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家五岁大的儿子差点儿踢死……”
“什么人性!死了正好省了饭钱!”男人吼道:“如果不是咱们当奴才的不能私下卖身,你这婆娘早就被老子卖给看JI院当BIAO子!老子管你那么多,给我放手!”然后就是一阵踢打喊叫声。
十七一脚踢开门,只见一个瘦瘦的男人正在拼命地踢着一个妇人,而妇人头发散乱,死活护着怀中的东西不愿意松手。旁边一个八岁来大的孩子死死咬着牙,手中握着一根木棍,红着眼仇恨地看着男人;另一个小娃浑身头上胳膊上绑满了绷带,木然地流着眼泪。
“住手!”十七从大孩子手中抢过木棍,冲男人背上狠狠擂了一下,再一脚踢上他的侧腰,将他踢了开去。
“哪里来的小鬼!多管闲事!”
男人吐了一口吐沫,爬了起来就要找十七厮打。陈兴医见状,赶忙挡在了十七面前,拦下了发疯的男人。
十七冷哼一声,丢掉棍子,从怀里取出一条黄色腰带系上,腰带上一条四爪金龙睥睨张扬。“你即是包衣,应该认得这腰带了?”十七再次瞅空给了那男人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啊?黄带子?龙?”
那男人总算清醒了些,跪下叩头道:“奴才向善,请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没等十七的脸色好看一些,那男人突然向前抱住十七的一只脚,道:“主子,请您赏奴才一点银子吧,您要什么,尽管拿去!啊?瞧,奴才的婆娘,最会烧菜!大娃,大娃他很聪明的,你让他做什么都成!奴才只要一点银子!只要一丁点银子,十两就够了……”
或许是从来没有见过奴才如此明目张胆地索要东西,十七脸色越来越黑,额头上青筋直爆,抬头对着空气吼道:“人都死了吗?还不出来!就都等着给爷进班房!”
他话未说完,只见四周唰唰地出现四个人影,跪地向十七请安。
“将他给爷送进统领衙门,发配去宁古塔做苦力,一辈子不准离开一步!”十七再次狠狠踢开那男人,怒气冲冲地出了小院。
南乔和陈兴医见状,也赶忙跟了出去。
“还看吗?”南乔加快脚步,落后半步跟在十七后面,犹豫了下,道:“这个应该还不算严重的。包衣本身就是奴才,没有什么好卖的……若是普通人家,就像那男人说的,早就将他的婆娘孩子都卖了出去……”
“不看了。”拐上主街之后,十七放慢了脚步,闷声道:“我这就去找四哥。”说罢,从侍卫手上牵过了马匹,飞身打马而去。
“南乔,”陈兴医看着十七的背影,忧虑地问道:“你说这样会有用?四贝勒他……”
“一定有用。”南乔肯定地道:“这种祸害东西,四贝勒一定不会放任它流传。只是,并不是人人都如四贝勒……”就算一而再、再而三的发布过禁烟令,几十年以后,烟管不还是开遍了整个大清?
而她只是个小人物。她做了自己该做的努力,结果如何,就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
南乔再次回到铺子中没有多久,就见十七再次黑着脸出现在她的面前,闷坐了下来。
“四爷没说什么?”南乔试探地问道。
“四哥说要查实,并像你说的,在那些犯人身上试试看。”十七闷声道。
“那就好。”南乔高兴地点点头。鸦片这东西,只要看过那些上瘾的人,就不怕他们不重视。
十七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道:“四哥让我提前转告你,李言的调令这两天就会下达。”
“真的?”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南乔有些失态地惊呼出声,她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激动,抓住十七的胳膊问道:“是哪里?”
十七“啪”的一声拍掉南乔手,将头撇到一边,吐出几个字:“保定府,知府。”
“保定,保定……”南乔顾不上细想十七的态度,转头对栀子道:“快去,拿那个大地图来!”
“保定府,隶属于直隶省,距离京城总路程约一百五十公里,马车最多四个行四个时辰,骑马只需四个时辰能走个来回……”十七仰头对着空气,缓缓地道。
“十七,谢谢你!”南乔才不管十七看不看的见,自顾自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从栀子手上拿过地图,在北京和保定之间划过一道印痕——
原来还不到一根小拇指的距离啊……南乔抱着地图,将自己摔在了沙发里,乐呵呵地傻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