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的天气,依然炎热,太阳毒辣的照着大地,人们都或躲在树下乘凉,或躲在家中避暑,那些躲无可躲的花草树木,则任由太阳晒着,蔫着脑袋。
平时挺热闹的小坛镇通向水韵镇的道路上,只有一辆板车在困难的行进着,正是方子铮与另一名雇来的小工。自大妞自已弄了一辆板车从小坛收了毛皮再运往水韵贩卖,到如今已有近半个月的时间,主要负责收毛皮再把毛皮运回水韵的方子铮和这名小工,两人已是晒得黝黑。
这时正值太阳最毒辣的正午,小工在前面拉着板车,方子铮在后面推着,两人均光着上身,各披了一块湿毛巾在头上,顶着烈日艰难的往前行进,两人都不说话,闭着眼使劲的拉推着板车,毒烈的太阳照在身上,皮肤火辣辣的痛,被太阳灸烤得滚烫的大地,散着热烘烘的气息,一股股的热浪像是不叫人喘息一般不断的扑向二人。
“铮哥儿,我不行了,不行了,咱们歇一会儿吧。”前面的小工终于受不了的停了下来,拿下头上湿毛巾擦了把脸,眯着眼睛望向身后的方子铮。
“我来。”方子铮丝毫不见想要歇息的意思,上前接过小工手里的车绳套在自已身上,指挥着小工到后面去推。小工脸上带着无奈,绕到车后,两人继续往前行去。
大妞和方子然早就等在镇口的树下,两人一到,便递上提早准备好的湿毛巾,接过他们的板车,拉进镇里。收来的毛皮要先拉回家里,挑选一下好坏,整理好了再送去卖给皮草商。方子铮和这小工每五天要去一趟小坛,每趟来回基本需要三天, 剩下的两天则留在水韵歇息。
因为这样一来大大的节省了成本和零散货郎来回的路费,这半个月里大妞赚了十几两银子,照这样发展下去,只要不出大问题,前途无限。
只要一回水韵,小工和方子铮就可以爱做什么做什么了。那小工累极的与大妞打了招呼,回家去了。大妞则跟方子然拉着板车回了家,方子铮想帮忙,被拉在一旁休息。
回了家,方子铮掏出货单递给大妞。这一车货一共有五百来张兔皮,也有两张狐狸皮是小坛镇上的猎户送来的,大妞仔细的挨张检查了毛皮,按照品相分了分,又打起包袱绑在板车上,准备第二天就送去换钱。
此时才下午申正时,有根还没有下学堂,大仓的砖窑忙得更是要晚上才能见人影儿。大妞叫方子铮去歇息了,自已则进了里屋算帐,方子然跟在旁上看着。
“毛皮花了八两银子,食宿花了两百文,再加上他们五天的工钱三百文……”大妞一边算着,心里暗暗估摸了了一下,这一趟,光兔皮就要赚到五两银子左右,那两张狐狸皮,她刚刚看过了,是上好的成年狐狸皮,而且剥的手法也熟练,没有一点瑕疵,品相上等。自已要是大批毛皮的供应商,只要再花点嘴皮子,这两张狐狸皮差不多能卖得二两银子。
“一共是八两又五百文钱。”方子然在一旁上高兴的道:“慧师傅,我算得对不对?对不对?”
“噫,你这算数进步很快呀。”大妞赞同的点点头:“算对了。”
“嘿嘿,我天天跟有根学习,又跟着你算帐,就学会啦。慧师傅,其实我就是手上笨点,脑子还是挺聪明的,是不?”方子然高兴的望着大妞。
“你呀,手也不笨,多学学总是比你哥强的。”两人正说着,孙大仓从屋外走进来,摸了摸方子然的头,眼里带着喜气,笑呵呵的道。
“咦,大仓哥,你这时候咋回来了?”大妞望了望窗外,这时候是申正时没错呀,平时忙得不见黑不会回来的大仓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是出啥事了?
“嗯的,今儿把事儿托给刘老疤,提早回来了。”孙大仓脸上漾起喜气的笑,转身出了里屋:“我刚进镇去了一趟,捎了点肉和菜回来,今晚做点好吃的,吃过饭趁着人都齐了,我有个好消息要跟你们说。”
“啥好消息?”大妞忙去追问,大仓却神秘的一笑,出屋去打水了。
什么好消息能叫大仓舍得这么早回来,还进了趟镇买了菜和肉?难不成正在赶工的这笔生意赚了不少钱?还是砖窑又接着大单子了?或者是家里的喜事?可是家里孙香和孙兰,现在都在守孝,虽大姐夫和五郎都愿意等着,但这时候也不可能有喜事发生啊。难不成…难不成是大哥与大嫂嫂……大妞高兴的想,定是大嫂嫂终于怀上了。
最近生意做得顺,也赚了不少钱。大妞心中高兴顺畅,此时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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