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营帐,或许可奏奇功。等得手后,再内外夹攻来袭营的清军,如何?”
洪承畴眼睛一亮:“不错不错,这个主意好。这是红娘子的主意?”
我点了点头:“是。不过如果清兵不来,我们这个计划就废了。”
洪承畴坚定地说:“以我对多尔衮和范文程的了解,清军一定会来的。范文程熟知咱们汉人的兵法,对三十六计也颇有心得,咱们立足未稳,喘息未定,这个天纵良机,范文程一定不会放过,定会唆使他的主子来袭营。”
“范文程?好象是皇太极的什么狗屁谋士。”我对范文程还是很有印象的,他是清朝的重臣,开国元勋,记得我在网络文章中看到,此人本是汉人,却非被俘投降,而是年少时就“仗剑谒军门”,自愿投效清军,然后成为皇太极的主要谋士,深受倚赖,为清朝开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当然,范文程的这些功劳大部分是建立在汉人的痛苦上的,他帮着皇太极,把一个正处于资本主义萌芽阶段的明朝拖入了亡国的深渊,让中国从此在世界列强中抬不起头来。
这就叫天生奴骨的汉奸,也不知这范文程为什么对汉人这么大的仇恨,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生他养他的祖国。至于后世给他的贤臣名头也罢,后世宣扬的大民族精神也好,都掩盖不了他汉奸的本来面目,所谓大民族,很多时候都是阿Q似的自我安慰和自欺欺人罢了,亡国了就说民族同化、敌我一家,那岳飞和戚继光难道还是阻碍民族同化的败类不成?想到这里,我义愤难平。
洪承畴点了点头:“正是他。范文程今年四十有三,字宪斗,号辉岳,辽东沈阳卫人,出身于明朝官宦之家,自称是宋朝名臣范仲淹的后裔。范文程其先人在明初自江西谪沈阳,居抚顺所。曾祖范鏓,明正德进士,嘉靖时官至兵部尚书,以伉直忤严嵩离任,贬至辽东居住。祖父范沉为沈阳卫指挥同知。父范楠,有两子,名文采、文程。范文程自幼聪明好学,精通经史,自愿投效满清人后,逐渐成为皇太极的主要谋士之一,深受倚赖,凡犯明的策略、争取汉官归降、进攻朝鲜、抚定蒙古、治国方略等等,他都参与决策。”
我眼睛一眯,心中已动杀机:“洪大人的情报倒搜集得挺准挺全。这范文程若不落在我手里,算他命大;若他果在军中,今晚就送他去西天,给如来佛祖扮老旦,唱十八摸。”
洪承畴哈哈一笑:“若能如此,满清人就断了左膀了。今晚我们好好戒备,绝不能让清兵占了便宜去。”
我抬头望望月色,心中又有了计较,笑道:“既然清兵要来袭营,咱们就请他们吃顿大餐,挖上几条深壕,让清兵阴沟翻船。”
洪承畴眼睛又是一亮:“不错,这就叫守沟待兔,任它兔子蹦得再远,也得掉咱们这阴沟里。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动手布置。不过李总督,今晚你可不能带兵去袭营,咱们得顾大头,这边防守是最关键的,你得留在这里。”
我正想答话,李仲开了口:“老四,今晚我去。今天的战事我没赶上,手正发痒,你就成全我一回吧。”
我坚决不肯让李仲去冒险,但大伙儿都同意李仲的提议,七嘴八舌地劝说起来,最后我只得妥协。
陈王廷自告奋勇地说:“我陪李仲去。”
我心中一宽,以陈王廷的身手,应该能让李仲化险为夷。
我们先把三万骑兵移到离军营处一里路左右,遮挡住我们的动静,然后令十万刚赶到不久的骑兵、步兵一齐动手,挖掘壕沟。大伙儿吃了顿饱饭,正想消化一下,见有了工作任务,大家儿都争先恐后地干起来。众人拾柴火焰高,不久,一条宽四米、深五米、长三里半的壕沟就挖好了。
然后我们再接再厉,又在距这条壕沟后方一百米处,又挖掘了一条类似的壕沟,壕沟内倒插了一些削好的尖锐木棍,挖出的泥土堆成了一些断继续续的长形土堆,放置在壕沟内侧,以给弓箭手和火枪手做屏障。
挖好后,我们让骑兵绕路撤了回来,大伙儿原地休息,静等清兵上沟。
防止清军袭营的命令已发至全军,新到的人员正默默集结,等待着我们发布的最新命令。一时间,军营里出现了一动一静,守壕沟的十万大军,正静静地休息,而从山路上源源不断赶来的士兵,则正在打听今日大战的消息,不少没赶上战事的将士,自高奋勇地报名参加今晚的战斗。
月亮忽地从阴云中探出脸来,明晃晃地,原野上顿时清亮起来。我的心咯噔一跳,不由默默祷告,嫦娥妹子,快带着你的月亮休年休假去吧,别再出来吓人了,配合一下我们的守沟待兔战略吧,给清兵来个盲人瞎瞎马,夜半临深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