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长枪兵才能用长矛击刺如飞地刺杀落马者与后来的骑兵。
转眼间,奔腾如潮的清军骑兵已与长枪兵轰然碰撞,在如林的插地长矛面前,清兵如同撞在厚实的铜墙铁壁之上,一匹匹战马被密密麻麻的长矛刺穿了头颈,成片地向前跪倒,发出临死前的哀鸣。马上的清兵被惯性作用牵引,作出一个高高的抛物线动作,大多数清兵落在后排林立的矛尖之上,长矛在巨大的冲力下,硬生生地贯穿了清兵的身躯,一些清兵被当场活活刺死,一些未立时气绝的清兵,身子悬在半空,发出了临时前凄厉的嚎吼,令人不寒而栗;还有的清兵没落在矛尖上,而是落入了我军阵中,随即被士兵们乱刀砍死。刺人先刺马的战术得到了成功运用,取得了初步战果。
清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并未停止冲锋,后面的清兵仍毫不惧死地冲上来,在撞上长矛之前的那一瞬间,将手中的马刀奋力抛向举着长矛的长枪兵。长枪兵大多没穿锁子铁甲,被抛来的马刀砍在头上,插在胸口,鲜血似瀑布似地喷射在半空中,不断有长枪兵的身躯轰然倒下。而后面的长枪兵立即勇猛地冲上前来,补上长枪阵的缺口,继续用身躯与长矛形成大大的“入”字,借助土地的力量,用血肉之躯抵挡清军骑兵的巨大冲力和掷出的长刀。
眼前的一切,就象一个血腥的屠宰场,血肉模糊的清军和明军尸体,随着一次次地冲撞,一层层地摞了起来,血沫四处喷飞,形成了一层淡淡的血雾。
那些一批批倒下的长枪兵旁,我们剩下的长枪兵依旧凛然站立着,面无表情地紧握着矛杆,眼里带着冷酷和绝决,死死地瞪视着冲来的清兵,准备与清兵同归于尽。而那些清兵也丝毫没被同伴的鲜血所吓退,怒瞪双目,举着雪亮的马刀,在头顶上打着旋圈,大声吆喝着,继续向长枪兵冲来,准备收割明军的头颅。
这就是战争的惨烈么?我被深深地震撼了。在这里,不管是明军还是清军,都没有时间考虑自身的生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多杀一个人,多宰一匹马,杀一个够本,杀二个就赚,杀三个就赚翻了。
随着清军骑兵战阵一次次如潮水般地冲击长矛战阵,我们的长枪兵阵形终于被冲垮了。放眼望去,清兵已密密地聚集在包围圈内,看样子有一万多人,已超出我们的计划了,该是关门捉贼的时刻了。我对身边的号角兵大吼了一声,号角兵立刻举起手中的号角,吹出了两短一长的信号。
城楼上的数千名弓箭手于是暂时停止了射箭,每人举起一块大石,轮流奋力向城楼下掷下,大部分的大石块,被集中丢在城洞附近,将城洞处的清兵砸了个人仰马翻。随着石块如雨般地落下,再加上清兵人和马的尸体,渐渐地在城门两头垒成了两个石墙,阻住了后续清兵的进入。
听到城门处不断传来的刺耳哀嚎和疯狂叫喊声,清军们纷纷回头望去,见城门处被堵塞,后续清军一时进不来,脸上瞬间都露出了一丝畏惧,但随后都回过头来,向我们的军队怒瞪双眼,口中发出挑衅的吆喝声。
与此同时,我们的长枪兵向两侧分散,骑兵出动了。六万骑兵催动马匹,勇猛地冲上前去,骑兵们拿着大刀和长枪,向清兵的铁骑包围过去。清兵们见我们合围了,后退的道路又被堵塞了,并未惊慌失措,而是立即四散迎战,他们手中的马刀是一种份量很重的铁制弯刀,动作以凶狠的砍劈为主,以削刺为辅,动作熟练而灵活,招招致命,刀刀夺魂,显然比我们李家军的战斗力强,此刻困兽犹斗,更是暴发出惊人的战斗力。片刻间,我们不少的战士落下马来,而清军的伤亡人数显然要远小于我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