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也没去,还在家呢!”
杨颋大早上的出现在自家,还是从自家姑娘的屋子出来,白老娘有些傻眼了,再看看跟在杨颋后面的白霜,两个人待在一起。她脑袋里顿时浮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完了完了!全完了!
白老娘双手一松,跌坐在地上,她是欲哭无泪。这女儿不是跑了,而是把男人带进家了!好了,这下她就是有嘴也说不明白了。当初怎么就把看三闺女的事交给馒头这丫头了,她们两本来就走的近。自己真是吃屎迷了眼。
杨颋将木棍轻轻地放在地上,对白老娘深深一躬:“岳母,玉铅还在家,并没有出去,还请岳母不要责罚小妹!”玉铅是杨颋为白霜取的字,出自苏轼《少年游》中的‘玉肌铅粉傲秋霜’。
“岳母!谁是你岳母!你是我哪门子的女婿?”白老娘听杨颋大言不惭地称呼自己为岳母,立马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杨颋的鼻子骂道,“你哪个啊!大清早的从我闺女屋里跑出来!你这个采花贼!坏我闺女名声。走见官去!”说着她扯着杨颋的袖子就往外拉。
白霜冲上去,将杨颋拦在伸手,毫不示弱地对着白老娘道:“什么采花贼!这是我相公!”
“好不知羞耻!什么你相公,男未婚,女未嫁,还一口一个相公!我呸!”白老娘一口吐沫就往白霜脸上啐。
白霜没有避,她身后就是杨颋,她知道读书人最好面子,不能让娘折了杨颋的傲气,自己的娘还是自己解决算了。白霜硬生生地接白老娘吐沫。
“玉铅,你!”杨颋是听说过白老娘的破落,只是他头次见到这么不讲理的女人。看见白霜硬生生的受了白老娘的侮辱。
白霜轻轻地将吐沫揩去,给了杨颋个温柔的微笑,道:“我没事!”
杨颋顿时觉得自己很没用,连未婚妻都保护不了,自己还算是个男人么?他将白霜护在自己身后,朝白老娘再次行了礼,恳切的道:“小婿清早来访,还请岳母见谅。不要怪罪她们。都是小婿鲁莽!”
“我呸!老娘不承认你这个女婿!我告诉你,老娘今日就去你家退亲!我闺女不嫁你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一副穷酸样,还敢娶我家闺女!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看你那付鬼样!”
杨颋还以为跟白老娘说理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自己还真是书生意气!白老娘根本就不理会自己说什么。他原以为白霜同自己说白老娘要退亲,只是白老娘一时气坏,却没想到,白老娘根本就是来真的。
“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白霜的这句话,真算得上是出口惊人,连带被吵醒的白老头,还有白露都听傻了。
白老娘开始只不过是在怀疑,她没想到白霜还真的跟姓杨的做了苟且之事。她没有像以往一样听到吃惊的消息感到头晕,两只耳朵处于轰鸣中,她今天很清醒,她挥手就给了白霜一巴掌。
手掌不偏不倚正正好好的落在白霜的左脸上,顿时肿了起来。白老娘打了一巴掌不解气,又一巴掌扇了过去。这巴掌被杨颋拦下了,打在杨颋的脸上。
两巴掌把白老头同白露也打醒了,他们赶忙上去,拉开白老娘。白老娘仍旧不饶,跳着脚,想用脚踹杨颋,可是白老头同白露已经将她拉到一边。白老娘只得咒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倒贴上去,还赔自家的钱!窑子里的婊子都比你强!姓杨的狗日的!你毁老娘的闺女,老娘打死你!混账!你不得好死!你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嫁不出去!你下辈子做王八提一辈子的大茶壶!(妓院的龟公)”
杨颋还想解释,却被白霜拉住,他有些急躁地道:“你这不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么!根本就没有的事!”
白霜使劲地掐着杨颋的手臂不让他开口,不断得给他使眼色。杨颋迷茫地看着白霜:“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哪有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你以后还要见人的!”
白老娘骂了会也没力气了,她气喘吁吁地指着杨颋同白霜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白老头生怕她再做出什么,打着哈哈道:“进屋说,进屋说!家丑不外传!四儿,把你娘搀进去!”
白老头依旧很平静,他没有多的话,只是吩咐:“早些把事办了!”
白老娘一把拍了桌子,直接否决:“你就当你的冤大头!我不认!”她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嫁定了!”白老娘不服输,白霜也不示弱,她挺起胸膛,扬着头,高傲而决断地宣告自己的决定。
白老娘指着白霜怒吼道:“你敢!”
“我偏敢!”
白霜跟白老娘彻底对上了,所有的人都没辄,只有她们俩仍旧大眼瞪小眼,丝毫不退让。
最后白老娘不耐烦的摆着手道:“你要作践自己就去!老娘跟你说,什么陪嫁也没有。老娘一个子也不会给你的!你要跟着这穷酸,你就去!老娘没你这姑娘!”她不过是想威胁白霜,这丫头从小就没做过事,要是嫁了杨颋那穷酸,自己一分嫁妆也不给,看她怎么过。
却不想白霜伸出手道:“娘可敢与我三击掌?日后吉凶祸福都与白家无关?”
白老头同白露、馒头顿时愕然,白老娘想着是火冒三丈,自己给她台阶下,她反上,她对着白霜的手猛拍三下,便不再说话。(未完待续)