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他赏我个户籍,又省事儿,又能让我感恩戴德,绝对的划算!”李言笑道:“这样的帐,康熙那样精明的老人家,怎么能不会算?所以,乔乔,你现在真的可以笑出来了,真的。”
听到李言这样说,南乔抬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颜,不再顾忌着夜幕下有多少可能存在的惊异眼光,站起身扑到李言怀中,狠狠地冲着李言肩膀上咬了下去,同时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李言的脖子上,顺着他的衣领滑了下去……
她很高兴,但眼泪却是莫名其妙地掉……渐渐的,南乔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轻,浓浓地倦意袭了上来,于是就这么睡着了。
“李大哥,乔乔这是?”南英指了指窝在李言怀里的南乔,忍不住地皱眉。他本想找李言说所自己在兵营的生活见闻,问了人才李言在这里,却没有想到过来后会看到这一幕。
李言抬头看了看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将南乔小心地抱了起来,往乔园方向走去,边走边轻声道:“她睡着了,有事儿再说。”
睡着了?
乔乔为何在李言怀里睡着了?李言再亲,也是个外人……南英伸了神手想要将南乔接过来,但却被李言故意忽略了,他只好就这么跟着走。
没有理会丫鬟们诧异莫名的目光,李言将南乔放在她的床上,替她擦掉脸上残存地泪水,吩咐栀子道:“好好照顾你们小姐。”
“乔乔刚才哭过了。”李言在花廊下的石栏杆上坐了下来,示意南英也坐下后,斟酌了一下,才缓缓地道:“她是不是小时候病的很严重?你也该知道,一直以来,她都很内疚,想要做出些什么,所以才有了她的两个铺子。要知道,她一个小姑娘,虽然做成了,但是其中的压力……你该明白的。”
见南英沉默,李言继续道:“你们是亲人,她不想要你们担心她。而我不一样,我是外人,却曾救回过她的命,给她当过先生,是她能够信赖依靠的人,所以她才会找我诉说。”
南乔心中有害怕有压力,但当然不是这个。只是,对着南英,他只能这么解释。
“可她的病已经好了,铺子也很好……她为什么还会……恩,突然难过?”南英不能理解。
李言笑了笑,道:“乔乔可是个骄傲的小姑娘。没有做成的时候,她只会更加努力去做,而不是哀哀的哭泣。正是像如今这样,她觉得自己努力做出了成绩,家中生活无忧了,你也有了好前程……正是因为成功了,再想起以前,才会觉得害怕觉得委屈。小姑娘家的心理,看起来你也不是很明白。你要做的,就是装作不知道好了,不然,乔乔醒来会很不好意思的。”
南英的确不明白,但李言所说,听起来又挺像那么一回事儿。至少有一点是清晰的——比起他这个当哥哥的,李言这个“救命恩人”更能给南乔依靠。
但是,像今晚这样的场景,是绝对不合适的。想起南乔曾不顾一切地跑去寻找李言,南英握了握拳头,正视李言道:“李大哥,我很敬佩你。但是,为了乔乔,我还是希望你以后能慢慢疏远她一些。我……”
李言伸手在南英身上拍了拍,阻止了他继续说话,诚恳地道:“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乔乔也是我的亲人,我永远都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英子,关于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南英怔了怔,认真地道:“我相信你。但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控制的。”
李言笑了一下,没有再接南英的话,而是转而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南英所担心的,不过是害怕南乔一个小姑娘会从“感激依赖”李言,转变成“爱慕”李言。而在他眼中,“满汉不通婚”,所以南乔注定会因此而伤心——但这个问题,不是很快就解决了吗?
所以,真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儿。
……
没有人来打扰南乔的睡眠,陈氏听到南乔难得地懒床之后,也是站在窗口慈爱地笑了笑后走了——她家的小姑娘有时候太像个大人,偶尔孩子气的懒床行为发倒让陈氏心中很是欣慰。
于是,南乔在午后时分,才睁开了眼睛。
看了看怀表的时针已经就快指向下午二点,南乔只觉得额头凭空冒出一排黑线——她这次赖床水平算的上是史无前例了……
“额娘,您不叫我,怎么还吩咐栀子她们不许喊我……”南乔拽着陈氏的衣袖撒娇道:“若是传出去了,让乔乔还怎么见人啊额娘……”
陈氏笑着揉了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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