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你也知道,额娘说你年纪小,十分反对由你送信,想让杏花或是李秀去跑一趟。但是,我还是坚持让你去……”
见栀子的脸色被说的有些发白,双手紧紧捏住衣角,显然是有些紧张胆怯了。南乔心中暗叹一声,心道,这栀子比起同龄人已经算的上是聪明懂事了,但毕竟年纪太小,又不曾见过大场面……不过,没有经历过才更要去历练,不然以后怎么给自己帮忙!
“我会让李秀陪着你,但她只是陪着你,所以的应答都必须是你去做。如果你这次表现的好,那回来后我就教你新的东西。”南乔将信封递给了栀子,让她下去了。
唉,这才一转眼,竟然已经到了十一月,两颗石榴树的叶子也快要脱落干净,是深秋入冬时节了。
而她家的玩具铺子,就租了清风茶楼不远的店铺,如今已经初步装修完毕,就等择日开业了。南乔刚刚让栀子送去的,正是送到尚书府,给燕宁的信笺,邀请她在开业之前,提前去见见装修之后的铺子,看看有何改进的地方。李言所绘制的装修图纸她当然看过,但总不如亲眼见的实在……
随着南英去了国子监,李言的工作也稳定下来,即每日晚饭之后,去十三皇子府教授其一个时辰的数算,加上他们不大的院落中里里外外都焕然一新了,甚至石榴树旁的角落中还各放置了一个大大的鱼缸,鱼缸中移了几株睡莲,养了几条红鲤;南乔所住的东耳房窗前也移植了一颗上十年的老梅树……
“天棚鱼缸石榴树”。
眼看别家院里有的,自家也不差了,宝柱这才满意了,在南乔的不住提醒之下,将放置了好几个月的开个玩具铺子的计划重又捡起,欢欢喜喜地张罗开了。
至于缝制玩具的作坊,就设在了后院。
陈氏那日一共要了不少人:六名专管缝制的少女,年龄都在十一二岁,但长相较为普通,是大户人家挑剩了的,因此价钱也便宜。又特别挑了一个三十来岁,极善剪裁叫住简娘的,专事剪裁,同时让她九岁大的儿子做了南英的小厮。又有两名经过了精心训练的长相颇显清秀的十三四岁的少女,一个给了南英,一个本是给南乔预备的,就是前面提起叫个杏花的,但被南乔推了,现在还是跟着陈氏。又有一对看着颇为忠厚的老夫妻带着一个孙儿,老头儿五十多数,冲做门房,老婆婆做的一手好饭菜,就分在厨房,孙子也有十五六,有些小机灵,就替宝柱跑腿。他们原是某个官员的家奴,但那官员犯了事,家中奴仆自然也跟着被变卖了事。
“小姐。”
南乔点了点头,问道:“夫人在后院?”
“是的,夫人一早就去了后院,吩咐奴婢整理院子。”
说话的是跟着南英的丫鬟,陈氏给起名叫做柳絮。说是跟着南英,但他们家并不是那些大户,南英也不是那身边要跟上大小丫鬟十几个的公子哥儿,又需要读书习武的,就是用到柳絮的时候也并不太多。这些丫鬟都是不错的,就说这柳絮,与南英的相关的事情忙完,就禀了陈氏,说自己对花草有几分研究,揽了侍弄院中花草的活计。
“那你忙吧,我去后面瞧瞧。”南乔别了柳絮,穿过廊檐,推开半掩的院门,缓步去了后院。
后院中一片忙绿。六个小丫头各坐在一个凳子上,面前又各放一个针线篓子,围着陈氏坐了,一边晒着暖洋洋的太阳,一边手下飞针走线,忙个不停。
而陈氏也没闲着,正忙活着给一个三尺来高的猫猫套上裙子,编结绳扣,偶尔还看几眼小丫头们的作品,不时地指点几句。像这大个头的布偶,都不止一层,都是有一层白色纹理极密的西棉内胆包上绒棉,外层才是对应的颜色重新缝制的。
为了外层能够拆洗,南乔还想了好久,她想到拉链,但现在又没有塑料,用钢铁的吧,想来也不容易做出来,就算做出来,成本也低不了……她烦恼许多,才想起可以采用了以前西方束胸的那种绳结,既达到了能够拆洗的目的,又比较美观……
“额娘,您怎么又忙活上了?”南乔走到陈氏跟前,软软地叫了一声,又指着几个小丫头道:“她们不都已经学会了么?额娘,您就算是不放心,只看着不就成了?非要自己动手!”这是个陈氏,真是有了人也不知道使唤…….
“我也知道她们一个一个手巧的很,早就出师了,可我就是放心不下!”陈氏笑着感叹一声,道:“你额娘我,就是个劳碌命,一日不做点什么,就浑身不得劲儿。乔乔,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说要约燕宁小姐一起看铺子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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