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眉角抽动了两下,都不知该如何说话了,只怕一开口就说出些不中听的来,正在纠结着,一旁的有根发话了:“没听说过租房也要请饭的,成叔这顿饭怕是要吃不成。还有啊,咱这屋子可是租来的,付的是房费那可是一枚一枚的铜板。这屋顶自然也是要付钱的,成叔即然愿意替我们分担房费,那自然是好事情。一会儿大仓哥回来了,再好好的商议一下价格。”
“你,你看这孩子,啊,哈哈。”赵成见有根将他的意图直接讲了出来,只好干笑着,动作僵硬的又翻了两下粮食,便走回自家的屋顶,扔下一句:“我开玩笑的,这孩子,更会开玩笑,哈哈。”便下屋回院去了。
“你呀,别给大仓哥惹事。”大妞笑嗔着,进屋去翻出带来的水桶和水绳,进井里打了点水姐弟两个‘咕咚’喝了几口,又就着水将屋里擦了一遍。
两人又忙活了一会儿,大仓才回来,与他一起的却不是李哥儿,而是另一名陌生的农民家汉子。大仓带他进了门,见碗里有水,紧忙端起喝了几口,才喘了口气儿,道:“虎哥儿,这就是我家。这是淑慧,这是有根”又转向大妞:“淑慧,这是我刚认识的本村人儿,就住在咱们后头,十字路口的西南角上,你也跟着称呼一声虎哥儿吧。”
“虎哥儿。”大妞与有根礼貌的叫了,赵虎显得很高兴,咧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农家人少有的洁白牙齿,腮上带着两个小酒窝:“嗳,好好,听说你们是刚来的,我来瞧瞧。以后有啥事儿,尽管找我啊,我跟这赵业大家的关系好着呢,你们来了,我也当业大一样与你们相好。”
“虎哥儿快屋里坐。”大仓忙将赵虎往屋里让,赵虎却摆摆手:“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家去了,就来瞧瞧你们有啥要帮忙的没。若没有,我就赶紧回家了。老婆孩子在家等着吃饭呢。”
“不如在这一起吃呀?”
“不能不能,你们刚来,哪有咱们来吃你们的,我回了啊,回了。”赵虎一边说着,一边出了院子,往南去了。
“大仓哥,咋样儿,见着了?地场大不,合适不?”大妞见赵虎走了,才赶紧问大仓那砖窑地皮的事儿。
“行,好着哩。又大又平整,顺着刚才那条路一直走,到头就是,离这宅院也不远。那地也肥着哩,说是周老板买下来想要盖房的,可一直没出息遇到合适的,如今就租与我了,价儿也不高,只是这肥地盖砖窑可真有些浪费。”大仓摇摇头,进了屋去收拾东西了。
“那你歇一会儿,我去做饭去。”大妞转身进了小灶间,把带来的干粮热了热,又打了点井水用孙婶特意用布包好给几人带上的鸡蛋做了个蛋花汤,又切了点自家腌的咸菜,便端上桌开吃了。
正吃着饭,隔壁北家来人了,当家的端了只竹盘,里面盛了三张厚面大饼,身后跟着家里一众人,在门口道:“哟,新邻居呀,咱们来晚啦。”
大妞与大仓忙迎出去,那当家的便自我介绍道:“我叫赵高达,以后咱们便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远亲不如近邻,咱们好好处。我瞧着你们也不大,得该叫我一声高达叔。诺,这是婶子,大哥……”一一将家里人介绍了,又将竹盘子递给大仓:“家里也没啥能拿得出手的,这是你婶子刚烙的白面饼。”
“高达叔客气了,倒是应该我们新搬来的请你们吃个饭才是。”大仓接过竹盘,一边客气的道。按照风俗,是该本地人送新搬来的住户一点吃的表示一下友好的,而不是像赵成说的还得请他们吃饭,大仓这么说,也是出于客气。
赵高达一家很是热情,见大仓几人在吃饭也不好多留,说了一会儿话便回去了。这家人热情又大方也好相处,不像赵成说的人品那么差,大仓与大妞心里各有计较,都心中有了数。
这一日三人颠簸了整整一日,到了又忙活着收拾东西,来回跑动的,累得也是不行,吃过饭,又帮着大仓收拾了一下他的东西,几人便早早睡下了。大仓自然是睡在外屋的小床上,大妞与有根睡在里屋的火炕上,几人带的被褥,铺下就可以睡。
大妞躺在炕上,寻思着,这地儿倒是不错,村儿里又是片果园,若想发财,那倒是能容易些。这院子也不错,住着也还适应,就只是不知到了冬天,能不能冷啊,外屋靠着门,又没有火炕,大仓睡在个木板上,太冷了。
外面的大仓也躺在木板床上思量,他心里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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