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人家了。他失笑着转身离开。
布鞋摩擦草地发出沙沙地响声,青色的长衫离开了眼前,馒头慢慢抬起头,人是离开了。她张了张口:“等等!”
“您是参加乡试的秀才吗?”馒头小声地问着,三姐对她说过要大胆地开口,馒头想来也这么认为,与其大胆的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话,还不如问这个人呢,至少自己不会那么紧张,害怕。
周景源停下脚步,转过身疑问地看着小姑娘,他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小姑娘是在同他说话。
“您认识杨颋杨秀才吗?”馒头的声音依旧很低,周景源仔细听才明白小姑娘是在问杨颋。“你是?”
馒头露出欢喜地颜色,自己果然问对人了,他认识杨秀才。馒头将包袱递到周景源跟前:“这是我三姐让我带给他的,请您帮着转交下!有劳了!”
不明不白的话让周景源有些不明白馒头究竟在说什么,只是知道要将东西转交给杨颋,周景源警惕地打量着这个小姑娘,又看了看那个包袱。有人要带东西给杨颋,还是个女的?难不成是:“你是澄怀兄未过门娘子的妹子?”周景源立即想到小姑娘会不知道杨颋的字是澄怀,又解释道:“澄怀便是杨颋!”
馒头点点头,又说了声有劳。
周景源并没有接过包袱,问道:“你怎么不亲自交给澄怀兄,而在这待着!”
馒头抬眼看了看长亭,又低下了头。周景源顺着馒头的眼光看过去,明白小姑娘是怕见人,他知道杨颋未过门的娘子虽说是平头百姓,但是那家的大姑娘却是在个做官的人家做丫头,这规矩多少也是知道的。看来小姑娘还是懂得礼数的。
周景源看着馒头手中的包袱,想着杨颋前去赴试还有人送东西给他,而自己赴试,连家人都没有来送自己。都知道县令大人要亲自送行,母亲是个妇道人家不便送行,只是将他送至城门外便回去了。他苦笑着叹道:“澄怀兄好福气啊!”
馒头瞧着那人,面上有些忧愁,有些好奇,他既然是秀才为何不在长亭那待着,反而跑到这?
馒头的表情被周景源尽收眼里,小姑娘满面的好奇,真是长了张会说话的脸。“你好奇什么?好奇我为什么一个人跑到着待着,还是好奇我为什么不帮你送东西?”
被人看穿心思还真是有些羞涩,馒头低下头,依旧不说话。
“我不想同那些人待在一起,满座的污秽。澄怀兄与我不同,别人都在关注他,没人会注意我,走了一个我并没有影响多少!”
周景源的自嘲,馒头很是能理解他的心情,自己在家也有过这种想法。以前娘总是在关心四姐她们,现在娘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三姐身上,只要自己按时起来,打水,烧饭,洗衣便可以了。其他时候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她是不会去注意那些的。
“走吧!已经结束了!”周景源望着长亭那边说道。馒头连忙收回心思,望了过去,果然长亭里坐着的人都站起身往外面走了,
馒头连忙提起包袱跟着周景源,杨颋很是有些奇怪地看着同周景源走在一起的馒头,奇怪地问道:“景源兄,你怎么与她在一起?”
毛夫子也发现周景源是从外面过来的,问道:“你怎么跑到外面去了!”
“学生在外面醒酒!遇见这位姑娘说是要找澄怀兄!”
段延沛一下便认出馒头,不爱说话的小丫头却能一句话挤兑自己半响,他还真是忘不了这个小丫头:“原来是小馒头啊!你来做什么?”
“聿之!”段延沛歪歪倒倒地走了过来,被周景源一把拉住,他皱着眉头屏住呼吸,满身地酒气味,就这样还怎么上路?
段延沛没有理会周景源,他蹿到馒头的跟前,打趣着:“白馒头,呵呵!这名字好记,我记得牢牢的!你也要同我们一起去参加乡试?”
杨颋也甚是不满段延沛说出馒头的闺名,他一把拉过馒头,用身体挡住馒头:“段兄,注意你的言行!”
段延沛也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当,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襟,正色的走到杨颋身侧,对馒头深深一揖:“段某孟浪,还请姑娘海涵!”
馒头却被他的突如其来怪异吓住了,她躲到杨颋的另一侧,窥视着段延沛。这个人好像认识自己,可是自己对他确实一定印象也没有。
段延沛瞧见馒头窥视自己,对她露了个温和的笑容。段延沛自以为是很温和,可看在馒头的眼中却是有些可怕,她紧紧地闭上双眼,将恐惧排除在外。
小姑娘怕自己?段延沛甩了甩脑袋,论长相,自己也不算什么吓人,这丫头怎么就怕自己呢?还带着恐惧,段延沛迷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