己,多留一会呗。”
飞羽低头,沉默。
高格想劝他几句,却不知道怎么样说,“其实这种事情就像……就像别人家的孩子再乖,再喜欢,也是别人家的孩子。”高格说完,觉得自己口才退步了。
“阿缘是挺好玩的,可最开始咱们也是怕她闯祸,现在发现她其实挺乖挺听话,咱们最近都有些背离了最开始的意思……”高格越说越觉得自己脑子不清楚。
总之一句话,对待惜缘他们不应该像以前那么关心,因为对她再好再关心,也是别人家的孩子。
飞羽明白他的意思,“我明白。”转头开车门上了车。
高格看飞羽一脚油门,车拐出了停车场,叹了口气,心想:“飞羽这个人性子不容易放弃,对自己一向都严格,所以在管阿缘的时候,他最严苛,其实也是为了阿缘好,可现在知道在阿缘心里,他们始终比不上柴三,大概心里会不好受吧?”
飞羽把车开的飞快,一路上想着高格的话,转眼就到了家,拿出遥控,黑色铸铁雕花的铁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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