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坛镇依然安静,没有水韵的繁华,也没有水韵的浮澡,安静的像是一池静水,没有波澜。走在小坛的大街上,就算是在闹市区,也感觉比水韵安静了许多。
大仓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走在小镇的街道上,硬生生忍住心中想要回家一看的念头。这次是要来办事的,砖窑虽交给大妞看管,但她毕竟懂得不多,要抓紧时间办完事赶回去。
提前托人捎信儿回来,与那些货郎们约定的地点,就在孙大满的师傅的打铁铺子旁边上。如今孙大满去了宛莹镇另开铁铺,这家铁铺里便只剩下了老师傅一人,生意好得忙不过来,但仍是扔了一堆子营生,热情的招呼了大仓。
“大仓啊,快喝点水。”老师傅把大仓叫在里屋,往外瞧了一眼,道:“你呀,来得晚了!几个货郎昨日就来等着了,结果叫石老板瞧见了。他那个人,歪心眼儿特别多,见这么多货郎聚在这儿,就问是啥事。许是晓得了你要将毛皮贩去水韵,就好言磨拉走了好几个货郎。这几个都是不肯走,留下来的。”
“是吗”大仓皱皱眉,这个石老板他没听说过,只是若是叫他知道晓了,也往水韵贩毛皮,怕是淑慧的生意就不好做了啊。
“嗳,就是的。你说他个做食盐生意的,来掺这一脚干啥。我昨儿瞧着他把人拉走了,只能干着急。那,今儿你一天我赶紧先把这事儿说了,你自已可要长点心眼,跟这几个没肯走的货郎说两句好话。”
“嗯的,谢钱叔了啊。”大仓点点头,从里屋里出来,上前与几个货郎交谈起来。
被石开竹抢了人去,是事先没有料到的。但是大仓迅速分析了眼前的情况,只是安慰了一下留下来的几个货郎,又按照约定收购了他们带来的毛皮。然后将事先写好的在水韵镇的地址拿出来每人给了一张,承诺只要将货送去水韵,达到指定交易额,就可以包下八十文的路费。
货郎们见到了人,收到了钱,心中自然放了心。去水韵也就有了底气。而且,包路费的这八十文,顶多能用掉六十文,还可以多赚二十文,他们自是愿意去的。
本来大仓是带了五两银子来的,预计能收到四两银子左右的货,结果叫石开竹这么一弄,只收起来了一两银子多一点。不过他也不着急,只叮嘱几个货郎,叫帮着传一传。小坛镇虽小,但镇属的外村多,养殖户也多,货郎相对的也要多一些,这样互相传告一下,交易额很快就会涨上来。
将收来的毛皮绑紧,用大包袱包起来,也就一只包袱大小。大仓见这点东西也不见有多重,带起来也方便,便没打算再另叫马车,自已脚行回去就行了,能省得不少钱。从水韵到小坛光来回就得两天的时间。大仓担心着家中的大妞姐弟和砖窑,准备在铁铺睡一夜,明日一早就返程。
石开竹最近的盐巴生意做得不是很景气,便寻磨着想要做点别的生意。这日正在街上闲逛,正巧就遇到了一群货郎打扮的人,正聚成一堆儿,各自手里带着一大包东西,脸上都是喜气,乐滋滋的互相讨论着。
石开竹本就是个精明人儿,见这阵势,知是必定有什么事儿,便悄悄的上侧上听了。几个货郎讨论的正是去水韵的事儿,石开竹一听,心想,叫他们把东西大老远的送去水韵,价儿给的高还要补贴路费,想必是赚得也不少。那不如他将这些人的毛皮都收起来,一下子送去水韵,光省下来的几份路费也有不少钱了,到时再倒手卖与要来收购毛皮的那人,岂能赚得少了??
心中为偷听得这么个好事而窃喜,石开竹便出言鼓动这几个货郎,说是大仓指定不能来,与其在这白等,不如低价卖给自已。有几个不坚定的货郎便跟着石开竹走了。如此, 石开竹回家整理了一番,收来的毛皮即便降价了,也整整花了五两银子,装了满满一车。
今日又特地派了人来守在铁铺前,只等大仓出现。所以大仓一到铁铺,就有人跑去能知石开竹了,他立即派人尾随着大仓,另一面派人赶着毛皮车去镇口等着,只等大仓一走,毛皮车立即尾随而上,只要跟着他走,找到他家在哪,等到了水韵,再将货送上门去,不就成了?
大仓不知石开竹竟动了这种小心思,只进了铁铺帮着老铁匠做了点活,又跟着吃了点饭,晚上就睡在了铁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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